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看到他眼中閃過的淫邪之色,就知道這人要做什麽了,恐怕又是得了劉貴妃的授意。


    對於女人來說,什麽能讓一個女人最痛苦?這劉貴妃還真是陰狠。


    她藏在袖子中的指尖微動,一小瓶藥到了手中,瓶蓋被悄悄打開。她有空間配合,下毒真的可以說是出神入化了。


    下一秒,白若竹就暗叫還好她反應快,因為那吳誌尚大概聽說過她的本事,突然拿出一枚銅錢從外麵扔了進來,打到了她身上的穴位上,她瞬間就不能動了。


    她故意做出震驚之色,那吳誌尚笑的更加猥瑣,他不緊不慢的從鑰匙串上找出這間牢房的鑰匙,打開了緊鎖的牢門。


    “可惜要點了你的啞穴,否則我更想聽聽你叫的聲音,一定十分的婉轉。”吳誌尚走到白若竹跟前,伸出兩根指頭去蹭白若竹的臉頰,“這皮膚還真嫩,腰身也瞧不出是生過孩子的,今晚爺可以好好享受享受了。”


    他說完低低的啞笑起來,那樣子實在令人作嘔,白若竹此刻不用裝也能露出反感和焦急的表情了,她心裏不斷的數著數,這藥見效的很快,她可不想再被吳誌尚摸第二下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嘩啦的開門聲,沒等吳誌尚去看怎麽回事,一道身影就風一般的衝了進來。


    “狗賊,看我不殺了你!”寧譽氣的臉都紅了,本來他就覺得害了白若竹,心裏十分的愧疚,結果看到吳誌尚要輕薄白若竹,更是氣的恨不得手撕了吳誌尚。


    白若竹被點了穴不能說話,她心裏抽了幾下,她自己能搞定的,寧譽來湊什麽熱鬧啊,被人發現了還是寧譽越獄,加上他次汙蔑過先帝,這不是要罪加一等嗎?


    她急忙朝寧譽使眼色,可是寧譽已經跟吳誌尚打了起來,根本沒注意她斜的快翻白眼的表情。


    “寧譽,你敢傷我就是越獄潛逃,正好了,我可以說你越獄來救白若竹,我發現了特地阻攔……”吳誌尚的聲音越來越小,然後他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寧譽朝吳誌尚拍了一掌,他這時才察覺到力氣小了很多。很快他反應過來急忙朝白若竹看去,白若竹心裏叫起來:大哥,給我解穴啊,解穴……


    可惜寧譽看了白若竹一眼,人也軟倒在了地上。


    白若竹突然有種想吐十升血的衝動,如今這個局麵該怎麽收場,要是讓人看到,還真能安吳誌尚那個說法解釋了。她也想補救一下,可是穴位被點了,她不能動彈啊!


    好在白若竹一向沉穩,她很快鎮定下來,開始用內力衝擊穴位,好在她學了武功,如今也有些內力了。再加上吳誌尚之前用銅錢點穴,力道減少,穴位衝擊起來並不算困難。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她的穴道終於衝開了,她急忙收起了手中的瓷瓶,意念一動從空間裏拿出了解藥,給暈倒的寧譽解了毒。


    寧譽幽幽轉醒,看著白若竹急忙問:“你沒事吧?”


    白若竹做了噓聲的動作,“大哥,快要被你害的有事了,你衝出來就是逃獄,被人發現了也是襲擊護衛,我也要成了你的同夥了。”


    寧譽略顯蒼白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對、對不起,我太魯莽了。”


    “沒事,別說那麽多了,你趕快回你牢房,鎖頭沒壞吧?”白若竹暗叫糟糕,要是鎖壞了該怎麽編呢?


    寧譽撓了撓頭,說:“沒壞,我用一根頭發打開的。”


    白若竹聽的瞪大了眼睛,“一根頭發?”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還是趕緊回牢房,用那根頭發把鎖重新鎖上,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寧譽被白若竹推出了牢房,有些擔心的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吳誌尚,問:“那你怎麽辦?”


    白若竹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我自己搞不定嗎?我會收拾他的。”


    寧譽不敢耽擱,快速回了牢房,把打開的鎖又重新鎖上了。白若竹聽著動靜鬆了口氣,還好一直沒人過來,但是很快她就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一定是吳誌尚用什麽手段把人都給調開了,免得來查房的人“壞了他的好事。”


    想到這裏,白若竹狠狠的踩了吳誌尚一腳,還是踩在他的要害處,昏迷中的吳誌尚悶哼了一聲,十分的痛苦。


    白若竹在他鼻尖處揚了揚手,隨即嘴角微微的挑了起來。


    不是想動她嗎?真以為她白若竹好欺負了?想這種陰毒的法子對付她?她保證他即便此事上能脫罪,也他一輩子別想做男人了!


    吳誌尚在睡夢中痛苦的扭了扭身子,卻無法從昏迷中醒來,他就好像陷入了一個古怪的夢裏,想睜開眼睛卻怎麽都不能實現。


    第二天一早,禁衛隊長來查房,隔了老遠他就看到牢門是開著的,他心中一緊就衝了過去,等看到白若竹就那麽靜靜的坐在牢房的床上時,他大大的舒了口氣。


    突然,他注意到地上昏迷的吳誌尚,他神色大變,很快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江夫人,這……”劉斯通出了一脊背的冷汗,他想起昨日太後交待他照顧江夫人時的態度,如果江夫人在牢裏出了事,恐怕他幾個腦袋都不夠賠的。


    “這人夜半擅闖牢房,真以為我白若竹可以任人宰割了嗎?我的醫術不是白學的!你帶他去見太後和皇上,就說請他們給我一個交待。”白若竹雙眼睜開,裏麵射出兩道寒光,站在不遠處的劉斯通覺得溫度都好像降了幾分。


    “是,是,在下這就去。”劉斯通氣憤的拎起了吳誌尚,動作十分的粗暴,好像拎破麻袋似的。


    “等等,別這樣拎出去,你自己想辦法,別弄的旁人嚼舌根子。”白若竹說道。


    劉斯通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小心翼翼的說:“我就說他昨晚在牢裏跟看守的人喝多了,玩忽職守,如何?”


    白若竹點點頭,“可以,記得跟皇上和太後說一聲,他是想嚴刑逼供的,我自然是什麽都不會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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