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見白若竹這樣,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但還是嘴賤的提醒道:“主人,周玨擅長用毒。”


    白若竹直接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說:“周玨是擅長用毒,但他擅長解毒嗎?他自己是能抗毒,可他那些手下呢?砍了周玨的手腳,也算是幫了周瑞一把吧。”


    她說著又壞笑起來,“當然,我們做好事不留名的。”


    劍七一臉嚴肅的看著,但心裏卻忍不住吐槽:主子,你臉皮敢再厚些嗎?


    很快白若竹就想出了法子,她吩咐了幾人去外麵守著,她則回屋搗鼓了起來,大概兩個時辰之後,她把一個藥瓶遞給了劍七。


    “想辦法把裏麵的藥扔到周玨他們住的院子裏,不要讓他們發現了你的蹤跡。”白若竹說道。


    劍七有些遲疑,“主子,如果被人發現藥丸,或許會查到我們身上。”


    “放心,藥丸很快會揮發掉,就算被周玨發現,他也找不到有力的證據。”白若竹自信滿滿的說道。


    劍七點了點頭,然後收了藥瓶,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他小心翼翼的潛伏到行館附近,找了機會把幾顆藥丸扔到了行館裏。他還小心觀察了一會兒,隻可惜天太黑,他根本看不清楚藥丸會有怎樣的變化。


    藥丸很快就揮發掉了,走到院子裏的人會吸入有毒的氣體,隻是那些毒是慢性的,所以誰也沒發現。


    周玨一晚上都在想對策,並沒有出屋子,所以也沒發現院中被人下了毒。第二天一早,他早飯也是讓人送進屋裏的,鼻青臉腫的有什麽好出去溜達?


    門推開時,他似乎聞到了不太尋常的味道,但是都過了一晚上了,實在淡的很,他雖然有些懷疑,卻沒找到問題所在。


    ……


    白府裏,顧雪安一大早來跟白若竹學習記賬,進門的時候送了一套頭麵給白若竹。


    “這是我娘送你的,這次多虧了你送信兒,我爹爹才在皇上跟前立了大功。”顧雪安笑著說。


    白若竹急忙把鏡盒推了回去,“該我謝謝顧大人才對,否則我們不便諫言,我夫君也不能借此脫罪了,是顧大人幫了我們的大忙。”


    顧雪安卻死活不肯收回,“那你找誰還不是找了,但對於我爹來說,也因此得了皇上的誇獎,聽皇上的意思,應該要他在京裏留任了。”


    “這是好事,我們能時常聚聚了,以後你出嫁了也方便回娘家看看。”白若竹一臉欣慰的說。


    顧雪安的臉唰的紅到了脖子,怎麽又扯到她出嫁了?


    一想到出嫁,她不由想到了林旭飛,也不知道他如今怎麽樣了?


    最後,白若竹收下了那套頭麵,說:“等阿淳的事情平息了,過幾天我們一定登門道謝。”


    “道謝就不用了,你們一起來做客才是正理,咱們可說好了,到時候不許抵賴哦。”顧雪安笑嘻嘻的說。


    這時,外麵丫鬟通傳,說紀冰琴來探望。


    白若竹暗暗撇嘴,“請她進來吧。”


    顧雪安急忙朝白若竹看去,低聲問:“就是外麵傳的那個女子?”


    白若竹嗔了她一眼,“別聽外麵人嚼舌根子,不過是個孤女借住在這裏罷了。”


    顧雪安點頭沒再多問。


    這時紀冰琴走了進來,臉上做出驚訝狀,柔聲說:“原來嫂子這裏有客人,是我冒昧打擾了,不知道這位小姐如何稱呼?”


    顧雪安不怎麽喜歡她,冷冷的說:“我姓顧。”


    後麵就沒了,也不說自己叫什麽,更不說自己是什麽人家的,紀冰琴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有些尷尬的說:“顧小姐好,小女紀冰琴。”


    顧雪安嗯了一聲便不說話了,白若竹在旁邊偷笑,也不好讓人這樣杵著,忍了笑意說:“紀姑娘坐下說話吧。”


    紀冰琴道了謝,坐到了顧雪安旁邊,一落座就誇了顧雪安的發飾和裙子,而她的誇讚很有技巧,白若竹覺得如果不是一直不喜歡紀冰琴,換做她被這麽誇,也會對這位姑娘產生好感的。


    顧雪安的臉色好轉了一些,不過她隻是覺得伸手不打笑臉人,卻並未因此對紀冰琴有了好感,可紀冰琴眼睛亮亮的,似乎覺得自己跟顧雪安拉近了關係一般。


    看著時辰差不多了,顧雪安就起身告辭,兩人時常來往,白若竹也不會客套的去送她,反倒是紀冰琴也跟著起身,說:“我剛好也要走了,就送送顧小姐吧。”


    顧雪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這紀冰琴是把自己當主人家了嗎?


    白若竹朝顧雪安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跟紀冰琴計較。


    等兩人一同離開,白若竹笑容多了些諷刺的味道,問了外麵的丫鬟:“紀小姐是怎麽過來的?”


    筱詩急忙說:“她說到花園散步,然後遠遠看到了顧小姐,還找奴婢問了幾句,奴婢隻說是顧家的小姐,其他也不敢多嘴。”


    白若竹點點頭,打賞了筱詩些碎銀子,叫她繼續去伺候紀冰琴。


    看來紀冰琴不一定知道顧雪安的身份,就是單純的想來刷個臉罷了,可是到底是什麽讓紀冰琴如此有信心得到她好友的喜愛呢?


    過了一會兒,暮雨回來稟告,“夫人,周玨被周瑞扭送出京了,在行館院子裏,周瑞還讓人好好休息了周玨一頓。”


    “哦?周瑞身邊的高手挺厲害啊?”白若竹挑了挑眉毛。


    “是兩名承水國皇帝的黑旗衛,周玨也挺吃驚他父皇送了黑旗衛給周瑞的。”暮雨說道。


    黑旗衛就是承水皇帝直接掌管的親衛,就跟丹梁國皇帝的影衛一樣,武功實力極強,對皇帝絕對的忠心,承水老皇帝能把黑旗衛送給周瑞,即便隻有兩人,也足以表明老皇帝的態度了。


    看來老皇帝確實是想讓三皇子接班的,那周玨的太子詔書是怎麽來的?靠媚術嗎?


    到了午時,江奕淳就從禁衛大牢放了出來,一路快馬加鞭趕回了白家。


    “奕淳也吃苦了,我叫下人備了些艾葉,待會記得清洗晦氣。”林萍兒高興的說道。


    丹梁國的風俗是從牢裏出來要用艾葉泡水清洗,清除晦氣。


    “多謝娘,我這就去清洗。”他早牢裏幾天,胡茬都冒了出來,顯得有些滄桑,一句話說完,他便拉了白若竹下去,意思要他娘子幫他清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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