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脖子上起泡爛出水的男人突然喊道:“去抓了那女醫,就是她吹牛哄騙我們!抓了她肯定能讓守衛開門!”


    於是,許多襲擊大夫的病人都朝白若竹圍去,穆大人心中大急,叫到:“你們都住手,我們是來幫你們的,你們冷靜一點!”


    白若竹眯起了眼睛,她在觀察,看看這些病人裏麵有沒有奸細。


    很快第一個人衝到了跟前,她抬腿就踹了過去,那人慘叫了一聲,倒飛了出去。


    緊接著第二個,被她一伸手就扔飛到了另一邊,隨即第三個、第四個都被她打倒在地。


    後麵的人都停住了,他們才發現眼前的女醫根本不像表麵看著那麽瘦弱。


    “不想死的就給我原地坐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白若竹眼睛瞪了起來,“誰敢妄動,一律按謀逆對待,格殺勿論!”


    她冷著臉,眼底帶了殺氣,瞬間就把一群人都給鎮住了。


    隻有一個男人暴躁的衝過去,嘴裏喊道:“我不要待在這裏,放我出去,我沒病!”


    白若竹抬手,隻聽一聲慘叫,男人跌倒在地上,一隻膀子脫臼了。


    “我的胳膊,好痛!殺人了!殺人了!”男人好像瘋了一起,一邊慘叫一邊大喊起來。


    白若竹沒理會他,看向其他人說:“不想跟他一樣,就都回自己的位置上,他們新進來的幾個被人煽動了情緒鬧事,你們也要跟著犯傻嗎?”


    不少人有些呆愣的看了眼被白若竹打到一邊的幾個人,不就是今天才進來的嗎?他們是最先朝白若竹衝去。


    “你們跟他們逃出去又怎麽樣?皮膚都開始潰爛了,難道出去能自己好了?”白若竹冷著臉繼續說道,“你們沒有親人、朋友嗎?這麽出去你們是一時痛快了,如果傳染給更多人,遲早會害了你們的親人、朋友,你們過的去自己的良心嗎?”


    所有人都默默回了自己的位置,一個個悶不做聲的垂下了頭。


    也有女人害怕起來,怕白若竹跟他們算賬,低聲嗚嗚的哭了起來,但這哭也不敢大聲哭。


    其中有位年長的老者突然開口,“白大人,那幾個新來的為何如此?”


    白若竹之前就注意到他了,他沒有跟著其他人鬧事,還勸阻過身邊的兩人,見勸不住還坐在原地直歎氣。


    “他們應該不是被人收買,而是被人下毒了,情緒變得暴躁、焦慮,所以才容易爆發起來。”白若竹說道。


    但是第一個喊話的人是之前就待在隔離區的,他就是拿又來了不少病人做理由,一下子影響了所有人的情緒。


    白若竹故意沒提那人,假裝她根本沒注意到這件事。


    “下毒?怎麽會這樣?”老者吃驚的問道。


    白若竹笑笑,“你們不用擔心,好好治病,其他事情交給官府來查。”


    隨即她打了個手勢,讓大夫們開始治療,但不少大夫被嚇的夠嗆,一時半會坐在地上竟沒起來。


    白若竹隻好自己帶頭親自給病患診治,穆老大夫也急忙跟了上去,隨即其他大夫也動了起來。


    早上的治療很快結束,白若竹悄悄交待劍七,讓他安排兩名暗衛扮成大夫每月進入隔離區,一方麵是保證其他大夫的安全,另一方麵則是盯著那個可疑的男病患。


    安排好這些,白若竹帶了劍七在臨川城中轉悠起來。


    姑姑他們一碗水都沒發現問題,想來對方藏匿的很深啊。


    另外,今天的暴動也讓她確定下來,肯定是有蠱師在作亂。隻是這次的蠱師雖然蠱毒比之前的厲害,還有了變化,但下蠱的本事卻不如之前那個。


    “主子,屬下還記得這條河,你以前在這裏救過付玉兒。”劍七看到臨川城的河,突然說道。


    白若竹點點頭,她對臨川城印象深刻,就是因為曾經第一次路過這裏,看百姓們放水燈時,救了一個被表妹推下水的少女,那少女就是付玉兒,後來還以為白若竹不肯收留她,恨上了白若竹。之後付玉兒跟麵具人有染,死在了冷宮之中。


    隻是白若竹到現在都無法確定,她曾經在冷宮裏看到的麵具人到底是不是睿王,總覺得那個時間睿王沒法在內宮出現的。


    付玉兒三個字突然跳了出來,白若竹心裏一驚,難不成付玉兒根本沒死,跑回來作亂了?


    當初付玉兒落水,城中百姓迷信,說是河神選了她,沒人肯去救她。白若竹他們救了人,結果還被百姓們埋怨了,說會激怒了河神。


    所以付玉兒對臨川城的人有恨意也是正常的,加上她當初也沒見過付玉兒的屍體,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死了?


    這樣想著,白若竹又覺得有了些方向,對劍七說:“走,我們去河邊查看一下。”


    她在河邊檢查了許久,又拿了空瓶裝了一瓶河水,這才返回了居住的地方。


    不想丁集候在院子裏,一見到她就戰戰兢兢的行禮,“白大人,下官聽聞病患鬧事,讓白大人受驚了,不知道大人可有受傷?”


    “沒事,他們傷不到我。”白若竹說著回禮,“丁大人無需緊張,咱家進去談吧。”


    她讓人給丁集倒了茶水,丁集怕是趕得太著急,連水都沒顧上喝,一口氣就喝了三杯茶潤喉,臉色也緩和了一些。


    “白大人,是本官安排不周,給你添麻煩了。”丁集歉疚的說。


    “先不說這個,我想問問丁大人,最近去河邊的人多嗎?城中百姓用水是從河中打水嗎?”白若竹問道。


    丁集正色說:“最近城中戒嚴,百姓盡量也不出門,想來沒什麽人去河邊。城中許多人家都有打井,就是家中沒井,街區中心也有井水供取用,倒很少有人專門到河中取水。”


    “那城中井水都是連通到河中吧?”白若竹又問道。


    “有地底水,也有取之河中,多數能連通。”丁集答道。


    白若竹皺起眉頭,如果河水被動了手腳,怕是整個村子的人都逃不掉了,畢竟大家天天喝的都是河水。


    難道問題出在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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