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大人出了宮,便例行公事的去白府,詢問之下才知道白若竹不在家中,而是去看遭遇火災的民眾了。


    他有些感動,但刑部做的久了,什麽時候都十分的理智,講究公事公辦,如果白若竹真是無辜的,他也一定要弄清楚,好還她一個清白。


    等厲大人找到白若竹的時候,白若竹正在給那是十歲的小姑娘洗眼睛。


    他耐心的站在一邊等到白若竹忙完,扭頭才看到了他。


    “厲大人過來多久了?有事找我嗎?”白若竹並不奇怪刑部的厲大人會來,有大長公主從中作梗,刑部不來找她談談,那才叫失職呢。


    “不久,不好打擾白大人給病人診治。”厲大人客氣的說道。


    白若竹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那咱們出去說吧。”


    “好。”


    兩人離開了臨時準備的看診間,厲大人才談起了此行的目的。


    “白大人別多想,出於程序,我就是問你幾個問題。”厲大人說道。


    白若竹點頭,“你請問吧。”


    “有人舉報你曾經給你大伯白義博喝過一種酒,讓情緒完全失控,在村子裏做了十分離經叛道的事情,是否有其事?”厲大人問道。


    白若竹嗤笑了一聲,“舉報的人是杜仲書吧?他曾經是我不錯的朋友和合作夥伴,但最後還因為杜家貪得無厭,暗中修改合約被查了出來,之前關於我家的謠言便與他有關,這種人再給我造謠也不奇怪了。至於他說的我大伯醉酒鬧事確有其事,但怎麽能跟我有關?村裏人都知道,我們分家出去,住都沒住一起,他自己買酒自己喝,我如果做手腳?”


    “因為杜仲書說白義博的情況和鄭國公死那晚很像,大長公主對你也有些懷疑,但你不用太擔心,事情一定會查清楚的。隻是在這段時間裏,你不能擅自離京。”厲大人說的。


    白若竹皺起了眉頭,“我家要回鄉祭祖的。”


    “抱歉了,此事皇上也已經下了口諭了。”厲大人說著拱了拱手。


    白若竹明白了,人家今天來問話隻是客套,真正的目的是告知她不得離京。她心裏有些不高興,但也隻能應了下來。


    等回家後,白若竹隻好把這個消息告知了家人,這樣一耽擱,恐怕她年前都趕不回去了。


    “爹,不然你們先回去,我隻能等案件查清楚再趕回去了。”白若竹說道。


    林萍兒一聽就不樂意了,“那不行,要回去一起回,留下你一個算什麽?過年多冷清啊。”


    “不是還有阿淳嗎?蹬蹬也跟著我,免得你們路上太辛苦了。過年也不怕,紅袖姐、小姑她們不都在京裏?還有薄家跟我那些朋友,哪裏會冷清了?”白若竹笑著說。


    林萍兒心裏泛酸起來,嘟囔道:“那又不是家人。”


    白若竹扶了她娘的肩膀,勸道:“祭祖這事不能耽擱,你們就先行一步,到時候我再追你們,如果實在趕不及,就等你們回京團聚。”


    都說到了這樣,林萍兒也不好反對了,但心裏依舊不高興,之後沒少罵那個杜仲書,說以前還當他是個不錯的後生,沒想到這麽缺德。


    白若竹心中暗暗搖頭,杜仲書已經變質了,缺德的恐怕不止這些。


    也是厲大人的到訪,讓她不得不想到鄭國公的死因有些蹊蹺,還有她的那支瓷瓶也出現在廢墟裏,這一切都好像提前謀劃好的。


    原本她還覺得杜仲書隻是散布些謠言,並不能給她帶來實質性的傷害,心中有些小瞧他,如今卻發現是自己輕敵了。


    等晚上江奕淳到家,立即找了白若竹詢問此事,他已經聽到些風聲了。


    “阿淳,我懷疑這一切都是杜仲書策劃好的,最開始的散播謠言不過是個煙霧彈,好分散我們的注意力。然後他用類似我大伯醉酒鬧事的法子謀害跟我有些恩怨的鄭國公,再在現場留有我的藥瓶,似乎都是一環環計劃好的,我記得我以前幫他解毒,送過他藥的,他手中有我的藥瓶不足為奇。”白若竹說道。


    江奕淳的臉寒的快要結了冰,他想說白若竹交朋友眼光不行,但這話他還是咽了回去,她現在一定很鬱悶了,他還是不要再給她添堵了。


    “我想辦法收拾下那個杜仲書,這事你不用擔心了。”江奕淳說道。


    白若竹急忙搖頭,“不行,這事都被刑部盯著了,他要是出了事,我不就成了第一嫌疑人了?”


    江奕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點著她的鼻尖說:“你啊,現在怎麽那麽暴力,一說什麽就想到殺人了,你家夫君我有那麽冷血嗜殺嗎?”


    白若竹白了他一眼,“切,你冷著臉還咬著牙那麽說,我能不想歪嗎?”


    這麽一插科打諢,白若竹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也暫時將杜仲書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晚些時候,二哥到家,跑來找了白若竹,江奕淳起身說:“我去配蹬蹬玩,你們兄妹聊吧。”


    白若竹很滿意自家男人這麽有眼色,但江奕淳卻暗暗想,反正你們都要回鄉了,之後我有的是時間和若竹相處,就讓給你點算了。


    他的心態就好像高高在上的施舍,然後心情大好的去找兒子玩了。


    “小妹,我都聽說了。”白澤沛說著眸色黯了幾分,“曾經想著我考取了功名,隻要在朝為官,便能保護好你和家人,卻不想我現在依舊改變不了什麽。”


    白澤沛的樣子有些沮喪也有些慚愧,讓白若竹心裏格外的難受。


    “二哥你說什麽呢,這都是小事,要不是有你在禦書房當差,皇上說不定直接讓刑部提審我了。”她急忙勸道。


    白澤沛沒跟她爭辯,歎了口氣說:“這次案件涉及到你,我也不便繼續待在禦書房了,左右要請假回鄉,不如明天就去跟皇上提了申請,好好休息一陣子吧。”


    白若竹愣住了,半晌才說:“二哥,你不必……”


    白澤沛打斷了她的話,“我們是一家人,我自然明白那些事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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