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師父拖著徒弟住小山穀裏,不讓徒弟嫁人的?不是這個孔和豐對武櫻有什麽非分之想吧?


    白若竹想到這裏覺得有些反胃,那孔和豐都能做武櫻的爹了,還用救命之恩來要挾,那不如一開始就爽快些說出自己的目的,還偏偏要武櫻拜他為師,用師父的身份來壓武櫻,這不是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嗎?


    “怎麽了若竹?”武櫻見白若竹在發愣,有些擔心的問道。


    白若竹張了張口,卻又把話咽了下去,她也隻是猜測,沒證實就亂說,會不會不太好?


    這時候的人比較保守,如果孔和豐有這種心思,又跟武櫻單獨相處了那麽久,傳出去對武櫻的名譽也不好。


    “沒事,我待會去跟他聊聊吧。”白若竹說道。


    “不行!我師父脾氣很大,武功又很厲害,萬一傷了你怎麽辦?”武櫻立即搖頭,她就怕她師父去找白若竹麻煩,哪能讓白若竹去見他啊。


    白若竹笑起來,笑的有些奸詐,纖手一伸一縮,武櫻就被她一下子扯過去,然後拋了起來,隨即又穩穩的接住放回到了原地。


    武櫻完全沒回過勁,她目瞪口呆的看著白若竹,這必須有足夠的內力才能做到,畢竟女子的力量有限。


    “你、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武櫻驚呼道。


    “前不久吧,一點小機緣罷了,所以你放心,你師父傷不到我。”白若竹眼睛很亮,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當武櫻看的有些羨慕,若竹還跟以前一樣啊,可她卻被折斷了羽翼。


    “那你多小心。”她依舊不放心的叮囑道。


    白若竹笑著點頭,直接讓她帶路,去找了孔和豐。


    “我單獨找他談談,你在場他麵子掛不住,反倒更容易發脾氣,你去讓人準備熱湯藥,待會我還給你哥治療。”白若竹找了個借口,打發了武櫻。


    武櫻剛走,孔和豐的屋門就啪的一下打開了,孔和豐不會聽不到她說話,這是用內力打開屋門,給她個下馬威呢。


    她麵色不變,不急不緩的走進屋裏,朝孔和豐行禮道:“晚輩白若竹見過孔先生。”


    “哼,才對我下過毒,還敢過來,不怕我收拾你嗎?”孔和豐臉拉的很長,讓他原本就有些長的臉看起來更像馬臉了。


    “再怕我也得幫好姐妹說說話,她比我還大些,我都有三個孩子了,她卻還沒嫁人,難道這輩子要毀了?”白若竹一邊說一邊試探著孔和豐的態度,果然一提到“嫁人”,孔和豐臉色更加晦澀不明。


    “你操心的太多了,女子不是非得嫁人才行,難道嫁人就不會被丈夫拋棄,被婆家欺辱嗎?”孔和豐義正言辭的說著,“我讓她跟我一起隱居,也是在保護她,她活下來不容易,難道還想受苦?”


    白若竹嗤笑一聲,她越發瞧不起孔和豐這種道貌岸然的樣子了。


    “這世上女子所遇非人,也隻能怪男人不知足,但不能因為這樣,就讓女子一輩子不嫁人,然後離開父母兄長去隱居吧?你又憑什麽覺得你能照顧好她?你想過她會開心嗎?”白若竹聲音不由高了幾分。


    “我們之前在山穀一直很好,要不是那個西域小子忘恩負義的拐走了她,又碰到你們在煽動她,否則她平天心情平和,那樣的曰子才是逍遙自在。”孔和豐辯駁道。


    “平和?她是不開心,所以生活的動力都沒了,你別說那麽道貌岸然,真以為我看不出你對她動了什麽歪心思嗎?你可是她師父!”白若竹壓低了聲音,但每一個字都好像重錘一般,擊在了孔和豐的心上。


    他露出慌亂之色,“你胡說什麽!”


    白若竹嗤笑了一聲,“你這種人就是愛裝模作樣,你喜歡上武櫻,想強留下她,就跟她表明心跡,而不是用師父身份去壓她,還虛情假意的說是為了她好。”


    她說著眼底露出狠色,“聽說你受過什麽刺激,以我的能力也不是查不到,你說如果旁人知道你覬覦自己的徒弟,還阻止她嫁人,逼著他陪你回山穀居住,就是為了你的一己之私,別人會怎麽想你呢?”


    “一派胡言!你這個賤|婦是故意汙蔑我!”孔和豐跳了起來,突然就朝白若竹擊出一掌,還真有些要殺人滅口的架勢。


    白若竹踏著騎行步輕鬆的躲開他的攻擊,臉上的諷刺之色更重,“你殺了我也藏不住這個秘密,你真以為別人都不出嗎?倒是還念在你救過武櫻的份上,給你留幾分麵子,你如果不肯回頭,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賤|婦,我殺了你!”孔和豐眼睛都紅了,掌風淩厲的拍出,一下子打爛了屋內的桌子,緊跟著又打到旁邊的多寶閣。


    白若竹指尖微動,毒粉就撒了出去,然後她躲避著退出了房間。


    “你有種別跑,你打贏我,我立即離開!”孔和豐的心情很複雜,他覺得被人識穿他的心思,讓他十分的難堪,但讓他坦然承認,他又怎麽都做不到。


    他比武櫻的爹爹還大一歲呢。


    可是他救了她,甚至最開始的一個月了,他衣不解帶的照顧她,因為治傷的原因,還摸過她,看著她一天天的好轉,他冷下來的心又重新燃燒了起來,多少個夜晚,他都想衝進武櫻的房間,將她狠狠地壓在身下。


    但是,他不能,他怕再次經曆背叛,如果武櫻不接觸到外界的人和事,就能安安心心的留在他身邊了。


    “偽君子,你敢把你的齷齪心思講給武櫻聽嗎?”白若竹咬牙問道。


    “你閉嘴!”孔和豐喊了一聲,突然捂住胸口臉色大變的問:“你又給我下毒?”


    說完他身子不穩跌倒在了地上。


    白若竹臉上的譏誚之色更重,“你以為自己很厲害?如果不是看武櫻的麵子,你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你別再勉強武櫻了,不然就把自己的心思告訴她,看看她如何抉擇,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你拿救命之恩來要挾,不覺得惡心嗎?”


    孔和豐情緒有些崩潰,癱在地上痛苦的說:“不可能,她隻是被那個小子騙了,她還小不懂事,以後就會知道我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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