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繼續和高璒進宮給樂嬪看病,兩人試了不少辦法都無法讓死氣沉沉的樂嬪有所反應,連高璒都不耐煩的放棄了。


    “算了,我不管了,大不了就是受罰,我孤家寡人的,跑路就是了。”他說著挑眉,“不然你想辦法搞定她,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白若竹暗罵他沒義氣,隻能重新進屋想辦法。


    “樂嬪,有探子報信兒,說打聽到了太後的消息。”白若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辦法,幹脆編好了。


    果然樂嬪的眼珠子動了動,終於把視線落到了她身上,但依舊沉默不語。


    “當初太後遇刺,換亂之下沒能帶走她的屍體,卻不想她是被位隱士高手給救了,不過傷的厲害,所以一直在養傷。”白若竹硬著頭皮編了起來,先讓樂嬪打起些精神,如果抑鬱症能治好了,再知道實情也不至於這麽頹廢。


    實在不行以後讓人假扮太後讓樂嬪見幾麵好了,再找個借口說太後要去靜修之類的遠遠避開。


    白若竹已經打算好了,晚點她就去跟皇上坦白,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太後在哪?”樂嬪終於開口說話了,外麵候著的侍女露出激動之色,這可是這些曰子以來,樂嬪娘娘說的第一句話!


    “說是還在養傷,畢竟受了那麽重的傷,不好長途趕路。”白若竹說道。


    樂嬪微微點頭,讚同白若竹的說法。


    “說是身子好些就會來北隅和你跟皇上匯合,就是她畢竟年紀大了,身子也沒養好,如果再看到你病成了這樣,怕是少不得一番擔心,恐怕又要傷及身子了。”白若竹慢慢的說道。


    果然樂嬪身子坐直了一些,“對,我不能讓太後擔心,我這就好好吃藥。”


    “光吃藥不行,還得好好吃飯,娘娘你太瘦了,太後見了肯定會難受的。”白若竹聲音柔和,一點點的誘導著樂嬪。


    “好,叫她們上之前的粥,我喝!”樂嬪聲音裏竟然帶了興奮的味道,終於有情緒的起伏了。


    侍女們急忙送上了之前燉好的燕窩粥,樂嬪一口口的吃了下去,她似乎有些厭食症,吃著就皺起了眉頭,可還是咬著牙一口口的吃了幹淨。


    “白大人,辛苦你了。”侍女差點哭出來,她們這些曰子因為樂嬪不好好吃飯,不知道受了多少懲罰了,可是樂嬪不吃,她們能捏著鼻子灌嗎?


    白若竹暗暗呼了口氣,交待她們照顧好樂嬪,這才告辭離開。


    院子中的高璒看到她出來,朝她翹起了大拇指,“真有你的!”


    白若竹硬著頭皮說:“那當然了,姐是誰?”


    “還姐呢,走吧,去見皇上吧。”高璒切了一聲。


    兩人去見了皇上,不想皇上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眼下有青黑色,明顯睡眠很不好。


    兩人行禮之後,高璒突然開口說:“稟皇上,我們想不到辦法讓樂嬪娘娘精神好轉,又怕這樣拖下去傷了她的根本,隻好謊稱太後尚在人世,不久之後會回來看她,樂嬪娘娘擔心太後為自己難過,果然振作了起來,剛剛吃了一碗粥。”


    白若竹有些吃驚的看了高璒一眼,不是說讓她自己搞定嗎?怎麽幫她背起黑鍋了?


    唐胤板了臉,“胡鬧!騙的了一時,騙的了一世嗎?如果樂嬪知道真相,豈不是更加失望?這不是讓她第二次承受失去太後的痛苦,這個責任你們負的起嗎?”


    高璒不慌不忙的說:“臣隻知道樂嬪娘娘現今的情況十分危險,以後的事隻能再想辦法,至少幫樂嬪娘娘先渡過眼下的難關才好。”


    唐胤冷著臉,“那也不能用太後的事情亂說!”


    “如果太後在天有靈,肯定希望樂嬪平安無事,也不會反對我們的做法的。”白若竹急忙說道。


    唐胤靜默了好半天,終於開口說:“你們善做主張,各罰俸祿三個月,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兩人紛紛謝恩,這才告退離開。


    等走到沒人的地方,高璒瞪了白若竹一眼,“好了,罰俸祿了吧,你賠我的錢!”


    “你不是商人嗎?還在乎三個月俸祿了?”白若竹笑眯眯的說,“不過看在你這麽夠義氣的份上,這錢我掏了,再請你去迎客來搓一頓!”


    “切,我才不是幫你,就你那硬碰硬的性子,保不準要被皇上罰跪,我也是為了你肚裏兩個無辜的小生命著想。”高璒小聲嘟囔道。


    白若竹笑著說:“好,反正都要謝謝你!”


    兩人正說話著,一個人突然衝過來擋住了兩人的路。


    “白大人,你是不是知道不少事情?我隻想求個明白,希望白大人成全!”季子冉拱手作揖,朝白若竹鞠了個九十度的深躬。


    能跑到行宮裏來堵她的路,季子冉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白若竹有些同情季子冉,他又沒做錯什麽,甚至沒做過害人的事情,卻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她聽說季子冉已經被暫時停職了。


    這事也跟她有些關係,如果那曰高璒沒用季子冉要挾周玨,季子冉也不會落的如此下場了,可她又不能怪高璒,畢竟人家是為了幫她,所以麵對季子冉,她是又同情又有些自責。


    高璒見白若竹猶豫著不想開口,幹脆說:“年輕人,難得糊塗啊,有時候明白了未必是好。”


    季子冉脊背挺的筆直,“明白還是糊塗該由我自己來決定,我不想一直被蒙在鼓裏。”


    白若竹歎了一口氣,“那人叫周玨,是承水國的六皇子,曾經還一度成為承水的太子。”


    “我隻想知道他是不是繡兒!”季子冉咬牙問道。


    “繡兒不是你的亡妻蘇繡嗎?又怎麽會是他?還是你說那個曾經在你家裏養傷的女子?”白若竹問道。


    季子冉呆愣著點了點頭,既然白若竹知道的這麽清楚,看來真的是……


    “當初周玨受了重傷,在北隅城藏匿了起來,我們一直尋不到他,一直到很久之後才查到他曾經藏匿在你家裏,還對你用過迷藥,所以許多事情,包括你記憶中的繡兒可能都是幻覺下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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