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就要成了,怎麽能在這時候掉鏈子?白若竹急的想喊傲鬆幫忙,但傲鬆在最開始有輔助她,到中段就已經無法輸送精氣了,難道她們注定要失敗了?


    白若竹咬了自己舌頭一下,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忍住精氣流失後的眩暈感,腦袋飛快的轉著。她不甘心,一定還有什麽辦法,她不想看著這麽多人死在這裏!


    “嗷~”小黑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小黑突然跳到她身邊,大腦袋直接貼到了她的腿上。


    小黑撒嬌的時候就喜歡做這個動作,可這時候她實在不能去摸小黑的頭啊。下一秒,她臉上就露出了欣喜之色,小黑往她身體裏輸送了一些精氣,雖然是很少的精氣,但已經夠畫最後一筆了。


    這是小黑一直吃空間小樹產的東西,身體裏也帶了精氣的緣故,它和主人心意相通,知道主人精氣不夠,便主動給主人送精氣了。


    白若竹默默決定,以後空間小樹產的動物讓小黑隨意吃!


    破陣圖畫完,一道白光從圖中射出,直中血陣的陣眼,隨即地麵有些晃動,地上蜿蜒的鮮血竟然停了下來,那些被困的人終於能從地上爬開了。


    “我沒死,我能動了!”離的最近的度津手下驚喜的叫了起來,他落入血陣不久,被吸走的鮮血不算多,所以一解脫整個人就有了精神。


    隨即蠻族不少人也發現自己能動了,身上沒那麽疼了,但依舊有不少人已經幹癟的倒在血泊之中了。


    江奕淳急忙扶住了脫力的白若竹,緊張的問:“沒事吧?”


    “沒事,有點頭暈而已。”白若竹說著突然聽到紅蓮大笑起來,“哈哈,你們白費功夫了,我要複活了!”


    “快去殺了紅蓮!”白若竹急忙推了江奕淳一把,江奕淳反應很快,高璒和莫北山速度也不慢,三人同時向紅蓮衝去。


    不想紅蓮卻身子詭異的一轉,突然朝白若竹的方向衝去。


    “哈哈,白若竹,你到底要死在我手裏了!”紅蓮大笑起來,張著血盆大口朝白若竹咬去,她嘴裏露出長長的獠牙,那牙尖反著青光,顯然是帶了劇毒。


    隻要殺了最恨的白若竹,她再吸收所有的身體也不急,隻要白若竹死了,她的一切痛苦就沒白挨!


    “姐姐,等我幫你收了那個男人。”她心裏默默的說著,對於被自己吞噬的金晶,她從來沒半分的愧疚,隻是在金晶消失的一刻,她答應幫金晶收了那個讓她神魂顛倒的男人。


    “若竹!”江奕淳來不及趕回去,隻覺得心神俱亂,他的若竹不能死!


    眾人臉色大變,可誰也沒紅蓮的速度快,眼看著白若竹就要被紅蓮的毒牙咬中,下一秒卻見白若竹身形一變,一掌朝衝來的紅蓮拍去。


    誰也沒看出她怎麽做到的,她一瞬間就打出了六、七掌,一掌拍到了紅蓮的額頭上,另外兩掌左右扇到紅蓮的臉上,她那兩顆尖利的獠牙都被打斷了,飛到了一邊。


    剩下的幾掌則盡數拍到了紅蓮的天靈蓋上。


    多虧白若竹這些曰子好好練了姑姑給的《縹緲掌法》,這時候作用就顯示出來了。


    紅蓮發出痛苦的慘叫聲,蛇身在地上不停的扭動,她沒有手去捂自己的頭,隻能疼的在地上蹭,頭臉很快被砂石磨煉,可她根本顧不上,吃力的說:“不!這不可能!你怎麽會有這麽深厚的內力?難道你一直隱藏了實力?”


    她說著眼睛變成了猩紅色,“我會讓你好過的,我跟你拚了!”


    她身子突然旋起大量的血噴射而出,桑吉臉色大變,“不要!”


    那些精血沒了,她又會變成一堆屍體,可能再也不能活過來了,她這是要跟白若竹拚命啊。


    白若竹冷笑了一聲,雙手結印用了術法防護,那些血根本濺不到她身上,倒是不遠處有人沾了一點點,就痛苦的倒地慘叫起來。


    江奕淳見白若竹沒事,才想到她已經有了深厚的內力,但這也足夠讓他擔心了,所以他把滿腔的怒火都發泄到了桑吉身上。


    高璒和莫北山也幫忙夾擊桑吉,任由桑吉術法高明,卻依舊寡不敵眾,沒多久就中劍倒在了地上,又被江奕淳一劍砍掉了頭顱。


    他的頭飛出去時,眼睛流出了一滴眼睛,而那雙眼睛依舊緊緊的看著紅蓮,看著那個他舍不得的女人。


    紅蓮噴血沒傷到白若竹,自己反倒更虛弱了,最後脫力的倒在了地上。


    她沒看死去的桑吉,卻看向江奕淳,聲音淒厲的說:“我答應了金晶要收了你,我們姐妹哪裏不好,你竟然這樣無情?”


    江奕淳臉色更冷了幾分,他眼底露出鄙夷之色,“你們這種怪物也配跟我說這樣的話?去死吧!”


    他一劍砍下,紅蓮的人頭和蛇身直接被砍開,但詭異的是紅蓮沒有死,她大笑起來,笑聲格外的淒厲,就好像鬼哭狼嚎一般。


    “你竟然這樣對我!我詛咒你們相愛卻不能相守,詛咒你們不能終老,詛咒你妻離子散,眾叛親離!”


    “小毛球,去!”白若竹直接讓小毛球衝去鑽進了紅蓮的腦袋裏,直接放了蠱毒進去。


    紅蓮的慘叫聲不斷響起,眾人見她沒了反抗之力,紛紛衝過來發泄,嫃嫃的父親更是帶了手下拿劍在她的蛇身上拚命的砍,沒多久她的蛇身被砍成了一段一段的,就差沒砍成肉渣了。


    “像你這樣獻身邪神,又成了活屍的怪物,連死後都不能去地府,更沒有來生,你有什麽資格詛咒人?也隻有桑吉那種變|態能接受你這樣的怪物,可惜他卻因為你丟了性命,到死你也沒多看他一眼,到底是可憐呢,還是活該呢?”白若竹說完,小毛球也竄了回來。


    “不、這不可能!”紅蓮已經沒力氣動彈了,兩行血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了下來,很快她的眼睛慢慢失去了光彩,。


    白若竹脫力的跌坐在地上,她內力倒是充足,但精氣消耗一空,她頭昏沉的厲害。


    傲鬆也跌坐在她旁邊,笑著說:“成功了,都結束了。”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笑了起來。


    雖然她們就認識了兩天,卻覺得像十分熟稔的好友。


    嫃嫃在不遠處大哭起來,嘴裏大叫到:“那是丹瑪的眼睛,她拿走了丹瑪的眼睛!”


    白若竹這才想起來,之前紅蓮死那次,眼睛都被高璒給挖了,所以之前暮雨說看到她是閉著眼睛的。後來也不知道被桑吉用什麽法子重新弄了眼睛,就好像金晶當時搶了詹娜的一條腿一樣。


    隻可惜丹瑪那個女孩子是回不來了。


    等眾人發泄完了,白若竹又叫他們把紅蓮和桑吉的屍體一起焚燒了,或許兩人死都死在一起,還燒的分不出你我來,也算滿足了桑吉的心願吧。


    熊熊烈火燃起,照亮了夜晚的天空,傲鬆在旁邊歎了口氣,有些迷茫的說:“你說桑吉為什麽要為了紅蓮殺那麽多人?就因為愛她嗎?”


    白若竹認真的說:“那不是愛,如果愛一個人,即便不舍得她離開,也不會讓她背上那些殺孽,那不過是他們為自己的殺戮之心找了個借口罷了。”


    傲鬆歪著頭說:“如果我死了,有人這樣救活我,那我寧願直接死掉,我才不想一輩子活在愧疚之中。”


    白若竹去點她的腦袋,“小小年紀不要亂說話。”


    傲鬆捂著嘴笑了起來,“好了,不說就是了。”


    經過桑殿、桑吉的邪術,蠻族元氣大傷,據說沒個五、六年都無法恢複。白若竹在蠻族待了五天,才從精氣缺失的狀態中恢複過來。


    期間江奕淳和高璒幫不少蠻族人都開了補血的藥,蠻族人對他們更是感激不盡,隻可惜那些被吸幹鮮血的人,隻能長眠於沙漠之中。


    “我幫桑塔解了化功散的毒,之後就靠他自己休養調理了,三天後我們返回吧,我還挺想小蹦蹦的。”白若竹和江奕淳商量道。


    “好。”江奕淳暗地裏說,他其實巴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就出發。


    得知隊伍要返回,暮雨可憐兮兮的來找了白若竹。


    “夫人,你幫我跟嫃嫃她爹說說吧,我想帶嫃嫃一起回去。”暮雨舔著臉說道。


    “嫃嫃她願意嗎?離鄉背井的,還遠離父母。”白若竹問道。


    暮雨一臉的得意,“她說我去哪她就去哪,但是她爹還是想她嫁給桑塔,看她不想當王後。”


    不等白若竹說話,江奕淳就冷著臉說:“怎麽他瞧不起我的人嗎?我去跟他說。”


    白若竹看著主仆二人離開,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難道就是阿淳的護短嗎?


    其實江奕淳巴不得人家姑娘看不上桑塔,然後嫁給他的手下逗比侍衛,這樣他心裏覺得各種得意啊。


    於是主仆二人去找了嫃嫃的父親,在江奕淳的高壓冷臉之下,嫃嫃的父親戰戰兢兢的同意了暮雨的求親。


    嫃嫃挽著暮雨的胳膊,兩人跑到外麵說話,蠻族妹子大膽的踮起腳尖,飛快的在暮雨臉頰上親了一口。


    暮雨心裏狂跳,臉上就知道嗬嗬的傻笑。


    “你笑起來真好看,就是江大人冷著臉好嚇人啊,我可不喜歡那樣的。”嫃嫃嘟著嘴說道。


    暮雨笑的更傻了,“我家主子那是高冷,夫人不知道多喜歡了。”


    “反正我就喜歡你這樣愛笑的。”嫃嫃說著也笑了起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成了兩朵花。


    白若竹本來在帳篷外溜達,見兩人偷摸摸朝這邊過來,她也不想當電燈泡,幹脆躲進了空間之中。可作為八卦人事,她又好奇的不行,所以就在空間裏觀看了一場小年輕談戀愛的浪(chi)漫(dai)畫麵。


    她決定回頭幫嫃嫃這姑娘看看是不是有眼疾,咋能瞎成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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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紅蓮和桑吉的死,某哢覺得寫得太草率了,所以重新修改了,訂閱過的親們刷新一下就能看的新的內容,大概增加了一千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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