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都知道避嫌,二哥也不想再看,偏偏就他看直了眼,這算什麽事啊!


    白若竹雙眼冒火的瞪向江奕淳,上次他就是這樣看過那個紅蓮聖女,後來知道是被下了咒法,她也不想怪他,可是如今哪裏有人下咒,倒看他要如何解釋了。


    方桂枝也發現了江奕淳的反常,一時間氣的厲害,開口說:“姐夫,大哥都進去喝酒了,你不要陪大哥嗎?”


    江奕淳回過神來,看到白若竹一臉怒容的瞪著他,心中暗叫糟糕,急忙一把拉住了自家娘子的小手。


    “若竹,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看她們的腰側,那個是胎記還是後來紋上去的?”江奕淳低聲說道。


    白若竹不悅的甩開他的手,雖然她心底知道他不會盯著那兩個舞姬看迷了眼,可是心裏還是冒起了酸泡泡,格外的不爽。


    “你快幫忙看看,我想起了一件往事。”江奕淳見自己娘子還在慪氣,又去拉了她的手。


    白若竹心中知道他是有正事,這才收起怒火仔細看起來,她眼力最好,她來看也確實更準確一些。


    白澤沛聽了這話也轉身看了起來。


    “應該是胎記,她們兩個連胎記都一模一樣,位置都完全相同,我都懷疑是藥物弄的,還得近距離看一下、摸一下才能確定。”白若竹說道。


    江奕淳眉頭皺了起來,拉白若竹說:“咱們進去說。”


    眾人都跟著他重新進了雅間,他壓低了聲音說:“我剛剛看到那兩人腰上的胎記,突然想到小時候,有一天我娘跟我爹哭訴,說我表姨家一對雙胞胎女兒被人從元宵燈會上拐走了。我那個表姨家沒在京裏,我跟那兩個表妹幾乎沒見過麵,但當時我娘求我爹幫忙找找人,還說兩個孩子腰上有一模一樣的蝴蝶胎記,肯定能找到的。”


    “我記得那一年我差不多十歲,她們可能也就五六歲的樣子。”江奕淳又說道,“這些年過去了,不知道表姨有沒有找到女兒,也不知道那兩名舞姬是不是那兩個孩子。”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怎麽會那麽巧?既是雙胞胎女兒,又在腰上長了一模一樣的蝴蝶胎記,這個巧合的幾率就已經很小了吧?如果胎記不是假的,那兩人十有八九就是江奕淳那個表姨的女兒。


    她和方桂枝相互看了一眼,完了,玩大發了,如果真的是親戚,這麽玩了一場,豈不是讓大家都難堪了?


    而且剛剛她和方桂枝還很鄙夷的說那兩名舞姬不知廉恥,這實在有些尷尬。


    不過白若竹是什麽人,很快她便鎮定了下來,反正她又不知道,就算真的是江奕淳的表妹,那也怪不得她,誰讓這兩人學歪了,跪在她家門口哭哭啼啼的?


    江奕淳此刻臉上表情十分的尷尬,他躑躅了半天,說:“還是暫時別讓她們表演了,畢竟有些失體統。”


    “哦,好。”白若竹衝方桂枝撇嘴,這事還真是邪乎了,那鄭國公不會是早知道了兩名舞姬的身份,然後故意送過來的吧?


    “我如今也不知道那位表姨在哪,隻能讓人給薛府送信兒了。”江奕淳說著有些猶豫的看了白若竹一眼,他不想麵對自己的親娘,但這事到底涉及了親戚家走失的女兒,他不可能當做不知道,所以有些希望白若竹去幫忙見見古雅來。


    白若竹對古雅來全無好感,以前在太後的壽宴上見過一次,古雅來對她更無好感,如今她又把人家外甥女弄到迎客來當眾跳了豔|舞,就更不好去見古雅來了。


    “不如跟章嬤嬤交待一下,讓她去見見薛夫人吧,也方便一些。”白若竹想了想說道。


    “這樣也好。”江奕淳點點頭,“那兩人就暫住迎客來後院,我安排人看著她們吧。”


    “好,等下我去確認下胎記。”白若竹說道。


    等表演結束,江奕淳他們在雅間等著,白若竹和方桂枝兩人去了後院,見了剛剛表演完的二人。


    “你們叫什麽名字?”白若竹之前連她們的名字都沒問過,完全沒放在眼裏,如今卻不能這般了。


    “回夫人,奴婢花好。”


    “奴婢月圓。”


    兩人一一回話,白若竹嘴角抽了抽,花好月圓,還真是讓人浮現翩翩的名字。


    “你們今天辛苦了,先在這裏住下,晚些我讓人給你們送衣服過來,以後可不要穿這樣了。”因為很可能是親戚,白若竹語氣和緩了不少。


    兩人察覺到白若竹的變化,心中竊喜,以為是江大人看上了她們,作為主母的白若竹怎麽也得表現的大度些,善待她們一些。


    “是,夫人。”兩人齊齊行禮。


    白若竹視線落到兩人的腰上,指了指說:“這蝴蝶蠻好看的,是你們特意染的?”


    “回夫人,我們打小就有,應該是胎記。”花好答道。


    白若竹伸手去摸了摸,笑著說:“一模一樣的胎記,你們姐妹還真是有趣。”


    花好和月圓見夫人對她們笑了,心中更加高興起來。


    方桂枝也跟著湊熱鬧的看了看,發現兩人神情的變化,對兩人更加不喜起來。


    白若竹交待了幾句便拉著方桂枝離開了,她心中微微歎氣,那還真的是胎記,不是人為做出來的,這一點她倒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回了雅間,白若竹就把確定的結果告訴了眾人,又說:“剛剛我看到她們胳膊上的守宮砂都在,雖然她們命運坎坷,但到底還是清白身子,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眾人心中都有些慶幸,但這個話題畢竟不好多討論,聽過便不再多說了。


    當晚,眾人回了白家,白若竹叫來章嬤嬤說明了情況,讓她明曰一大早便去薛府,但此事畢竟有些尷尬,不可輕易泄露了出去。


    而鄭國公府裏,鄭毅和大長公主一臉的喜色,尤其是聽到江奕淳看著兩名舞姬都看直了眼睛,之後白若竹又親自去找兩名舞姬安撫、道歉,二人就覺得格外的解恨。


    鄭毅則是更加的痛快,他今晚終於能吃掉眼饞了許久的綠蘿了,可很快就有丫鬟慌張的跑來說:“綠蘿姐姐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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