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臉色冷的都快結冰了,下巴都卸了,他們是怎麽服毒自盡的?


    姚玉軒看出了他的疑惑,開口說:“那毒藥就藏在下巴和牙齒的縫隙裏,卸掉下巴也會弄破毒囊。”


    驚雷露出慚愧之色,躬身說:“主子,是屬下魯莽了。”


    江奕淳揮了揮手,沒有責怪驚雷的意思,“無妨,至少還留了一名活口。”


    這兩人明顯就是死士,兩個跟了他七年卻依舊願意為他人賣命的死士,是不是有些諷刺?


    除非兩人從一開始培養起來就用了特殊的法子,比如藥物控製。


    “閃電,去檢查下死掉那個。”江奕淳吩咐到。


    閃電在檢查屍體方麵最為擅長,很快,他很死了的那人身上找出了羊皮卷,遞給了江奕淳。


    死的那名內奸身上沒有特別的東西,仿佛沒什麽線索,直到閃電發現了他後腰有個印子,好像是被什麽東西打中過。


    “主子,你看這裏。”閃電指了指那個印子,印子已經成了青黃色,看起來有幾天功夫了,怕是再過兩、三天就能完全消掉了。


    那印子很古怪,好像被什麽東西印上的,可仔細看又不是完整的圖案,江奕淳想了想覺得似乎沒什麽頭緒。


    “拓下來,回去好好查!”江奕淳說道。


    因為還要找地圖上標記的東西,江奕淳隻能命人帶上還在昏迷的那名內奸繼續前行,如今還不是審問他的時候。


    很快,江奕淳發現那兩人為何觸動機關了,是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個石棺,他朝姚玉軒看了一眼,兩人臉上都露出不太好的表情來。


    古代人下葬不會用石頭做棺材,如果這石棺真的埋葬了人的話,就有些詭異了。


    “這開棺就等於是盜墓,有傷天和,我們還是另外尋尋吧。”姚玉軒皺著眉頭說道。


    江奕淳點點頭,命令手下小心搜尋,結果一個晚上過去,卻沒找到其他特別的東西了。


    他重新回到了石棺那裏,眼睛盯著那個厚重的東西發愣,如果是以前,他不會有半點猶豫,反正他光棍一個,沒什麽顧忌。可如今有了妻兒,他打心裏不願意做這種有傷天和的事情,怕報應到家人身上。


    驚雷站在他身後,說:“主子,隻有這裏沒查看了,讓屬下去打開?”


    姚玉軒也走了過來,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明白江奕淳既然領了皇命,就不能不開棺的。


    “或許它隻是做個樣子,裏麵根本沒屍體。”姚玉軒擠出了一抹笑容,想讓江奕淳放輕鬆一些。


    江奕淳想了想,最終決定開棺,石棺非常的沉重,驚雷一個人肯定不好打開,其他人立即上去幫忙,半天終於將石棺推開了。


    這時,有一股氣體從石棺內飄了出來,因為無色無味,眾人都沒能察覺,而姚玉軒的注意力也放在石棺內的東西上,竟然疏忽了這一點。


    其實所有人都提心吊膽的,生怕看到一具腐爛或者幹枯的屍體,又或者什麽僵屍跑出來,別看在場的都是武者,但也是敬畏鬼神的。


    好在棺材裏根本沒什麽屍體,果然那石棺是掩人耳目的存在,石棺中間就安靜的躺著一隻木匣子,也看不出是什麽材質,隻覺得黑沉沉毫無光澤的感覺。


    也不知道這石棺、這木匣存在多少年了,木匣沒腐爛沒被蟲子咬穿,已經說明其特別了。


    閃電帶了保護的手套去拿木匣,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木匣。


    原本料想的機關並沒有出現,木匣子裏竟然躺著一張羊皮卷。


    江奕淳見過霸天寨那塊羊皮卷的,所以隻看了一眼,就認出肯定是跟霸天寨得來那塊是一體的!看來地圖上標注的就是這個!


    就在他為能完成任務而高興的時候,姚玉軒臉色大變,喊道:“石棺有毒,我們快退出去。”


    眾人都大驚,江奕淳叫閃電合上木匣往外走,可是這一走,眾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們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腳下也越來越沉重……


    於是,進來尋寶的人一個個的倒了下去,江奕淳拿了白若竹給的解毒藥服下,卻還是昏倒在了地上。


    失去意識之前,江奕淳想起白若竹的話,說她這個解毒丹隻能解普通一些的毒,如果厲害的毒隻能延遲發作的時間,但更厲害的毒就沒用了。如今看來,他碰到的是更厲害的毒了。


    就在所有人昏迷不醒的時候,有個人影出現在了這處洞室的外麵,他眼睛看向眾人,不由露出了凝重之色。


    他不敢太過靠近,最後從懷裏拿出了根鉤鎖,朝閃電身旁的木匣子扔去。


    他的鉤鎖頭是特製的,可是扔了幾次都沒能紮進那木匣子上麵,他心裏覺得奇怪,隻能一點點的掛了木匣子朝他靠近,這樣就耗費了不少時間。


    江奕淳覺得頭昏昏沉沉的,等他恢複意識的時候,聽到一個腳步聲離開,他急忙爬起來快速掃了一圈,他的人都在,被抓的那名內奸也在,隻有木匣子不見了!


    想起那陣腳步聲,他身影如箭的衝了出去,沒多久就追上了拿走木匣子的人,他幾枚銅錢扔過去,那人腿上一痛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木匣子也滾過到旁邊。江奕淳飛身過去點了他的穴道,劍一下子抵住了他的咽喉。


    “果然是你,原來剛剛都是假象,你根本沒死。”他聲音冷的好像三九天的寒風,被抓的人跟了他七年,豈會不知道他的性子?如果不是被點了穴道,他一定會忍不住打起哆嗦來的。


    “說,誰派你來的?”江奕淳問道。


    那人緊閉了嘴巴死活不開口,江奕淳劍尖一移,直接挑斷了他的手筋和腳筋,這種叛徒他不會半點手軟。


    慘叫聲在山洞裏回蕩,那人痛苦的叫著,卻依舊不肯說半句話。


    江奕淳沒再多問,隻是從身上拿出了一點毒藥,那是若竹給他的,他將毒藥倒到了那人的手腳傷口上,冷冷的說:“你好好享受。”


    他突然想起了剛剛拓印的圖案,他從身上摸出那張紙,扳過叛徒痛苦的臉,讓他看到了那張紙上,果然那人的臉色大變,眼中寫滿了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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