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小蹬蹬的身體完全不過敏了,這事來的快好的也快,但到最後白若竹也沒找到過敏源,她忍不住感慨,中醫有中醫的厲害,西醫也有西醫化驗的優勢。


    蹬蹬沒事了,她便重新去了女醫所,去不知道就在這天早上,京裏爆發了一則大新聞。


    還是櫻彤公主和玉瑤跑來跟她八卦的,換別人就是知道也不敢多說的。


    “若竹,你知不知道今早京裏死人了!”櫻彤一臉的興奮,語氣裏還帶了賣弄的味道,“還是你的仇人哦。”


    “我的仇人?”白若竹心裏有些驚訝,跟她有過節的不少,是誰能突然就死了呢?


    玉瑤拉扯著櫻彤的袖子,不滿的說:“要不是我告訴你那件事,你哪裏知道他跟若竹姐有仇,你還好意思賣關子了。”


    櫻彤嘿嘿的笑起來,“也是若竹好脾氣,要是有人敢給我丈夫送女人,我非得打的他滿地找牙不可!”


    “鄭國公死了?”白若竹跳了起來,“他怎麽突然死了?怎麽死的?”


    就鄭國公給江奕淳送雙生花的事情鬧的最大了,櫻彤公主說的不會是別人了。


    櫻彤笑的更厲害了,“說了你都不相信,他昨晚去喝花酒,跟青樓裏的姑娘玩的有些過了,迷迷糊糊就走到了後院裏,然後指著後院的一口井喊好大一壺美酒,讓本駙馬喝個過敏”


    櫻彤還故意粗著嗓子學鄭國公的聲音,雖然完全不像,但那樣子也實在太有喜感了。


    “然後他就噗通一下跳下井喝酒去了,可嚇壞了青樓裏的人和他的隨從,一群人急忙打撈,倒是救了上來,隻是這天寒地凍的哪裏受的了?所以在抬回鄭國公府的路上,他就咽氣了。”


    白若竹聽的傻掉了,這死法也有點太雷人了吧?大冬天朝井裏跳,還一壺美酒,是徹底沒救吧!


    “這下子大長公主可成了寡|婦了。”玉瑤興奮的說道。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說:“那不是你姑姑嗎?”


    玉瑤下巴一抬,哼了一聲說:“什麽狗|屁姑姑,我可不認她。”


    櫻彤拍拍白若竹的肩膀,一臉八卦的說:“別扯其他的,你知道鄭國公死之前睡的哪個妓|子嗎?”


    也就櫻彤這種西域公主,還有玉瑤這樣江湖中長大的女孩如此灑脫,說這種事情完全不臉紅,像玉鬢就不行,而且玉鬢也不方便議論這種事,又或許玉鬢已經去探望蕙蘭大長公主了,死的畢竟是她的姑父,大長公主也畢竟是她的親姑姑。


    “我怎麽會知道,你就趕快說吧,再磨磨唧唧的,我就出宮問別人了。”白若竹說著拿手敲了櫻彤的腦袋一下。


    櫻彤嘿嘿笑了兩聲,說:“就是唐楓立誌要娶的那個琴仙,你說這事巧不巧?大長公主非殺了她不可。所以說婊|子無義戲子無情,唐楓看著挺精明一個人,到底還是看走眼了。”


    她說著大笑起來,“這就叫英雄難過美人關。”


    “不是說那琴仙是清倌嗎?怎麽還陪鄭國公過夜?”白若竹心裏打起了鼓,這事不會是唐楓吩咐琴仙做的吧?那鄭國公的死法實在太雷了。


    但她很快又覺得不可能,以唐楓的性格要做也是做的不著痕跡,比如回家途中馬車打滑,醉酒又摔下馬車一命嗚呼,也比這種喝高了自己跳井的好吧?


    所以她覺得一定不是唐楓安排的,說不定真的是鄭國公那個傻缺命該如此。


    “也有人說琴仙賣藝不賣身,隻是給鄭國公彈琴助興的,但也有人說鄭國公掉到溫柔鄉裏了,才喝了那麽多酒,否則也不會腳步虛浮成那樣了,肯定跟琴仙逍遙快活了。”櫻彤一臉鄙夷的說。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櫻彤,你好歹也是沒出嫁的姑娘,你都不怕楚寒聽到嗎?”


    櫻彤的臉刷的一下紅透了,“他聽到就聽到啊,跟我有什麽關係,我說的是實話,就是不太委婉而已,還是看咱們都是自己人,我才直來直去的。”


    玉瑤一臉的好奇,顯然小姑娘還啥也不懂,所以完全不知道害羞,隻是覺得新奇罷了。


    “大長公主那性子,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這也是老天有眼,該鄭國公倒黴了。”白若竹心裏爽歪歪,雖然人不是她親手殺的,但一想到鄭國公這種二|逼死法,她心裏就無比的舒坦。


    “大長公主非說有人謀害鄭國公,還鬧到皇上那邊去了,皇上隻好派京兆尹和刑部徹查此事,但我估摸著查來查去肯定都是他自己的問題。”櫻彤公主說道。


    白若竹抿嘴想了想,嘟囔道:“可別賴我頭上就行。”


    “她敢!”玉瑤叫了起來,“哪裏有個給人亂安罪責的道理?”


    很快事情在京裏傳開了,就是街邊的販夫走卒都知道了鄭國公死在青樓裏這件事了,一時間鬧的沸沸揚揚,成了京中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到了第三天夜裏,地龍燒的有些熱了,白若竹半夜口幹起來喝水,就突然瞧見窗外天空紅光一片,她拍了外衫出了屋門,就見遠處天空都被燒紅了。


    “主子,應該是那處走水了,燒不到咱們這邊,你繼續睡吧,屬下派人去打聽下情況。”劍七走過來說道。


    白若竹點頭,隔了這麽遠,她就是有心幫著救火,趕過去也來不及了。


    第二天天不亮,江奕淳起來上早朝,白若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說:“昨晚東邊某處走水了,燒紅了半邊天呢。”


    “哦?不知道情況如何,今天早朝應該會說此事。”江奕淳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你繼續睡,大冷天的別凍著了。”


    外麵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主子,打聽清楚了,是大長公主放火燒鄭國公出事的那家青樓,不想柳巷房子密集,昨晚又有風,一下子把一條街都給燒了。還燒到了後麵的平民巷子,許多無辜百姓都都了傷,甚至已經有四人死於非命!”


    劍七語氣比平日裏更冷了幾分,說到最後甚至有些激憤了,連劍七都失去了冷靜,可見對此事有多氣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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