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加快趕路的速度,一行人依舊是陸路轉了水路,好在一路順風順水,很快就向西北進發。


    隻是路上楚寒冷熱交加,突然發熱起來,情況十分危險。


    “他是習武之人,就是之前在天牢吃了些苦頭,也不至於身體差成這樣吧?”江奕淳有些無奈的說道,大概因為楚寒最開始纏著白若竹拜師,他到現在看楚寒還不怎麽順眼,但到底多虧他去給皇上請命,才帶了楚寒一起去西域。


    不過楚寒因為擔心玉瑤,一路上都愁眉不展的,情緒十分的低落。


    白若竹白了他一眼,說:“他之前中過輪回的毒,你以為是一般毒嗎?而且每次解毒的古蒸法都能要了人半條命,否則為何要隔一段時間才能進行一次呢?他身子底子是不錯,但也經不起這樣的耗啊。”


    江奕淳摸了摸鼻子,“你給他開藥調理吧,我安排個護衛來照顧他。”


    白若竹偷笑,他這是擔心她要照顧楚寒的情況總跟楚寒相處吧?這孩子都那麽大了,他還這麽能吃醋啊。


    在船上一路調理,楚寒的身子才有所好轉,不再那麽容易染風寒發熱,隻是趕路太急,楚寒到底有些吃不消。


    白若竹本來有意放慢些速度,卻被楚寒給製止了,他說:“我的身體不要緊,就怕耽誤的久了,我娘出什麽狀況,從京裏有人抓了玉瑤對玉鬢下手的時候,我就隱約覺得會有人也要找我娘的麻煩了。”


    白若竹聽了也不敢堅持,如果完成不了差事,所有人都吃不了兜著走,這一行所有人都會獲罪。


    水路結束,白若竹還是提議先去了趟北隅城,她實在放心不下於紅袖。


    經過十幾日馬不停蹄的趕路,終於到了北隅城中。江奕淳先去見了孟良升和武烈,他跟白若竹商量過,如果在西域出狀況,最快能支援他們的恐怕就是西北大營了。


    白若竹叫江奕淳跟孟良升說一聲,她去見了於紅袖就去孟府白家孟老夫人和孟大人。


    白若竹帶著劍七等人幹去了謝家,讓下人通傳的時候,於紅袖還不敢相信,她差點以為是有人****行騙的,實在是白若竹回信的時候根本沒提要到北隅城。直到看到白若竹了,她才相信這是真的。


    “若竹,我可想死你了!”於紅袖叫了一聲,就撲過去摟住了白若竹,“你怎麽突然來北隅城了,你二哥不是馬上要參加科考了嗎?怎麽也不提前寫信告訴我?”


    白若竹被於紅袖一連串的問題給逗笑了,拉著她往院子裏麵走,“咱們別站門口摟摟抱抱的,待會該被街坊圍觀了。”


    於紅袖回過神來,紅著臉跟著她朝正廳走去。


    “我跟阿淳是突然接了皇命來西北治理疫病的,所以也沒來得及寫信告訴你,我想著你說身子不好,就先過來給你看看,不過我們有皇命在身,也不能多待。”白若竹一點點的解釋道。


    說話間她手扣了於紅袖的腕子,細細給她把起了脈,隻是這一把脈,她的臉色就難看了幾分。


    “西北有瘟疫爆發?”於紅袖還在吃驚,突然發現白若竹的神色變化,意識到白若竹在給她診脈,急忙問:“若竹,我身體是不是出了大問題?”


    “我們進屋坐下,我再好好給你看看。”白若竹皺著眉頭說道。


    於紅袖歎了口氣,“我這些日子總頭暈、氣短,還總是口渴,夜裏出虛汗,得了幾次風寒了,反反複複的不見好。”


    她確實氣色不太好,原本紅潤的臉蛋都變的枯黃,鵝蛋臉也變成了尖尖的瓜子臉。


    白若竹拉著她到正廳坐下,又細細的給她把了脈,這次白若竹終於確定,她之前沒有診錯。


    “紅袖姐,你這是得了消渴症。”白若竹覺得嘴裏有些發澀,古代的消渴症就是現代的糖尿病,就是現代糖尿病也很難根治,許多糖尿病患者要定期的注射胰島素,甚至還經常有別的並發症,人也會越來越消瘦。


    白若竹的中醫法子倒是能治消渴症,可是治療時間很長,而且並不一定能痊愈,也隻是以控製和調理為主。但如果於紅袖飲食不注意,或者是身體疲勞,情緒受影響,都有可能複發。


    於紅袖一聽消渴症,臉就白了,“我、我家裏以前有個親戚就是得消渴症,怎麽都治不好,後來人也沒了,死的時候瘦的嚇人。”她聲音有些哽咽,“若竹,我會不會死?我的兩個孩子怎麽辦?”


    白若竹一把抓住她的手,安慰到:“別瞎想,那是他沒碰到名醫,有我給你治療怎麽會治不好?”


    現在於紅袖的情緒也很重要,白若竹必須給她希望,讓她振作起來。


    “真的嗎?若竹你不是在安慰我吧?”於紅袖眼睛亮了起來,仿佛看到了希望。


    白若竹認真的點頭,“是真的,但你必須聽我的,飲食嚴格要求,不能再多吃你喜歡的那些甜點了。”


    “啊?是因為我吃甜食多才得消渴症的嗎?”於紅袖懊惱的問道。


    “不全是,你應該是產後吃的太過油膩,血糖才會一再升高,你是不是為了兩個孩子的奶水,補的太過了?”白若竹想起來是她鼓勵於紅袖自己奶孩子的。


    於紅袖臉微微泛紅,“是啊,我生怕奶水不夠,不過最近生病吃藥就沒喂了。”


    已經這樣了,說什麽都是白搭,白若竹急忙拍拍她的肩膀說:“沒事沒事,我們慢慢調理,你身子好些就去京裏,等我回京了繼續給你調理著,肯定能好。”


    好在於紅袖更多是產後血糖變化,而且發現的及時,還不至於到特別嚴重的地步。


    白若竹說做就做,問於紅袖要了紙筆,飛快的給她寫了一道方子,讓她派人去抓藥煎服。隨後她又寫了一張食譜,清楚的寫了於紅袖適合多吃什麽,不適合多吃什麽,以及什麽完全不能吃,等等。


    之後,她又寫了兩張方子,分別讓於紅袖半個月後換一副,再過半個月再換一副,不過她不在旁邊,隻能交待於紅袖到時候去福壽堂請老大夫把脈,問問方子是否合適去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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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寫小蹬蹬想哭又憋著不哭的樣子完全是看我兒子得來的,他是個好麵子的孩子,剛開始上幼兒的幾天總舍不得我,想哭卻又怕別人看到,每次癟嘴又憋回去,害我走的時候心裏都很酸,老師也說看得心疼,然後說他還躲起來偷偷的哭,無聲的抹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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