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不知道律會不會把她的話聽進去,但她也算盡力了,也算對的起死去的太後了。


    “白大人,行宮雖然沒有皇宮大,但以後你出入還是帶上侍衛吧,否則江大人也不放心。”律提醒道。


    之前進宮,被行宮的護衛攔了一下,白若竹才讓劍七在外麵候著,大概是換了地方,皇上忙碌也沒特意交待過。


    “好,謝謝律大人提醒。”白若竹行禮告辭,之後順利出了行宮。


    因為和紀鈴有約,白若竹去了客棧,紀鈴見到她十分高興,笑著說:“今天我可得考考你,不知道你回去有沒有好好練習。”


    她說著手就拍到了白若竹的背上,不由咦了一聲,“你背上怎麽濕了?”


    三月份已經去了夾襖,不是很薄的春衫,但白若竹之前一緊張,背後的虛汗把衣服給打濕了,這會兒還有些潮潮的。


    “就是出了些汗。”白若竹想到之前的驚險,暗怪自己大意了,眼底閃過些懊惱之色,被紀鈴看了進去。


    “到底怎麽了?我也算你的老師,難道還瞞著我不成了?”紀鈴追問起來。


    白若竹磨不過,隻好把自己差點被抱香爐的小太監撞到的事情講了一遍。


    “什麽!”紀鈴直接跳了起來,“你還有身孕呢,這撞到了怎麽是好?我不信就這麽巧了,不是宮裏有什麽人盯上你了吧?你今天去行宮做什麽了?”


    這話問的有些直接,也有些不客氣,但白若竹心裏卻暖暖的,她就覺得好像自家的長輩在擔心她一般。


    “也沒什麽,就是去麵見皇上,然後給樂嬪把了平安脈。”白若竹簡單的說道。


    “不止吧?我瞧著你可不高興。”紀鈴是個心細的人。


    白若竹也不知該不該跟紀鈴講,可是江奕淳不在身邊,其他人也不好多講這些,畢竟涉及的是皇上的嬪妃,最後她猶豫了一番,還是跟紀鈴講了。


    或許其他人她不敢這麽毫無防備,但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紀鈴對她不會有惡意。


    就好像在外麵受了委屈的孩子,白若竹講完還抱怨了幾句:“樂嬪以前不說跟我關係十分親厚,但見麵也挺熱絡的,如今就好像防著我一樣,還說什麽拖著不給孩子治病,這肯定是有人挑撥離間了,她有得了抑鬱症,很容易被人左右思想。”


    她怕紀鈴不理解抑鬱症是什麽,還要解釋,卻聽紀鈴說:“抑鬱症我聽說過,家裏留下的醫書裏有提過,那還是我們家裏一位老祖宗留下的醫書中寫過的,那可是心病,比身子的病還難治呢。”


    白若竹高興起來,就好像找到了知音,“是啊,可是許多人沒聽說抑鬱症,還以為我是小題大做,我也不好說一個娘娘精神有問題之類的話吧。”


    紀鈴冷哼一聲,“那叫什麽淩雪的女影衛算哪根蔥?竟然敢說你的壞話了,那後麵小太監差點撞了你,不會也是她設計的吧?”


    她說著站了起來,“不行,我非得去收拾收拾她不可,如果是皇宮我倒要想想,一個行宮還難不住我!”


    白若竹見紀鈴真往外走,急忙去攔住了她,說:“老師你別激動,到底是皇上的人,而且皇上信任她,鬧出事來我也拖不了幹係的。”


    這時鳳九聽了動靜走進來,一臉不屑的說:“什麽狗|屁皇帝,也就你們肯效忠,怕他做什麽?他要是有能耐會被人打到這西北來嗎?”


    白若竹心中暗叫這話說的真好,她也是這樣暗罵皇上的,但她也隻能心裏罵罵。


    “就是,皇上敢怪你,這丹梁國咱們不待了,跟我們回……”紀鈴說著突然頓住了,她一激動又犯了年輕時候的毛病,怎麽就差點說漏嘴了呢。


    白若竹雖然惋惜沒聽到回哪裏,但她還是拉住紀鈴說:“老師,這事不著急,我自己想辦法處理,我不想給你們惹上麻煩。”


    “麻煩什麽?”紀鈴扭頭對鳳九說:“你去行宮探探,看看那個淩雪是什麽路數。”


    白若竹一驚,急忙說:“行宮有不少影衛隱藏在暗處,鳳前輩過去太危險了。”


    卻不想鳳九直接扔出一枚戒指,戒指落地自己動了起來,哢嚓哢嚓的變成了一隻機械的小老鼠。白若竹看的目瞪口呆,這就是他們說的機關術嗎?


    “有它給我把風,不會有事的。不行我還有小蛇、小鷹,放心吧。”鳳九說完一閃身就不見了。


    白若竹呆愣在原地,這、這才叫厲害的輕功啊,看來她之前跟鳳九打照麵,鳳九打傷江奕淳那次也是留了手的。


    紀鈴拉了白若竹進屋,和聲細語的說:“你現在有身子,不能不好好照顧自己了,衣服濕了就換一身,我這裏沒有年輕人的衣服,你先湊合換上我的吧。”


    她說著從箱籠裏找了一身顏色鮮亮一些的,塞到了白若竹懷裏,然後自己關門退了出去。


    背上潮乎乎的確實不舒服,白若竹便換上了紀鈴的衣服,等穿好之後,她才發現衣服腰帶裏麵繡了什麽標誌,她暗暗記下了那個圖案。


    “老師,我換好了。”白若竹開門走出來,紀鈴笑著打量她,眼中慈愛之色更濃了幾分。


    “老師,我見你們身手不凡,家裏又會機關術,你們到底是哪裏人?”白若竹忍不住問道。


    紀鈴目光有些躲閃起來,“不是我不告訴你,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這明顯是緩兵之計啊,白若竹想了想又問:“那之前你們誤會我懂機關術,又有蠱蟲,是誰的弟子呢?”


    紀鈴的臉瞬間變的慘白,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她猶豫了片刻,終於開了口。


    “他叫衛譽,曾經是我的丈夫。可是他這人太過崇拜力量,為了變強大而不擇手段,他甚至去學習我們族裏禁止的邪術,還飼養邪惡的蠱蟲,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紀鈴說著哭了起來,“我當年真是瞎了眼了,怎麽會嫁給那麽一個禍害?”


    白若竹不知道為何也跟著難受起來,她輕拍紀鈴的後背,安慰道:“過去就算了,你現在不是有鳳九前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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