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鬢公主幾乎在看到寧譽的一瞬間露出驚喜之色,那雙眼裏藏了欣喜和愛慕,白若竹也是有喜歡的人的,自然一眼就看出了玉鬢公主的心思。


    而寧譽的擔憂之色太過明顯,這兩人肯定有事!


    不過玉鬢公主很快把頭別了過去,拿了帕子擋住了自己的臉,說:“不想見人,你們不用來看我了。”


    寧譽眼中閃過痛苦之色,白若竹在旁邊看的直歎氣,哪個女子願意喜歡的人看到自己最醜的一麵?她能理解玉鬢此刻的心情,但寧譽這個傻小子就沒這麽好的悟性了。


    “我給公主看看,或許有辦法緩解一二。”寧譽說道。


    玉瑤紅著眼睛上前,拉住玉鬢公主的手說:“玉鬢姐姐你別這樣,你肯定會好起來的。”


    突然寧譽伸手一把抓住了玉瑤的胳膊,他動作很快,表情十分的堅決,一瞬間看的白若竹和太後都愣住了。


    他就是急了,不是也該抓住玉鬢公主的手嗎?


    不過下一秒白若竹就暗叫糟糕,寧譽看出來了!


    “你手上是什麽?”寧譽問道,他的聲音格外的冷,就好像玉瑤是他的仇人一般。


    玉鬢公主也嚇了一跳,看向寧譽問:“寧公子你這是怎麽了?”


    寧譽沒回答玉鬢公主,依舊是直勾勾的盯著玉瑤,玉瑤心裏沒有來的緊張,用力去甩開寧譽鉗製她的手,可惜她武功好,可寧譽的武功更好,她根本無法擺脫他的鉗製。


    白若竹這時看到,玉瑤手腕上掛了一串黑色的手串,那些珠子不大,但個個十分圓潤,光澤也很好,似乎是墨玉的材質,但白若竹看過去,卻覺得不過是一串墨玉手串,沒什麽特別的。


    “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怎麽了?難道你認得它?”玉瑤突然露出希冀之色,她確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白若竹皺了皺眉頭,她記得江奕淳查到的消息裏,玉瑤被遺棄在碧海派門口時,身上隻放了一個和身份有關的玉佩,那這手串是怎麽來的?


    “你娘是何人?為什麽這手串上帶了詛咒之力?我說公主的詛咒怎麽突然發作了,原來是你搞的鬼!”寧譽狠狠的捏著玉瑤的手腕大聲說道。


    白若竹想跟寧譽使眼色讓他不要說了,可是寧譽在氣頭上,根本看不到她,而她又有什麽理由讓他掩蓋實情呢?


    他不認識楚寒和玉瑤,跟他們沒有半點交情,他憑什麽要幫他們?


    太後大驚,不敢置信的看著玉瑤,“怎麽會?這、這不是真的吧?”


    玉鬢也十分吃驚,但她很快搖頭,“不可能的,玉瑤就想我妹妹一樣,她對我的感情不會作假,寧譽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不會看錯,這手串確實跟公主的詛咒有關。”寧譽還抓住玉瑤的胳膊,生怕她突然敗落會動手傷了公主。


    玉瑤看看寧譽又看看公主,突然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我怎麽會害玉鬢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什麽詛咒,我幾個月大的時候就被扔在了碧海派門口,根本不知道我爹娘是誰,隻知道我娘給我留了個玉佩和手串做信物,還記得她說如果發生意外就戴上手串不斷搓熱,我被關著的時候以為會有人出現救我的,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若竹腦袋飛快的轉了起來,江奕淳那邊的消息沒有手串,而她跟玉瑤接觸過不少時間,也沒見她戴過手串,尤其是她習武,手腕上幾乎不會戴東西,難道手串以前藏起來,最近才帶上的?


    如果是玉佩掛在脖子上還好說,如果手串沒有戴著,被人擄去的時候怎麽會剛好在身上?


    “柳木,把玉瑤抓住,如果她是無辜的,哀家自會還她個清白!”太後板著臉吩咐柳木,她就是再好說話,都危害到她女兒性命了,她豈會姑息?


    柳木上前一把治住了玉瑤,為了安全起見,還點了玉瑤的穴道,讓她不能動彈。


    “太後,真的不是我,這明明是我娘給我救命的……”玉瑤哭著說道。


    “那你用了它,可有被救?”寧譽打斷了她的話,“如果真是救命的寶貝,為何你還要等著太後去解救?”


    “那如果我真是害玉鬢姐姐的人,我目的都達到了,我為什麽不逃走?”玉瑤反應倒不慢,很快找到了不合理的地方。


    寧譽還想說話,卻被白若竹給打斷了,“這裏麵有問題。”


    她看向玉瑤問:“這手串真的是你娘留給你的信物?可是之前我們住一起那麽久,怎麽從來沒見你戴過?你還記得以前它被你放在哪裏了嗎?”


    玉鬢公主聽了也說:“是啊,我也沒見你戴過。”


    玉瑤露出迷茫之色,費勁的想了想,好像腦袋出了什麽問題一樣。


    “寧譽,她會不會中了迷魂術?就是有人強加給她這一樣一段記憶,其實原本她就沒這個手串。”白若竹問道。


    寧譽這會也冷靜了下來,他突然伸手在玉瑤伸手點了幾下,又拿出一張符紙念了貼到了玉瑤的額頭上,很快符紙無火自燃,就那麽貼著玉瑤的額頭給燒著了,可把玉鬢和太後都嚇了一跳。


    等符紙化為了灰燼,倒沒有燒傷玉瑤半分,就是她的眉毛、眼睫毛都沒被火燎到。


    “確實被人下了迷魂術,是有人利用了她。”寧譽說道。


    玉鬢公主大大的鬆了口氣,她心底也不相信玉瑤是來害她的。


    “但是……”寧譽語氣一轉,聲音又冷了幾分,“如果單單一個手串就能引發公主的詛咒,對方自己做就好了,為什麽要借由玉瑤的手施咒呢?”


    玉瑤心裏有些害怕,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怎麽知道。”


    “因為這手串要引發的是以前的詛咒,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除非是施咒者本人,或者血親!”寧譽大聲說道,“所以手串需要戴到你手腕上,需要你來搓熱它!”


    白若竹心裏咯噔一聲響,完了,竟然讓寧譽給看出來了,果然該來的是怎麽也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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