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少年的聲音很冷,冷得讓人發抖,根本不像之前表現出來那個十五六歲,老實又膽小的少年樣子。


    他走過去,幫杜翡解開了穴道,開口說:“娘,讓你受苦了。”


    江奕淳眉頭跳跳,突然跳起來拔劍就朝少年砍去,少年看著沒有內力,卻突然拿出一隻彎鉤,朝江奕淳的劍擋去。


    江奕淳劍法淩厲,卻被那彎鉤帶著卸去了劍中的劍氣,也不知道少年是什麽套路,武器和招式都十分的古怪。旁邊的掌櫃跟小二一看情況有變,瞬間圍起了一個像陣法似的圓圈,對著其中念起了咒語。


    高蹬拔劍直接割掉了砍掉了掌櫃的頭顱,驚雷他們反應也極快,瞬間殺掉了幾名夥計,陣法被破,最後隻剩下少年一個人跟江奕淳對戰,高蹬衝上去,有些著急的說:“讓我來,你不要動用內力。”


    江奕淳也沒逞強,退到了後麵,高蹬上前沒幾下就將少年製住了。


    杜翡也帶暮雨他們重新抓住,又被點住了穴道。


    “良兒你快走,不要管我!”杜翡對少年叫道。


    “娘,你別怕,我一定會殺光他們。”少年看向杜翡的目光十分柔和,但說到最後卻凶相畢露。


    江奕淳本以為他是在硬逞能,不想他突然噴出一口血來,也不知道用什麽法子一下衝開了被製住的穴道。


    手中的彎鉤狠狠向高蹬襲去,事情發生得十分突然,高蹬沒想到少年能衝開穴道,根本沒來得及躲閃,結果被薛良一劍刺穿了肩膀。


    好在江奕淳一看情況有變一件朝少年刺出,暮雨也在感知危險方麵,比一般人強,他突然覺得十分危險,便不顧一切地揮劍朝前刺去。


    也是因為兩人的攻勢,才讓少年的劍偏了一些,否則被刺穿的就不是高蹬的肩膀,而是胸膛了。


    而薛良此刻吐了更多的血出來,因為他的胸前插過了兩把劍,每一把劍都從背後穿了出去。


    杜翡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良兒,沒事吧?不!你不能死!快走,是娘對不起你啊!”


    她瘋了一樣的大哭大叫,可惜她無法衝開穴道,隻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哭嚎,想去抱抱兒子的都不行。


    薛良又吐了一口血出來,不甘心的看向江奕淳問:“你們為什麽……沒有中毒?是早就發……現了嗎?可我明明……看到你們吃了……我送的東西,難道你們……中間有人是……毒師?”


    他說的十分吃力,卻在提到“毒師”的時候眼中燃起戰意,可是緊跟著一口血又噴出來,他的眸光慢慢黯了下去,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你怕是沒打聽吧?我家娘子毒術高超,我們隨身都帶著她獨門煉製的解藥,怎麽會中你這點小計圈套?”


    江奕淳話語裏帶了譏笑的味道,少年雖然還像個孩子,但他對他半點同情都沒有,如果不是剛剛他反應快,此刻瀕死的就是他爹了。


    薛良覺得諷刺,他想放聲大笑,可是嘴裏的血不停的往出吐,他已經沒有力氣大笑了。


    膝蓋一軟他跌坐到了地上,痛苦的看向杜翡說:“娘,是兒子沒用,沒能救你出去,你一定要找到我爹,讓他為我報仇!”


    他說完不久就闔上了眼睛,再無生機。


    杜翡在旁邊,撕心裂肺的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發瘋了一樣的叫道:“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我的良兒,良兒啊,你不能死啊!”


    喊到最後她又不住的痛哭起來,直到哭暈了過去。


    江奕淳急忙給高蹬進行包紮,他肩膀的傷勢不輕,還好沒有傷到內髒。


    薛良的手下還有一人沒死,看到這一幕驚恐的叫起來:“你們竟敢殺了少主,我們族長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江奕淳和高蹬對視了一眼,族長?還有少主,據他們所知,九黎族已經多年沒有族長了,難道這個少年不是九黎族人?


    江奕淳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問:“你們到底是什麽人?老實交代,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那人驚恐之色,眼看著就要說出來了,不想一道極細的黑光閃過,突然間射到了人身上,他整個臉一下變得青黑。


    高蹬急忙喊道:“快鬆手,他中了蠱毒!”


    江奕淳急忙鬆手,那人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短短的時間他露在外麵的皮膚已經變成了青黑色。


    “什麽人?”驚雷叫了一聲,急忙朝外追去,可惜檢查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隨即他和暮雨在這間客棧搜查了一下,發現客棧的老板還有夥計都被堵住嘴巴綁在了後院柴房,原來薛良的人早就做好了準備,假扮了掌櫃和夥計好對他們下手。


    掌櫃和夥計被他們放出,對他們千恩萬謝的磕頭,等去了大堂看到地上有幾具屍體,都嚇得半死。


    江奕淳隻好給了他們一些銀子,讓他們把屍體處理了。


    他們也不便就留,隨即繼續趕路,隻是這次高蹬受了傷不能騎馬,便和暮雨還有昏迷的杜翡一起坐上了馬車。


    江奕淳的表情又凝重了幾分,可惜他給杜翡下藥審訊的時候,多問的是九黎族裏的事情,加上藥物控製的時間有限,他根本沒來得及問杜翡其他事情,而那藥用過一次,短期內再用就沒效果了,所以想知道薛良的身份不容易。


    還有那個躲在暗處殺人滅口的蠱師也不簡單,怕是知道無法暗傷他們,便滅了活口,讓他們弄不清楚敵人的身份,防不勝防。


    也說明對方一定會來報仇,而且會用暗算的手段,敵暗我明,後麵的路怕是不好走了。


    ……


    九黎族中,白若竹和幾名長老在議事堂議事,她皺起眉頭說:“失蹤了幾人至今了無音訊,怕是凶多吉少了。而我們查來查去都查不到任何線索,很有可能凶手在戒律堂有熟人或者就是戒律堂中的一員,知道我們所有的行動計劃,早早做了防備。”


    一開始戒律堂搜查找人都沒回避著族裏,後來一些行動都是秘密進行的,不許戒律堂的成員對外透露,可依舊沒任何進展,所以白若竹才有了這樣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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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頭兩段好多錯別字,是內容被某哢弄亂了,現已修改,跟大家說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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