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這邊“來來來來來”唱的煩了,突然也不粗著嗓子了,直接唱起了田震的《幹杯,朋友》。


    “朋友你今天就要遠走,幹了這杯酒。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一醉到盡頭。也許你從今開始的漂流,再沒有停下的時候,讓我們一起舉起這杯酒,幹杯啊朋友……”


    唱完白若竹使勁搖了搖頭,大喊道:“不好不好,太憂傷了,算了算了,來,咱們再幹一杯!”


    桂枝和張立良他們得了信兒趕緊去正廳,結果就看到這麽囧的一幕……


    白若竹踩在椅子上舉了個酒杯高歌,也不知道唱的什麽玩意,還換歌的。而白義宏則拿了好幾根筷子在敲門打拍子,可是人家那拿筷子的方式實在太獨特了,是指縫裏各夾一根,一隻手夾三根在那邊敲,一邊敲還一邊傻笑。


    而林萍兒更是搞笑,指著一旁的椅子在絮絮叨叨的罵:“黑了心肝的老巫婆,五千兩你不怕被人惦記上嗎?”


    她多說說的含含糊糊,不容易聽清楚,然後突然跟著白若竹唱的調子來一嗓子,然後繼續指著椅子訓斥起來。


    桂枝和張立良、蓉兒娘都傻眼了,三人你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都憋不住笑了出來。


    他們雖然不知道白家人到底為什麽喝酒,但就衝這一家子囧到不行的喝醉狀態,也夠可樂的了。


    最後還是桂枝機靈,跑出去問劍七今天發生了什麽事,張立良夫婦也沒敢去打擾他們,幹脆也去聽劍七的說法了。


    劍七知道白若竹不會瞞著家裏其他人,幹脆就把今天的事情講了一遍,並提醒三人別在白義宏麵前提老爺子老太太,怕他心裏又難受。


    張立良氣的一巴掌拍到大腿上,結果拍的太使勁了,痛的他都忍不住呲牙咧嘴的,可嘴裏還在罵:“那兩那不是東西了,我說怎麽那麽偏心,原來不是親生的,可是拿了人家的錢,怎麽能一點誠信都沒有呢?”


    張立良是商人,這時候的商人很講誠信,所以對不講信用的人十分看不起。


    就是脾氣好的蓉兒娘也跟著罵了幾句,桂枝更是紅了眼眶,說:“義父的命好苦啊。”


    三人感慨了一陣子,就回屋去勸三人,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把三人給勸回了屋裏,白若竹是被桂枝送回她院子的,一路上白若竹還在高歌,一會兒粗聲粗氣的學男人的聲音,一會兒又變成正常的自己聲音,嗓子還大的不行,一院子下人都聽到了。


    下人們生怕惹了主家不快,紛紛躲的遠遠的,就是護衛們也得憋著笑,好幾人都差點憋出了內傷,崔帆得了信兒過去時,還給了他們好幾個眼刀子,但他自己也差點笑了出來,連眼刀子也沒殺傷力了。


    那些護衛可是委屈的很,他們難得見到大小姐如此搞笑的一麵,真的不是故意去笑的,而且就是笑了也不影響大小姐在他們心中的形象。


    劍七則一直抿著嘴,也看不出什麽情緒,隻是眼睛比平日裏亮了幾分,裏麵的光也柔和了幾分。


    其他暗衛躲在暗處自然可以偷笑,倒比護衛們好受多了。


    白若竹被方桂枝扶回了院子,章嬤嬤聽了動靜抱著蹬蹬出來看,結果白若竹激動的衝過去要抱兒子,章嬤嬤聞到酒氣嚇了一跳,死活不給她孩子。


    “我的兒子為什麽不給我?難道你也想跟我搶兒子?”白若竹撅起了嘴,不高興的看著章嬤嬤問:“難道你跟那個老妖婆是一夥的?”


    章嬤嬤臉色沉得都快滴下水了,桂枝急忙去拉白若竹,白若竹卻突然衝到蹬蹬跟前,湊過去在她寶貝兒子臉上吧唧了一大口。


    小蹬蹬被酒氣熏到了,十分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一臉不解的看著他那不正常的娘,然後不高興的伸著小肉手擦了擦被白若竹親過的臉。


    好在白若竹被桂枝拉回了屋裏,沒有看到這一幕,否則玻璃心要碎一地了。


    好不容易安置好了白若竹,桂枝急忙去跟章嬤嬤解釋了一下,章嬤嬤原本十分生氣,心想公子才走幾天,夫人就跟人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就算咱們不講究那些規矩,也不能一點都不注意吧?


    等知道了實情,章嬤嬤才發現自己誤會了白若竹,她也是為了她爹喝酒的,也是出於孝道。


    這樣一想,章嬤嬤就心疼起了白若竹,立即吩咐廚房熬醒酒湯,免得回頭白若竹醒了頭痛的厲害。


    白澤沛下午下學才得知了這一情況,不過此刻白義宏他們的酒勁也差不多醒了,正在一口口的喝醒酒湯。白澤沛假裝不知道,沒跟在他爹麵前提什麽,而是去了白若竹的院子。


    白若竹正捂著頭喊痛,然後聽到桂枝描述她發酒瘋的樣子,她覺得頭更痛了。


    章嬤嬤在旁邊看著好笑,說:“誰讓你勸酒倒把自己給勸醉了,要是公子在,還不知道要怎麽心疼呢。”


    白若竹臉上有些發燒,章嬤嬤都知道阿淳心疼她,還說得這麽直接,古人說好的矜持去哪了?


    “好好把醒酒湯喝了,待會舒服些。”章嬤嬤笑著不讓蹬蹬去打擾他娘,又說:“你那一口酒氣去親蹬蹬,可把孩子嚇壞了。”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她怎麽毫無印象呢?


    她歉疚的看向寶貝兒子,娘真的不是酒鬼啊,今天純屬、純屬意外啊!


    白澤沛看著好笑,輕咳了一聲吸引了屋裏人的注意力,然後走進了屋子。


    “我都聽說了,你到底怎麽打算的?”白澤沛問道。


    白若竹見屋裏都是自己人,幹脆就說:“五千兩我是給不起,就算我舍得給,怕他們也無福消受,搞不好要給他們惹來大禍患了。另外,我打算暗中查找爹的族親,如果對方不算太差,也讓爹能認祖歸宗,更主要是跟老爺子老太太撇清關係。如果那邊人也不行,又是爛攤子,這事就作罷吧。”


    白澤沛點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我以前反對把白義博救回來,但如今我不會再阻攔,甚至我還打算暗中幫幫忙。”白若竹揉著太陽穴,嘴角卻露出了一抹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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