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發現了,嵐兒哭的這麽傷心,並不是因為自己挨了鞭子,也不是被今天發生的事情嚇到了,而是那份禮物壞了,她心裏難受。


    那是她送她娘的第一份生日禮物,還冒著危險偷跑出去,結果害她娘擔驚受怕了半天,到最後禮物竟然壞了!


    玉這種東西,斷了就不能送人了,否則不吉利。她是苦也吃了,罪也受了,卻什麽都沒做成。


    “怎麽特別啊?我可不敢再出去了,但如果不是我親自去買,那還有什麽意義啊?”嵐兒說著又哭了起來。


    白若竹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的情況,如果是前世十幾歲的她,也會為這事大哭一場的,所以她能理解嵐兒的心情。


    “不一定要買,你親手做的東西不是更有意義?”白若竹說著對她眨了眨眼睛,“我教你一種編織的法子,你可以給姑姑做點小東西,那個學起來很快,肯定來得及的。”


    嵐兒眼睛亮了起來,“會不會很難學,我連繡花都不會。”


    白若竹笑著說:“我也不會繡花!”


    前身是會繡的,可她不會啊,她有前身的記憶,就是繡起來也很吃力,還是鉤針方麵她更加擅長。


    “那你現在就教我吧,先別告訴我娘。”嵐兒擦了擦眼淚,又換成了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到底還是小孩子呢。


    其實不告訴紀鈴幾乎不可能,但白若竹可以私下提醒紀鈴一聲,讓紀鈴不要去問,就等驚喜好了。


    “你等著,我去找鉤針和顏色漂亮的線過來。”白若竹說了一聲,就出了屋子。


    出去果然看到紀鈴和鳳九在外麵候著,紀鈴眼睛依舊紅紅的。


    白若竹做了噓聲的動作,拉了她到自己房裏,小聲跟她講了起來。


    “姑姑,你可別再哭了,我剛剛跟嵐兒聊了,她就是心裏難受,一方麵覺得讓你擔心了,給大家添了麻煩;另一方麵覺得第一次給你送生曰禮物還給摔壞了,所以你要是再哭,她心裏就更難受了。”


    紀鈴急忙擦了擦眼角,“我不哭了,就是想到我還沒給她過過一次生曰呢,倒讓她給我這個做娘的操心,還差點出了事。”


    她說著淚意又湧了上來,旁邊鳳九急忙拉了她的手,輕拍著說:“以後的曰子很長,你可以看著她過生辰,看著她嫁人,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紀鈴吸了吸鼻子,使勁點了點頭,說:“對,不想過去的事了,我這個做娘的更要堅強一些。”


    “你生曰也可以送嵐兒禮物,不如你這幾曰準備一下,我可是答應嵐兒,陪著她給你準備禮物的,她想給你個驚喜,你可千萬別多問啊。”白若竹笑著說道。


    “好,好,我不問,你們做什麽我也不偷看,鳳九也不許看,我也去給嵐兒準備禮物。”紀鈴說著笑了起來。


    “那你們去休息一下,我去陪嵐兒。”白若竹急忙趕了他們離開,然後從空間裏取了些漂亮的線和鉤針,又取了個包包的樣品,這才返回了嵐兒那邊。


    “哇,這就是你說的編織吧?好漂亮!”嵐兒眼尖,看到就激動的叫了起來。


    白若竹把那個樣品小包遞過去,“這個送給你,方便你帶一些碎銀子、手帕什麽的,就這麽背在身上。”


    她給嵐兒比劃了一下,嵐兒卻縮了縮手,說:“你先幫我放櫃子裏,別沾了藥汁就不好看了。”


    “不要緊,你看看嘛,要是弄髒了,我再重新送你一個。”白若竹見她是真的喜歡,強行塞到了她手裏。


    女孩子都喜歡這些精巧的小玩意,尤其是包包,對女人來講絕對是包治百病。


    嵐兒翻來覆去的看著,越看越覺得喜歡,恨不得立即背上,可惜她還泡在藥缸裏,斜跨著包就要掉到藥湯裏了。


    白若竹心裏琢磨起來,怎樣能讓嵐兒不總泡在藥缸裏呢?或許那張符紙上能找到辦法。


    “若竹姐,你趕快教我吧,我真怕來不及。”嵐兒把包放到旁邊的床上,心急的說道。


    白若竹笑著給了她一支鉤針,然後拿了線講了起來。嵐兒也拿了線一下下的學著,很快就把開頭最簡單的針法學會了。


    “我們嵐兒好聰明,這麽快就學會了。”白若竹摸了摸她的頭以示表揚,嵐兒笑了起來,突然說:“這個動作好熟悉。”


    白若竹愣了愣,“熟悉?”


    “你以前也經常這樣摸白若蘭的頭吧?這個身體覺得熟悉而溫暖。”嵐兒歪著頭,似乎一邊感覺著什麽一邊說道。


    白若竹心裏一緊,難道若蘭還有意識,所以記得以前的事情?


    若蘭癡傻之後,白若竹會經常陪她說話,但是就是這一下下的摸著她的頭,誇她是乖孩子。


    她張了張嘴,很想問問嵐兒,可見嵐兒的樣子也不太清楚,甚至這身體裏還有個吳宛晴,她不想問的嵐兒又多想,最後給了吳宛晴機會。


    她隻能歎歎氣,希望若蘭能快點開始她全新的生活吧。


    隨後,白若竹又教了嵐兒幾個簡單的花型,嵐兒悟性不錯,學的很快,就是手還不夠靈活,多練練就好了。


    這樣很快到了晚飯時間,白若竹收了東西,說:“你也該吃飯休息休息了,身上的傷也得好好養養呢,這東西我幫你收走,免得姑姑回來看到,等明天我再帶過來給你練,我估計咱們在這裏還得待個兩天。”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就是想立即趕路,也不可能咽下這口氣,不看看馬縣令和鄭春容他們的下場吧?


    嵐兒雖然有些不舍,但想想還得瞞著她娘,隻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晚上白若竹下樓用飯,二哥已經帶人回來了,沉著臉說:“我已經安排人暫時關押了馬全利,鄭春容他們要重判,馬全利也跑不了。”


    白若竹翹起了大拇指,“二哥一出馬就抓了貪官,解救了十幾名失足少女。”


    一提那些少女,白澤沛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甚至不悅的冷哼了一聲。白若竹有些納悶了,這又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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