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說著一步步走近冬青,盯著她的眼睛說:“你死了是一了百了了,可你就真的不管你弟弟了嗎?”


    冬青眼中露出驚恐之色,“他真的不會放過我弟弟嗎?他還是個孩子,他怎麽能這麽狠心?”


    冬青急的有些語無倫次了,前麵的他指那位救她弟弟的師父,後麵的他才指的她弟弟。


    白若竹示意崔帆給她解開穴道,然後對她說:“現在穴道已經解開了,你還執意要死,我不攔著你,如果你想救你弟弟,就得按照我的安排來行事。”


    冬青爬著跪在地上給白若竹磕頭,說:“大小姐,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弟弟。”


    “你已經不相信我一次了,希望這一次你無論如何別被他人煽動,一切按我說的行事。”


    冬青使勁點了點頭,“我這次一定聽大小姐的,如果再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就讓我死後下十八層地獄,****受業火灼燒。”


    古人相信鬼神,相信死後會下地獄,冬青能發這麽重的誓言,應該真的是下定決心了。


    “好,你起來吧,擦幹眼淚,讓自己堅強一些。”白若竹說著看向劍七,“派人去搜尋冬青弟弟的下落,那人應該跟楊家有關,不行就借用商會的勢力幫忙。”


    然後她又對崔帆說:“府裏出了這樣的事情,有我的疏忽大意,也有你們的不夠小心,今日開始重新安排護衛輪班值崗,一定要保證府裏的安全!”


    崔帆急忙行禮,“是,屬下安排好事務就來領罰。”


    白若竹說完又將冬青交給暮雨看護,說:“你留在這個院子保護她,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崔帆,讓人傳出去,說有丫鬟在老太太的院子投井自殺了,不許任何人靠近。知道冬青還活著的人要封口,不許傳出去半點風聲。”白若竹厲聲吩咐道。


    “是。”崔帆急忙領命退了下去。


    “劍七,也叫你下麵的人管好嘴巴。”白若竹又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說。”


    白若竹又吩咐冬青躲在這邊休養,暫時不要出去,需要她的時候自然會讓她出來。


    隨後白若竹去了正院,打算跟她爹娘先通通氣,結果外麵已經有太監傳聖旨叫她進宮了。


    白若竹看向一直跟著她的桂枝,說:“你幫忙安撫下爹娘,還有剛剛的事情也一定要保密。”


    桂枝點頭,“你多小心,實在不行就求太後和公主幫忙。”


    白若竹點點頭,跟著傳令太監離開了。


    到了宮裏,她才知道皇上說要親自審案,但早朝已經退朝了,他叫一幹人等都在禦書房候著。


    白若竹進了禦書房,就看到江奕淳漆黑的朝她看了過來,原本好像結冰的臉上也有了裂縫,仿佛有溫軟的陽光射了出來。


    他衝她微微一笑,意思讓她放心,一切都有他在。


    她從未懷疑過他不能好好的保護她,但是她不是喜歡事事躲在男人後麵,男人也是人,他們也會累,她也心疼她的阿淳,不想事事都由他一個人擔著。


    “臣妾白氏參見皇上。”她如今是誥命身份,就不能在自稱民婦了。


    “白氏,無須多禮,你路上也該問了傳令太監吧,知道朕叫你來是為何?”皇上冷冷的開口,那語氣似乎很不喜歡白若竹。


    既然皇上都說“無須多禮”了,她也不想自稱什麽“臣妾”,這是丹梁國的宮廷禮儀,但她總覺得十分拗口。


    “據說是有人得了我的手串,還說是太後賜給我的那串,我也沒來得及回去查看首飾匣子,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隻是臨出門前,聽說家裏有丫鬟投井自殺了。”


    這就好像文字遊戲一般,她隻說丫鬟投井自殺,也沒說丫鬟死了,即便人又活生生的站在皇上麵前,也不算她欺君了。


    皇上命人拿了手串給她過目,果然是太後送給她的那條。


    “白氏,楊大人告你收買楊洪文的妾室,讓她們誣告楊洪文,還說你送了這串手串,如果人證物證俱在,你作何解釋?”皇上聲音不大,卻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白若竹看了楊天華一眼,就見對方一雙眸子裏盡是陰毒和得意,好像在說:就你這種小丫頭好想跟我鬥?


    “請皇上明察,我跟隨家人剛剛搬到京裏,府裏進出都有些亂,所以才發生了這種失竊之事,甚至家裏還有人投了井,說起來實在是慚愧。但我決計沒有收買楊洪文的妾室,試想想女子本來就是以夫為天的,麵對敬愛的丈夫,真的會為了一條手串而背叛嗎?”


    白若竹說著瞥了楊天華一眼,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如果那些女子真的是楊洪文的妾室,又怎麽會輕易為了一點錢財就被她這個外人收買了?


    “那可是太後賜的手串,自然會讓人眼紅了。”楊天華在旁邊冷哼了一聲說道。


    白若竹眼珠閃過譏誚之色,這楊天華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太後壽宴賜給我手串,也隻有在場的大臣、命婦知道,試問楊洪文的一名妾室如何知道這是太後所賜之物,如何知道它的珍貴而眼紅了呢?”白若竹說著搖頭,“如果隻是聽我說幾句就信了,那我為何不拿其他物件冒充,反正她也不認得不是?”


    “你拿去收買人的東西,誰知道你到底打了什麽鬼主意?”楊天華說道。


    白若竹不再理他,朝皇上行禮,說:“請皇上給我三天時間,查清楚家中首飾失竊之事,也弄清楚是誰想誣陷我!”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這是強詞奪理!明明就是你這婦人心腸歹毒,我兒與你多說幾句話,你就要置他於死地,枉費他當日隻是守禮朝你道謝了。”楊天華指著白若竹的鼻子罵了起來。


    白若竹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在朝為官的個個都是演技派啊,黑的都能讓他說成白的,還演的那叫一個投入,好像他兒子是這世上多麽心底善良、待人謙恭的孩子一樣。


    皇上微微皺眉,似乎也很反感楊天華這個樣子,當然皇上要是能喜歡楊家人才見鬼了。


    “好,既然朕之前給過楊洪文去找證據的機會,也給你三天時間,讓你證明自己的清白。”皇上開口說道。


    “皇上,微臣不服!”楊天華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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