白若竹朝圍觀的人群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周桃花躲在後麵一些的位置,正用陰毒的目光看著她呢,而那陰毒之中還帶得逞的笑意。


    果然是她,白若竹臉冷了幾分,她本不想跟周桃花一般見識的,可周桃花為了找她麻煩,已經害到了桂枝身上,她就不能再心軟了。


    不過眼前還得先堵上桂枝娘的嘴。


    “方嬸子你說話的不覺得害臊嗎?當初是你為了錢要把桂枝嫁個打死媳婦的老鰥夫,後來見謝夫人買丫鬟出的錢多,主動要賣女兒的,如今你能怪到我身上了?桂枝你賣的是死契,賣出去的那天起,她就不是你女兒了,你現在口口聲聲找我麻煩,我有拿你一文錢嗎?”白若竹大聲說道。


    村裏不少人還記得方桂枝被賣的事情,都悄悄議論了起來。


    “你少狡辯,我都知道了,那是你跟那謝夫人合夥使的計,把桂枝騙了去,還哄騙的她去認我這個娘。”桂枝娘叉著腰說道。


    “賣身契可是你自己簽的,你現在還找桂枝做什麽?難道是看她過的好了,還想去要錢?”白若竹露出鄙夷之色,“你養大個女兒不容易,但她也沒少伺候你們一家,最後又被你賣了賺錢,死契一簽,該還你的都還你了,以後她就不姓方了,你惦記不到錢就來跟我鬧,真以為我白若竹好欺負嗎?”


    “不服你就去官府告訴拐騙你女兒,看看縣令大人怎麽判!”白若竹冷笑著說。


    桂枝娘可不敢去,那誣告什麽的也是有罪,要打板子的。人家就是不拿賣身契,問問村裏人也知道她確實是賣了女兒了。


    “我知道她現在過的好了,但她怎麽說也是我肚子裏爬出來的,不能過的好了就不認爹娘了吧?我知道我家桂枝膽小,肯定是你攛掇的。”


    白若竹看向圍觀的人,對大家說:“鄉親們評評理,她為了錢賣了女兒,桂枝混的再好,也是為了主家在賺錢,她要是這會去找桂枝要錢,被謝府抓到,可是拿的謝府的錢,要坐大牢的。”


    眾人紛紛說是,桂枝簽的死契,就是主家的人了,哪裏能拿主家的東西出來?


    桂枝娘態度有些鬆動,她心裏嘀咕起來,難道周桃花是騙她的?


    “我聽說桂枝就在你家,幫你在做事,根本不是給謝家做事,你別唬我啊。”桂枝娘想了想又說道。


    “你聽誰說的,不是周桃花吧?她能知道什麽啊,我跟謝夫人合夥做生意,謝夫人派她的人去店裏看著不是正常的嗎?”白若竹說著看向人群中的周桃花,大聲問:“是吧,桃花?”


    圍觀的有人問道:“桃花他們回來了?我怎麽昨個兒見周得順坐馬車回來的時候沒見有桃花一家啊?”


    周桃花有些害怕的往後縮了縮,說:“我剛回村哪裏知道這些,你別亂扯到我身上啊。”


    白若竹笑了笑,“是誰亂嚼舌根子,挑撥離間,誰心裏明白,老天有眼,保不住就罰她一輩子嫁不去了。”


    “你、你怎麽說話的!”周桃花直接就急了。


    “我說的挑撥離間的人,又不是你,你急什麽啊?”白若竹笑眯眯的問道。


    周桃花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跺了跺腳,扭頭跑掉了。


    桂枝娘眼珠子轉了轉,懷疑自己被周桃花當槍使了,再想想如今白澤沛可是舉人老爺了,比秀才都大多了,她還是不要惹的好。


    想到這裏,桂枝娘突然捂著肚子,說:“哎呦,我這肚子好痛,我先走了。”


    沒人來鬧事了,白若竹幾人的行程就順利的多了,他們挨個拜訪了村長、耆老、吳先生和其他相熟的人家,把帶回來的禮一一送了上去。


    到了晚上,眾人又被汪家喊去吃飯,白義宏他們喝了些酒,白若竹因為要早點帶蹬蹬回去睡覺,就提前告辭了。


    等回了院子,她叫了劍七過來,拿了個小瓶子遞給他,小聲吩咐道:“倒到周桃花屋子就行了。”


    劍七會意,“是。”


    以劍七的武功,很快就去了周桃花屋子上麵,掀開一塊瓦片,把小瓶子的液體倒了進去。


    他同時注意到屋子裏的周桃花正在拿了個什麽東西自言自語,他的角度剛好看到她的後背,無法看到她到底拿了什麽。


    “叫你不幫我治病,叫你咒我嫁不出去,我紮死你,紮死你!”周桃花聲音有些壓的很低,就好像一根緊繃著的弦,即便聲音很輕,那音調也十分的怪異。


    劍七臉色變了變,找了一顆石子扔到屋裏,砸倒了她背後不遠處放的一個小木盒子。


    周桃花聽到有動靜,嚇的一個激靈,立即回頭看了過去,發現隻是盒子從櫃子上,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


    劍七也因為她的轉身,終於看清楚她拿的是什麽了!


    原來是一隻稻草紮的小人,樣子簡陋也不是很形象,但小人身上卻寫了“白若竹”三個字,敢情她剛剛是想紮白若竹啊!


    劍七十分的氣憤,很想出手教訓周桃花一頓,但想到主子有她的計劃,隻好蓋好了瓦片回去複命了。


    當白若竹聽到劍七講周桃花紮她的小人的時候,她倒沒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這種都是封建迷信,以為紮個小人就能詛咒對方了,要是真的這麽容易,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紮死了。


    不過古人講究這些,周桃花能紮她的小人,可見心裏有多恨她了。


    “主子,這種巫咒之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她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就麻煩了。”劍七見白若竹完全不當回事,忍不住多說了兩句,“聽聞承水國前一任皇帝就是被巫咒之術害死的,死的時候形容十分的恐怖,本來他想把巫咒轉移到其他人身上,隻可惜最後沒有成功。”


    白若竹聽的提起了興趣,急忙問:“為何沒成功,行巫的人太厲害了,破解不了?”


    “原本就是破解不了才要轉移到他人身上的,但被轉的人必須是至親血脈,否則無法成功。那承水國前一任皇帝為了自己能活命,就挑了一名不怎麽受寵的公主轉移巫咒,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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