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白若竹為什麽不答應保人生男胎啊?她是真沒辦法,我都看到了,是那個姓景禦醫的方子,說是祖傳下來的秘方!人家幾代都是禦醫,有什麽秘方不是正常嗎?可那白若竹家裏都沒人當大夫的。”慈寧宮的宮女柳木帶了小宮女去浣衣局送太後的衣服時,隨意跟浣衣局主事的嬤嬤說道。


    等柳木去跟嬤嬤喝茶了,浣衣局的宮女圍著慈寧宮的小宮女一番詢問,小宮女看著就老實,都一五一十的回答了。


    於是不出兩日,京裏的風向就變了,成了景勝才是那會保人生男胎的神醫,白若竹之前是不敢把人家說出來。再於是白府門口終於沒人守著了,白家人也敢出門了。


    禦書房裏,皇上聽了王順的稟報,輕笑了一聲說:“這白氏倒是有幾分聰明勁,查出來謠言是誰散播的嗎?”


    王順小心翼翼的說:“似乎是劉貴妃身邊的宮女讓人傳的。”


    皇上冷哼了一聲,“她如今被禁足了,也隻能做做這種事情了。”


    王順在旁邊不敢接話,甚至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


    白府裏,白若竹跟家裏人講起了自己要出遠門的事情,這是白家許久沒有召開的秘密家庭會議了。


    “對外就說我給人治病,自己卻過了寒氣,加上以前生孩子落了些毛病,去別院養病了。”白若竹說道,“就是黎大姑娘、顧小姐那邊也別多說。”


    她不是有意瞞著她們,但如果她們知道了實情,很可能會給她們帶去極大的危險。


    “這、這會不會太危險了?”林萍兒不放心的問道。


    “娘,沒事的,就是阿淳手下不少人在我這邊,也隻有我能動用,我暗中帶人過去也是接應他,隻是他有仇家盯著,不能走漏半點風聲。”白若竹神色嚴肅起來,“我希望今天的話隻有咱們一家知道,就是關係再好的人家也不能說,否則我跟阿淳是真的會遇到大麻煩。”


    白義宏擔憂的問:“什麽仇家,不會是奕淳那個師父吧?他那個女兒可是害了咱們蹬蹬,他怎麽好意思找阿淳麻煩啊?”


    白若竹知道她爹誤會了,但也不想多解釋,“爹,沒那麽簡單,你們不要多問了,否則給咱家惹來麻煩就不值得了。還有,就是我們回來以後,這件事也不能傳出去半分,要是被有心之人知道我跟阿淳手裏有這麽些人,恐怕……”


    一家人都明白,紛紛點頭,說一定不會傳出去。


    把家裏人搞定了,白若竹大大的鬆了口氣,但是帶了蹬蹬回院子的路上,被二哥追了上來。


    “小妹,事情不像你說的那麽簡單吧?是皇命不可違?”白澤沛審視著白若竹,聲音清冷的問道。


    白若竹就知道瞞不住二哥這個人精,無奈的說:“為了咱家,二哥不該多問的,你隻要知道我會照顧好自己就行了,你妹妹我還是有些本事的。”她說著還故意得意的皺了皺小鼻子。


    二哥伸手就要彈她的腦門,如今的白若竹武功也不錯了,一個閃身就躲開了,更加得意的說:“彈不到了吧?”


    白澤沛看著懸空的手,心裏有些無奈的搖頭,小妹長大了,跟以前不一樣了,至少沒那麽容易被他欺負了。


    不知道為什麽,白若竹覺得二哥的眼神十分的落寞,一時間心裏不是個滋味。家裏最聰明的就是二哥,每次為她操心最多的也是二哥,二哥的擔子已經夠重了!


    “罷了,你照顧好自己,記住你不是一個人了,孩子還小。”白澤沛歎了口氣說道。


    白若竹使勁的點了點頭,她大不了有事就做縮頭烏龜,躲在空間裏不出去,一定會保住自己的小命的。


    當然,還要把孩子的爹帶回來,孩子也不能沒了爹了!


    兩日後,白若竹表麵是搬去了別院,其實到了別院就被暗中轉移,帶了一隊暗衛和皇上安排的影衛匯合,朝霧蒼山方向趕去。


    這次她帶了劍七、暮雨、晨風,還有十幾名暗衛,留下保護家裏的暗衛不算太多,因為她知道在她沒離開之前,皇上已經派了大批人馬暗中盯著白府和白家別院了,皇上很明確的說過,他信不過她。


    不過白若竹已經從對皇上的不滿之中走了出來,這樣明著說出自己的不信任,也總比明明不信還裝著信你,然後背地裏防著你,算計著你好吧?


    白若竹此刻換了男裝,頭上還戴了紗帽,身邊的人稱她為“小公子”,猛的看去,就好像一名出門遊曆的少年。影衛隻有一名隊長跟在白若竹身邊,其他人都藏匿了身影,而暗衛出了劍七、暮雨、晨風,其他人也被白若竹安排在暗中保護,這樣一行人的目標就沒那麽大了。


    影衛的那名隊長十分孤傲,就對白若竹說:“屬下律,戒律的律,小公子記得好稱呼就行了。”之後就極少說話了,就是白若竹問話,他也有些愛答不理的。


    白若竹知道“律”肯定不是他的真名,也不會是他在影衛中的代號,這些都不能暴露給她,隻是這人明顯就瞧不起她,她原本急著去找江奕淳,不想跟這人一般見識,但這樣不服她帶領,後麵有事如何能應付的來?


    這樣一想,白若竹心裏也卯了些勁,她還不信她不能把那個律治的服服帖帖了。


    “律,霧蒼山那邊有新的消息嗎?他們搜索了那麽久,一點都沒有他的消息嗎?”白若竹開口問道。


    那個律十分不情願的說:“小公子不要多言,免得走漏了風聲,而且有消息我自然會告訴你。”


    “你……”他的語氣已經引起了旁邊劍七和暮雨的不滿。


    白若竹做了手勢,示意兩人不要衝動,然後笑眯眯的看向律,問:“你是不服我吧?就是瞧不起我是個無功無祿的女人?那麽主子不是訓練你們絕對服從嗎?看來他還是沒把你們訓練好啊。”


    “大膽!”律覺得白若竹在詆毀皇上,一下子來了脾氣,可當他想繼續喝罵下去時,臉上突然露出了震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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