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若竹進宮又想辦法見到了江奕淳,跟他講了淩珊的事情,江奕淳想了想說:“這個發現不錯,待會你去拜訪下顧大人,請他幫忙找人將這事捅出來。”


    白若竹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兩人還想再說兩句,突然牢裏傳來腳步聲,一名禁衛軍打扮的瘦高男人走過來大聲說:“禁軍大牢豈能隨便進來人,皇上沒允許探監,是誰讓你進來的?”


    白若竹看了江奕淳一眼,顯然他也不清楚對方的身份,白若竹朝江奕淳使了個眼色,她不想跟太後找麻煩,便不理會那人,快步走了出去。


    “把人抓住,送到禦書房讓皇上發落!”那人突然吩咐人抓白若竹,轉換的十分起來。


    江奕淳眯起了眼睛,“放肆,皇上並未說不能探監,你管的也太寬了!”


    “寬不寬以後你就知道了!”那人朝旁邊禁衛軍打了個手勢,就有兩人要上前抓白若竹。


    江奕淳也察覺出不對勁,氣的大喊:“你敢動我妻子,我江奕淳絕不放過你!”


    眾人都以為白若竹要被抓了,卻不想她身體一轉,就躲過了兩人,衝江奕淳喊了一句“你放心,我不會有事”,就一溜煙的往外逃去。


    瘦高男人眼中閃過厲色,狠狠的罵道:“廢物,連個女人都攔不住,給我追!”


    禁衛軍追出大牢,隻看到白若竹往禦花園方向跑去,他們急忙運起輕功去追,卻突然就失去了白若竹的蹤跡。


    此刻白若竹已經躲在空間之中,開了“大屏幕”看外麵的情況,那幾人在她不見的地方附近兜了幾圈,甚至把不遠處一座假山都找了個遍。


    這時,瘦高男人也趕來了,一臉殺氣的問:“人呢?”


    “到這裏就不見了蹤影,按理來說她的輕功根本逃不過我們,真是邪門了。”一名禁衛說道。


    瘦高男人拍的一巴掌抽了過去,“廢物,人都抓不住還找什麽借口?是想貴妃娘娘把你們家人都處置了?”


    那禁衛半邊臉都高腫了起來,但他卻摸都沒摸一下,隻是聽到“家人”二字,身子不自覺的晃了晃。


    “屬下該死,願意接受懲罰,但請大人求娘娘放過我的家人。”那禁衛說著突然就跪在了地上,旁邊另一名禁衛也一起跪下認錯,但那人似乎沒有家人被要挾。


    “哼,自己下去領罰。”瘦高男人丟下這麽一句就快速離開了。


    白若竹看到這裏,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她去探監雖然不太合規矩,但都是太後打典好的,而且皇上對於江奕淳打了周玨的事情一直不想嚴處,朝中許多人都知道,想來不會有人蠢到因為這點小事要治她探監的罪。這幾名禁衛能突然抓她,肯定是受了某人的指使,這人不用說,就是一直看她不順眼的貴妃娘娘了。


    上一次她剛從太後宮裏出來,貴妃娘娘不便動手,或許沒來得及準備,而這一次明顯是早早就準備好抓了她,然後扣頂帽子,再擅自收拾了她,即便皇上知情後讓她放人,她也可以說碰巧發現有命婦不守規矩私下去禁軍大牢,她替皇上分憂,處置一二罷了。


    以劉貴妃的家族背影,皇上即便知道她的小心思,也不可能為了白若竹嚴處於她。


    這樣一想,白若竹的臉就沉了下來,她是那麽好欺負的嗎?禁衛軍是皇上的親衛,不歸任何娘娘來管的,劉貴妃竟敢抓其家人要挾,皇上知道了不會介意?


    隻可惜她進宮不能帶劍七他們這些暗衛,否則很容易就能抓到證據,把此事點到皇上跟前,而此刻她什麽都隻能自己來了。


    她悄悄從空間裏出來,遠遠的跟上了兩名去領罰的禁衛,她想本來兩人辦的就不是禁衛軍的差事,就是領罰也不會到禁衛營去領,果不其然,兩人是朝劉貴妃的宮殿走去的。


    白若竹擔心那個瘦高男人藏在暗處,跟蹤了兩名禁衛一會兒就悄悄退走了,隻是走之前她把兩人的樣貌牢牢的記了下來。


    隨後她返回慈寧宮,把自己剛剛差點被抓的經過告訴了太後。


    “什麽?劉貴妃竟敢如此囂張!”太後氣的拍了桌子。


    “我也是躲起來意外聽到,其中一名禁衛的家人還在劉貴妃手裏,他不得不按他的吩咐辦事。”白若竹說道。


    太後站起來在殿裏踱步,這事顯然已經到了令她不能容忍的地步了,如果禁衛軍都被劉貴妃控製了,皇上的安全如何保證?


    “太後,我記得那三人的相貌,現在就畫下來吧。”白若竹說。


    “好,這樣最好了。”太後立即命人拿了筆墨紙硯過來。


    白若竹提筆很快畫出了三人的畫像,太後看了眼都不認識,她有印象的都是禁衛軍中的核心人物,顯然就是那個瘦高男人的官職也並不高。


    “你放心,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待的。”太後命人仔細收起了畫像。


    白若竹朝太後福了福身子,“多謝太後替若竹做主。”


    太後拍了拍她的手說:“今天也算是有驚無險,我讓柳木送你出宮吧,她功夫不錯,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被點名的女官站出來,朝白若竹福了福行禮,白若竹感激的衝太後笑笑,跟著柳木離開了慈寧宮。


    白若竹以往並沒有注意柳木這個人,甚至根本沒看出她會武功,據說高手才能隱藏的如此之好,白若竹不敢輕慢,塞給柳木一個荷包,說:“有勞姐姐了。”


    柳木看著比她年長幾歲,女官也是有品級的,叫姐姐也是合適的。


    柳木很滿意白若竹的客氣,收了荷包說:“江夫人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兩人一路走出宮,路上也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柳木在太後身邊見過白若竹幾次,對她印象本就不錯,也跟她聊的多了些。


    “剛剛當太後的麵我沒來得及說,你畫的三人中,有一人我是知道的。”柳木見附近沒有宮人,壓低了聲音說著,“就是瘦長臉那個,是禁衛軍的一個小隊長,名叫吳誌尚,有人背地裏傳他跟煙雨閣的一麵宮女走的有些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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