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丹梁國的習俗,成親後的女子不能跟去迎親,白若竹便在府裏等著,但心情卻有些緊張。


    很快她就笑了起來,她緊張個什麽勁啊,不該是二哥緊張嗎?


    就是不知道二哥會不會出什麽岔子,畢竟時間緊,二哥最近又忙著公務,根本沒來得及演練,萬一規矩沒記對呢?


    江奕淳走到她身邊,悄悄的捏住了她柔軟的小手,問:“怎麽了,有點感慨嗎?”


    白若竹愣了愣,隨即聽到他說:“對不起,沒給你一個正經的婚禮。”


    “我以為你說什麽呢,這有什麽大不了,你當我在乎這些虛禮嗎?成親這些儀式弄一天多累啊,我最怕麻煩了。”她笑嘻嘻的說著,心裏也不是沒遺憾的。


    穿越之前,她也想過自己有朝一曰嫁人的情景,但那時候沒戀愛,也沒喜歡的人,總覺得辦酒好麻煩啊,就想著以後一定要裸婚,不辦喜酒,然後兩個人去旅遊度蜜月。


    現在想想,最遺憾的就是沒蜜月了。


    “總歸是我欠你的,在別的地方一定好好彌補你。”他說著朝她的耳朵蹭了蹭,動作別提多撩人了。白若竹急忙朝旁邊看去,今天家裏到處都是人,這家人怎麽也不注意點呢?


    還有什麽“別的地方”,以為她聽不出來他話裏帶話嗎?


    白家門外已經來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因為新科狀元還沒成親,這新科榜眼成親就成了大家最津津樂道的了。不少人都想看看榜眼是不是年輕英俊,穿了新郎官的衣服好不好看之類的。


    白若竹交代家裏丫鬟拿了喜糖出去發,還在大門外擺上了茶水,免費給來看熱鬧的人送上熱茶。


    不少賓客都到了,武櫻全家都來了,連之前身體不能動的武柏也出席了,他好了許多,也算是借此重回社交圈了。


    武櫻去跟白若竹道喜,知道她今天忙碌,也沒拉著她多說,很快去了女賓的席位上。


    沒一會兒功夫,白光河帶了白遠山和白綺之趕到,迎賓的白澤浩有些尷尬的朝他們道謝,讓下人帶了他們進去。


    白若竹倒沒怎麽驚訝,因為邀請他們是白義宏提出的,他說不管過去怎麽樣,白光河已經在痛苦和悔過中被折磨了幾十年了。白若竹和林萍兒不想他難過,便沒反對此事。


    內院那邊蘇長老也來道喜,這一次他沒帶任何人,大概之前殷梅的事情讓他很難堪吧。


    等了大概半個多時辰,遠處傳來喧嘩聲,去前麵盯著的小廝叫起來,“二少爺迎了新娘子回來啦!”


    白澤浩激動的吩咐下人:“快準備鞭炮,我說放就放。”


    旁邊的下人心想老早就準備好了,大少爺你要不要這麽激動啊?


    白若竹抿嘴偷笑,拿胳膊肘頂了頂江奕淳,小聲說:“我怎麽瞧著大哥比自己成親還緊張啊?”


    江奕淳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是你家兄弟姐妹感情好。”


    隊伍走進,下人搬來了火盆,等花轎落下,喜婆扶了司依寰下轎,提醒她跨過了火盆。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二哥利落的翻身下馬,瞬間迎來了圍觀民眾的鼓掌聲,還有人叫起來:“新科榜眼身後好利落,真是文武雙全啊!”


    白澤沛臉不紅氣不喘,大方的朝眾人拱手道謝,氣度超然,更讓人讚歎起來。


    很快新人被迎進了府裏,白義宏和林萍兒,以及送親過來的司家夫婦坐到了堂上。


    林萍兒最近什麽都沒操心,就是好好坐月子,今天也是要拜高堂,她才臨時起來坐一會兒,完後會回去繼續躺著,迎客的事情全全交給了汪彩月和方桂枝。


    像林萍兒這樣月子裏還要參加兒子回禮,坐在高堂席上,想來也是罕見了。


    好在林萍兒月子坐的很好,人還圓潤了一些,臉色紅潤也顯得喜氣洋洋的,人都好像年輕了好幾歲。


    新人在司儀的引導下拜了天地、父母,到夫妻對拜的時候,司儀使壞的推了白澤沛一下,於是一對新人對拜時,頭就碰了一下。


    下麵賓客大笑起來,紛紛說了些吉利話,這是北隅城這邊的風俗,也圖個喜慶。白若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想這時候二哥那張淡定臉也該紅了起來吧?


    這時,有小廝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跑去跟白澤浩稟告了什麽,白澤浩的臉瞬間掉了下來。


    白若竹看在眼裏,急忙對江奕淳說:“你留下陪陪客人。”


    隨即她快步走到大哥旁邊,低聲問:“大哥,怎麽了?”


    白澤浩拉了白若竹到一旁,氣憤的說:“白義博和三郎來了,正在門口鬧騰了,跟人說爹不孝,不認養父,還說二弟發達了就瞧不起他們泥腿子,你說這大喜的曰子,不是讓人難堪嗎?”


    白若竹眯起了眼睛,“族長爺爺留了三堂叔攔住他們,可惜三堂叔沒白義博狡猾,想來是被白義博給混了出來,這對父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今天非得好好整治整治他們。”


    兩人正說著,白澤沛的小廝過來說:“大少爺、大小姐,二少爺說來者皆是客,讓他們進來喝杯喜酒吧。”


    白若竹朝禮畢下來的白澤沛看去,他給了她一個放安心的眼神。


    她無奈的點頭,對小廝說:“帶他們入席吧。”


    她是怎麽都不想那兩人進來的,還不夠惡心,可二哥都發話了,她得給二哥麵子,畢竟今天二哥和司依寰才是主角。


    很快白義博和三郎被帶了進來,白義博兩鬢斑白了許多,想來在關外待了兩年沒少受苦,人都看著蒼老了不少。而三郎走路很吃力,他的腿是他曾經虐待小四付出的代價。


    想到小四,白若竹覺得有些可惜,二哥成親太匆忙,她還沒能聯絡到小四,也不知道小四什麽時候能曆練歸來。


    白義博和三郎穿的很寒酸,不,不應該說是寒酸,改說是破爛才對,所以兩人一出現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白祿氣的胡子都抖了,要不是白若竹朝他使了顏色,他非得跳起來去打這兩人不可。


    白義博還很恬不知恥的朝白祿咧嘴笑,露出了一口大黃牙,“族長,老二沒良心就算了,你怎麽也不向著自己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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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子有初戀了,還說比我美,玻璃心碎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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