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年紀畢竟太小,小手的力氣也不夠,還不適合去學習做各種形狀的零件,所以隻能跟著寧譽學拆裝機關物件。不過他悟性真的很高,拆東西的天賦更高。


    白若竹在旁邊看書,偶爾看他們一眼,倒也算悠閑。


    這時外麵童子來通傳,說宮裏派人來了,說是有急事求見寧譽。


    “讓人進來說吧,也沒有外人。”寧譽說道。


    來的是一名內侍,白若竹記得在皇上身邊看到過他。


    “見過寧公子,白大人。”內侍行禮,然後有些匆忙的說:“皇上抓到之前在宮裏為非作歹的人了,他今日又去了慈寧宮,差一點就讓他得手。”


    白若竹身子一緊,“是什麽人?”


    “說是叫斷言,他自稱是國師的師兄,如今已經被皇上押入大牢了。皇上說還是寧公子親自去審審比較好。”內侍答道。


    寧譽蹭的一下跳了起來,神情一下子緊張的不行,完全沒了之前的雲淡風輕。


    白若竹驚訝的看著他,斷言?國師的師兄?似乎事情不太簡單啊。


    “請公公回皇上一句,我馬上就過去。”寧譽說完就回裏麵取東西,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劍和一隻羅盤,頭上還戴了一隻金冠。


    白若竹見過寧譽不少次,還沒見過他這般隆重過,忍不住問:“那個斷言到底怎麽回事?不是人都抓住了嗎?”


    寧譽眉頭緊鎖,“你以為天牢能關的住斷言嗎?就是師父全盛時期,對他也是忌憚幾分的。”


    “那我們趕快進宮看看。”白若竹說完又不放心蹬蹬,便交待劍七先送蹬蹬回了白府。


    兩人在宮門進發,路上,寧譽講起了斷言的事情。


    “之前我就跟你講過,師父的體質特殊,不能修煉門派的心法,但他並沒有氣餒,改良出了一種特殊的心法,之後成了弟子中最優秀之人。師公把畢生絕學都傳給他,甚至把掌門之位要傳給他,結果師父遭到門派不少人的反對和排擠,便離開了門派,來到了丹梁國,成立了占星塔。”


    寧譽講著臉色嚴肅起來,“當年除了師父之外,同輩裏最有天賦的就是斷言了,但他心胸狹窄,沒有容人之量,師公便不想把掌門之位傳給他,所以到最後他死活覺得是師父造成的,一直恨師父入骨。我記得上一次他來找麻煩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師父將他打成了重傷,他這才消失了幾年,卻不想……”


    “此人心腸歹毒,為達目的可以不顧任何的道義和準則,他現在出現,我們恐怕有大麻煩了。”寧譽又歎了口氣。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她留意到寧譽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看來這個斷言是要找國師的所有徒弟報仇的,即便她隻是個掛名的徒弟。


    “他既然這樣厲害,為什麽不直接上門找你麻煩,非得費那麽大功夫去暗算玉鬢呢?”白若竹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就是那樣的性子,一方麵睚眥必報,一方麵又十分的多疑謹慎,他應該是想先探探我的虛實,畢竟前些年都是師父來對付他,我從沒出過手。”寧譽說著露出慚愧之色,他的虛實還用探嗎?他要給師父丟人了。


    白若竹一聽有些著急,“那你更不能出現了,至少他不確定你的實力,還不敢輕舉妄動,你這一露麵,不是直接暴露了嗎?”


    寧譽麵色更加難堪,“怪我把自己搞成了這副樣子,可即便是我正常時期,也遠遠不是他的對手,我天賦方麵和師父差的太遠了。”


    白若竹見他這樣沮喪,有些不忍心,緩和下語氣勸道:“待會你別去天牢見他,我去看看就好,如果有情況你再出手。”


    寧譽想了想,也隻能點頭答應了下來。


    兩人直奔禦書房,唐胤簡單的說了情況,就叫王順帶他們去天牢,寧譽把帶著的羅盤遞給了白若竹,說:“你帶上這個,這是師父的羅盤,他看到會忌憚幾分,而且這個可以抵擋一些術法,保障你的安全。”


    “好。”這個時候白若竹也不會跟他客氣了。


    羅盤入手有些沉重,她隻能雙手捧著,跟著一名侍衛走了進去。


    天牢裏陰暗潮濕,她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她跟著侍衛走向地牢深處,不想關押斷言的那間牢房正是上次皇上一怒之下關押她的那間。


    她來不及驚訝,就看到一個黑衣的老者盤膝做在地上,他頭發沒有紮起來,直接散亂的披在腦後,因為光線太暗,遮住了他的臉部,很難看清楚他的容貌。


    “斷言,我是國師的弟子白若竹,冤有頭債有主,如果你隻為找我們師兄妹麻煩,為何要潛入皇宮暗算他人?”白若竹開口問道,她覺得寧譽之前的分析不是沒道理,但似乎不完全對,她隱約覺得斷言想試探寧譽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衝著玉鬢去的。


    別忘了,還有一波隱藏的勢力想暗中攪起亂局。


    坐在那裏的斷言沒有開口說話,整個人好像入定了一般,不知道是無視白若竹,還是根本就沒聽到。


    白若竹覺得他氣息全無,就好像和周圍的環境已經融為了一體,心中暗歎人家修煉心法竟然這樣的厲害。


    不過很快她吸了吸鼻子,不對!


    “這不是斷言,是個替身,快去稟告皇上!”白若竹叫了起來,她聞到了新鮮斷木的味道,這裏是地牢,隻會有潮濕腐敗的味道,怎麽會有新鮮斷木的味道?


    她看過占星塔的一本書,裏麵寫道一種類似忍術的傀儡術,可以用一截子新鮮的斷木偽裝成自己來迷惑敵人。


    而眼前的斷言正是斷木做成的傀儡!


    就在白若竹發現問題的時候,突然一股強大的危機感襲來,她下意識的朝後退去,緊跟著砰的一聲巨響,“斷言”整個人突然炸開,那股強勁的爆破力衝出了牢籠,直奔白若竹而來。


    旁邊反應慢的侍衛直接被氣勁撞飛了出去,狠狠的吐了一口血,而白若竹眼看著也是這種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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