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金晶雙眼血紅,就好像要發狂了一般,聽了這話立即狠狠的斜了玉茉夫人一眼,那一眼好像帶了極大的仇恨,或者說恨不得將對方給撕咬成碎片,就是玉茉夫人都不由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大長老看了一眼,眸色微沉,但並沒開口多說什麽。


    江奕淳帶著白若竹躲開了一些距離,金晶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十分不正常,還是躲開的好。


    玉茉夫人此刻樣子有些狼狽,剛好和白若竹帶著笑的雙眼對上,她心裏的火蹭蹭蹭的竄了起來。


    “你還真是伶牙俐齒,黑的都能說成白的了,可是你再能說又如何,五名聖衛都能作證,是你一個外族女子的話可信,還是五名聖殿聖衛的話可信呢?”玉茉夫人豎著眉毛說道。


    白若竹也不生氣,笑著說:“誰都知道金老板請了無敵鏢局的人護航,這一路上無敵鏢局那麽多人也看的清楚,玉茉夫人真以為沒辦法聯係到他們嗎?”


    這下子玉茉夫人的臉色更變了變,她現在已經是在強詞奪理了,如果找到無敵鏢局的人來作證,她當然依舊可以不認賬,可那樣下去必定會落人口實,那可惡的二長老他們還總盯著這邊的。


    玉茉夫人還想說話,這次大長老還是開口了,說:“說到底你還是沒能拿出實質的證據來,不過是通過盤問給聖衛下套,亂了他們的思緒而已。”


    白若竹心裏冷笑,這兩人狼狽為奸,這麽快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之前還擺什麽清高,說什麽把事情弄清楚,最後還不是要給她勉強定個罪?


    “來人,將白公子夫妻押入聖殿大牢,準備接受神的處罰。”大長老開口吩咐道。


    一聽這話,玉茉夫人眼中露出得逞之色,甚至毫不掩飾的笑了起來。


    這時,幾名聖衛圍了上來,白若竹眯著眼睛看向大長老,突然指著自己的胸針,說:“你們眼睛都瞎了?是不是不把大祭司凱琳放在眼裏了?”


    大長老那雙精光四射的眸子眯到了一起,他這才看清楚,白若竹別了一枚胸針,而那枚胸針正是大祭司凱琳的象征!


    他吃了一驚,這外族女子怎麽會跟大祭司凱琳有關?


    玉茉也十分吃驚的看著白若竹的胸針,有些不敢置信的說:“你怎麽可能有大祭司的東西,一定是你偷來的!”


    白若竹冷笑起來,“我可沒玉茉夫人那種好手段,如何去偷?既然你們也認得東西,就知道我們不是你們可以隨便定罪冤枉的!”


    她從兩人的神情中看出,他們對大祭司凱琳十分的畏懼,這枚胸針就仿佛代表了大祭司凱琳。


    她忍不住猜測起來,凱琳難道是如今聖殿的大祭司?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


    不過很快她發現自己想錯了,凱琳就是她那個已經故去的穿越“同鄉”。


    “大祭司已經仙逝多年,你此刻戴著她的遺物算什麽意思?聽聞你們和敖家公子交好,原來他為了幫你們都敢動用長者遺物,可真是對逝者不敬啊。”大長老明顯比玉茉夫人沉得住氣,很快就反將了白若竹一軍。


    “敖公子是遵循大祭司的遺憾找到我,並將這枚胸針交到我手裏,另外邀請我來大祭司的故鄉做客,卻不想途中就有人恬不知恥的騷|擾我夫君,甚至因為嫉妒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如果大祭司在天有靈,知道此事也會十分生氣吧?”白若竹回敬道。


    “哼,你口口聲聲拿大祭司做靠山,那就接受神靈的判決吧,如果神靈覺得你無罪,那你就是清白的,以後聖殿中任何人不能再因為此事為難你。”大長老沉下臉說道,自從提起了大祭司凱琳,他就沒有之前那般氣定神閑了。


    白若竹沒急著答應,她偷偷看了一眼玉茉,隻見玉茉夫人眼中有得意之色,好像是確定她過不了“神靈的判決”,這裏肯定有鬼!


    江奕淳也十分擔心,衝她微微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聖衛的通傳聲:“國君陛下駕到!”


    大長老和玉茉夫人臉色都變了,金晶此刻也恢複了冷靜,她看向白若竹的目光寫滿了怨恨和嫉妒,嫉妒的快要發狂了一般。


    白若竹心裏暗暗吃驚,敖祁他們說去搬救兵,沒想到就搬來了國君,看來櫻彤公主還真的很受寵啊。


    轉眼間國君走了進來,他看起來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兩鬢已經斑白,但精神頭不錯,一張國字型的臉顯得他格外的剛正。


    大長老等人齊齊行禮,不管聖殿位置多高,麵對國君還是得把禮數做周全了。


    白若竹和江奕淳也隻得跟著行禮,卻見國君笑著說:“都平身無需多禮,我也是聽說敖家找到了凱琳的有緣人,一時好奇想來看看。”


    說話間,國君的視線就落到了白若竹身上,尤其是她佩戴的那枚胸針上。


    白若竹也猜測過凱琳的身份,她覺得凱琳更像是西方那邊的穿越者,極可能是英國貴族裏的小姐,看她留下的那枚胸針,和對胸針佩戴的講究就能知道了。


    “看這氣質,倒跟凱琳當年有幾分相似,叫什麽名字?”國君盯著白若竹問道。


    白若竹覺得不便暴露身份,隻得硬了頭皮說:“小婦夫家姓白,本名林竹。”


    江奕淳用了她的姓做假名,她隻好扯了她娘的姓氏了。


    國君點點頭,“不錯,就是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有什麽誤會?”


    沒等白若竹回話,玉茉夫人就搶著說:“回國君的話,這婦人在來高昌的路上侮辱聖殿,說了大逆不道的話,有多人在場作證,卻抵賴不認,甚至搬出故去的大祭司做擋箭牌,實在是可惡。”


    國君沒看她,隻是淡淡的看了大長老一眼,意味深長的說:“大長老,你的人何時這麽沒規矩了?”


    玉茉夫人一窒,急忙朝大長老看去,大長老板下臉掃了她一眼說:“國君可有問你?怎麽服侍聖女這麽久了,還不懂這點規矩了?”


    國君臉冷了幾分,大長老這話表麵是在訓斥玉茉,可暗著的意思是玉茉可是聖女跟前伺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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