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古雅來的屋門口,嬤嬤衝上來激動的說:“少爺你快幫夫人看看,一定要救救她啊,她苦了一輩子還沒享幾天福啊。”


    江奕淳走進屋裏,看到古雅來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因為紗帽掉了,臉上密密麻麻的紅疹子也露了出來。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勒痕,勒痕下麵的不少紅疹都被勒破了,瞧著勒的挺厲害的。


    白若竹皺了皺眉,難道是真的尋死?


    江奕淳拉了白若竹一把,自己上前去給古雅來檢查,他還記得白若竹說古雅來的病對她和肚裏的孩子不好。


    江奕淳給古雅來把了脈,然後在她身上按點了幾下,就聽到古雅來哼哼了兩聲醒了過來。


    她一睜開眼睛就是滿臉的驚恐之色,“嬤嬤,嬤嬤你怎麽才回來!”


    說完她大哭了起來,嬤嬤過去摟著她就好像摟著自己的女兒一樣,柔聲安慰著,白若竹朝江奕淳使了個眼色,退到了屋外。


    江奕淳也跟了出來,白若竹指了指屋裏說:“你去陪陪她,也勸勸她吧,我在她未必高興,我還是回避一下的好。”


    “好。”江奕淳覺得嘴裏有些發苦,“我待會就回去陪你。”


    白若竹笑笑,表示自己無所謂的,然後回了屋子,她讓墨菊去正院報信兒,說古雅來沒事了。


    沒過一會兒,章嬤嬤帶了蹬蹬和墨菊一起回返。


    “娘,奶奶為什麽要尋死?她不怕疼嗎?”小蹬蹬聽到了大人的話,一臉迷茫的問道。


    “人都怕疼的,她隻是一時沒想通,以後就好了。”白若竹不知道怎麽跟兒子解釋,隻好這樣說。


    小蹬蹬點點頭,“那就好,萬一她死了,爹會難過的。”


    白若竹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到底心疼的還是他爹。


    她陪了小蹬蹬玩了一會兒,就讓章嬤嬤帶他下去休息,然後叫了劍七到跟前。


    “你安排幾個穩妥的人去盯著若蘭,看看她有什麽反常的地方,或者有什麽人暗中跟她接觸了。”白若竹對劍七說道。


    “主子是覺得若蘭小姐不對勁?”劍七問道。


    “有點疑問吧,你叫他們仔細些,千萬別被她察覺到。”白若竹又說道。


    劍七神色一凜,主子能這樣說,說明在主子心裏,白若蘭已經不是個傻子了,否則傻子怎麽會那麽敏銳?


    “是。”劍七很快安排了一下,便有兩名暗衛悄悄的盯上了白若蘭。


    白若竹叫墨香伺候她漱洗了一番,準備上床躺著,門被推開,江奕淳走了進來。


    “安頓好了。”江奕淳神色十分的疲憊,白若竹有些不忍,叫墨香給江奕淳打水洗漱。


    墨香打水過來打濕了帕子,江奕淳板著臉說:“放下就出去吧。”


    墨香看向白若竹,見白若竹點頭,才低頭退了出去。


    白若竹突然覺得他太緊張了,笑著問:“難道你從來沒讓丫鬟伺候過?你以前在江家呢?”


    “江家那麽窮,江閣老又是一派清廉作風,我小時候都是嬤嬤或者我爹照顧的。”江奕淳說著神色黯淡了幾分。


    白若竹急忙扯開了話題,“那通政司呢?不是還有什麽吳宛晴,什麽淩嗎?你身邊也不是沒有女手下吧。”


    江奕淳苦笑起來,“這是要翻舊賬嗎?通政司都是男人,女人也是手下,不是丫鬟,我沒有讓她們伺候的習慣。”


    他說著已經擦幹淨了臉和手,扔下帕子,脫鞋躺到了床上。


    提到淩,白若竹想起來樂嬪的事情,就拉著江奕淳講了一下,包括她差點被小太監撞到,後來讓律多留意淩一些。


    江奕淳聽的皺眉,“律那人我清楚,他對皇上忠心耿耿,別說淩雪不是他培養出來的,就算是他的弟子,他也不會偏袒,這事他會好好查的。”


    “我怕他到底精力有限,而且對於女人間的勾心鬥角,男人還是不夠敏感。”白若竹覺得淩那種話裏帶話的挑撥,律那些男人未必會當回事,但已經有抑鬱症的樂嬪卻會聽進心裏。


    江奕淳想了想說:“我去行宮的時候找機會去見見她,然後提醒下皇上吧。”


    白若竹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幹脆不說話了。


    “怎麽了?不高興我去見她?”江奕淳突然笑了起來,覺得自家小女兒吃醋也蠻有意思的。


    白若竹一把打開他輕放到她腰上的手,說:“你是去辦正事,我生什麽氣啊,就是你這人太喜歡惹桃花了,我心累!”


    江奕淳聽的滿頭黑線,“可我不是誰也沒搭理過嗎?”


    “當初不知道誰把人都送我跟前了。”白若竹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江奕淳立即舉手投降了。


    轉眼到了第二天,江奕淳去行宮上朝,白若竹則吃了早飯去了江家人租住的宅院。


    她和江陳氏、江知和等人聊了一會兒,就問起了於成化,江知和說於成化中午回來。


    “那我等到中午好了,剛好有事問問他。”白若竹笑著說。


    江知儀悄悄打量著白若竹,她之前沒怎麽和白若竹接觸過,白若竹注意到她的目光,衝她友好的笑了笑,倒讓江知儀有些紅了臉。


    白若竹聽說了江家這位大小姐的事情,對她和離這件事十分的佩服,古代可不是所有女子都能像江知儀這般拿的起又放的下。


    等到了中午於成化果然回來了,白若竹和於成化夫妻去了他們住的屋子說話。


    “成化,你們同行的路上,我的堂姐是不是十分依賴阿淳,會拉扯他的衣袖?”白若竹開門見山的問道。


    於成化不知道她什麽意思,有些緊張的說:“她應該是受了驚嚇。”


    白若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問的太直接,成了個妒婦的形象,把人家於成化都給嚇傻了。


    江知和在旁邊扯了扯於成化的胳膊,說:“若竹肯定是有要緊事,你好好說。”


    “還是知和懂我,是這樣子,我堂姐到家後身上有不少新的淤痕,像是被人掐的,而她下馬車的時候手被繩索給綁了,據說是古夫人讓人綁的,所以我爹娘為此十分生氣。”白若竹跟他們大概講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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