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不遠處傳來聖衛的腳步聲,楚寒心裏著急,知道自己不是被聖衛抓走,就是被連袈抓走了,這樣選來,還是被連袈抓了好些,至少連袈不會立即要了他和詹娜的性命。


    “她不是我拐來的,聖殿砍了她一條腿來施行邪術,他們現在要殺我們滅口,你如果想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就趕快帶我們走!”他飛快的說道。


    連袈愣了愣,他之前拷問過楚寒,而楚寒是一句話都不肯說,他雖然懷疑楚寒的身份,卻也認可他是條漢子。此刻楚寒突然說話,還一口氣說了這麽多信息,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還是遠處聖衛的腳步聲拉回了他的思緒。


    他臉色變了變,如果人被聖衛帶走,他就別想查清楚了。


    再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女子,確實一條褲管是空蕩蕩的,腿怕是齊根沒了。


    他一把抓住楚寒和詹娜,輕功運起就帶了兩人進了他的侍衛隊中,隨即把自己的披風蓋到了楚寒身上,讓他帶著詹娜騎到了一匹馬上。


    楚寒本來就很瘦,加上披風寬大,所以背後藏了個詹娜也不明顯,他又帶上了侍衛的頭盔,一下子就化身成城防侍衛,加上聖衛根本沒看過他的樣貌,即便麵對麵也無法認出他。


    幾乎在他剛剛偽裝完畢,一對聖衛就衝了出來。


    為首的聖衛看到連袈愣了愣,隨即朝他行禮道:“原來是連隊長,我們正在抓補兩名到聖殿偷東西的惡徒,不知道連隊長可有看到?”


    連袈此刻更加相信了楚寒的話,那女子都隻有一條腿了,還怎麽偷東西?就是楚寒要去聖殿偷東西,也沒必要背個累贅吧?


    “我們在巡邏,並沒有看到什麽人出現,不知道那兩人有什麽特征,如果我們發現了,也好給聖殿送個信去。”連袈不露聲色的說道。


    為首的聖衛愣了愣,他也沒看清楚人,也就知道要抓的女子隻有一條腿,可玉茉夫人交待過不許說出去的。


    “是一男一女,女的假扮成聖殿的侍女來偷東西。”他想了想回到。


    “好,如果有發現,我立即叫人通知聖殿。”連袈說完朝聖衛拱拱手,帶著人繼續巡邏去了。


    聖衛盯著連袈的人,心裏覺得是不放心,旁邊另一名聖衛湊過來小聲說:“會不會是連袈救走了人?怎麽可能一眨眼就不見了?我明明看到人拐進了這邊巷子的。”


    “兩個人去盯著看看,其他人跟著我繼續找,這兩邊住宅眾多,別讓他們躲去了百姓家裏。”為首的聖衛說道。


    連袈帶著人一路巡邏,他知道後麵跟了“尾巴”,卻假裝什麽都沒發現,而楚寒帶著詹娜心裏卻十分的緊張,剛剛來的隻有聖衛倒可以偽裝,如果玉茉夫人帶著追蹤蜂出現,他再怎麽偽裝也是白費。


    想到這裏,他小聲對連袈說:“玉茉有追蹤蜂。”


    連袈臉色微變,對其餘侍衛說:“今日宮裏還有宴會,我們早些回去吧。”


    眾人掉轉馬頭,聽從連袈的安排,夾著楚寒朝皇宮行去。


    等他們進了宮裏不久,玉茉夫人帶著追蹤蜂也趕到了宮門口,看著高高的宮牆,她氣的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人進了宮,她就不便追進去了,隻能把此事稟告給大長老來處理了,少不得大長老又是一頓訓斥。


    金晶則眯著眼睛說:“娘,我們追進去,怕什麽,反正那國君也是個擺設。”


    玉茉夫人見兩邊的守衛都聽見了,氣的直接給了金晶一個耳光,“你這孩子胡言亂語什麽,就是匪徒也不會混進王宮,著急抓壞人也不能亂了分寸,豈能對國君陛下不敬?”


    金晶反應過來,急忙說是,可眼底卻有怨色閃過,她娘又打她耳光,而聖女也打她耳光,憑什麽她就要被她們一個個拿捏?


    連袈那邊一進皇宮,就親自抓住了楚寒和詹娜,楚寒看了他一眼,說:“那侍女傷重的厲害,需要休息用藥,否則命都要保不住了。”


    連袈眯著眼睛,帶了兩人去了清幽殿,另一邊叫人悄悄稟告了國君。


    “怎麽又是這裏?”楚寒皺了皺眉頭,“聽聞這裏不是國君心愛之人生前的宮殿嗎?為何又將我們關押在這裏?”


    “你管好自己的小命就行了,再多嘴我就把你扔給聖殿。”連袈不悅的說道,聽語氣十分的惱怒。


    連袈是說不出口,因為隻有這裏王後不肯來,也不願派人來查看,就因為這裏雷劈死了慶萱娘娘,王後忌憚這裏。


    可是他能說堂堂國君陛下,在王宮裏都要看王後的臉色,都要這般小心翼翼嗎?


    楚寒放下了詹娜,給她喂了白若竹留下的藥丸,因為一陣狂奔,詹娜的傷口又流了不少的血,楚寒隻好給她重新包紮了紗布,連袈本來想回避,但見楚寒十分坦然,他忍不住在旁邊看了一眼,就看到女子的腿真的完全沒了,傷口也是齊的,使用鋒利的刀齊齊切掉的!


    “神殿為何要這麽折磨一名侍女?你到底是什麽人?”連袈盯著楚寒問道。


    “你可以打聽一下,玉茉夫人的女兒金晶回到高昌城之前被桑塔的獸隊咬掉了一條腿,據說斷腿殘缺不全,完全不可能接回去,可很快她的腿就好了,還能活奔亂跳的出來害人了。而另一邊聖殿侍女詹娜突然被人砍了腿,幾乎斷氣的她被人扔到了亂葬崗,還好她憋了一口氣又活了回來,否則沒人知道這樣的惡行了。”楚寒淡淡的答道。


    連袈臉色越來越冷,這樣的事情太過惡毒,也太過詭異了。


    不過他盯住楚寒的臉,說:“你還沒說你到底是什麽人。”


    這時外麵傳來侍衛的通傳聲:“國君駕到!”


    穿了便服的國君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上次打聽柳楓大師那人是聖殿之人?”


    楚寒看到國君不由心裏一緊,急忙扭過了頭去。


    國君這才注意到了楚寒,他腳下不由停了下來,一雙不再銳利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楚寒,仿佛有些看不懂,又有些看懂了。


    “你、你是……”國君嗓子眼兒有些發幹,指著楚寒的手也微微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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