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裏,京裏人還在對杜王爺和陸婉才子配佳人,白若竹“來而不往非禮也”津津樂道的時候,杜仲書某天在酒樓裏喝悶酒喝帶了很晚。


    店小二要打烊,卻不能勸走他,他發酒瘋的大喊:“我見白若竹!叫白若竹來,她不來我不走!”


    都是打烊時間了,街上哪有什麽人,可他嗓門很大,一下子吸引了酒樓上麵客棧裏住客們的注意。


    他也是會選,專門挑了一家上麵住宿,一樓能吃飯的客棧。


    有不少人出來圍觀,見他發瘋一樣的叫道:“你們去找白若竹了嗎?她不肯來嗎?”


    店小二急的哀求道:“杜王爺您別喊啊,您再喊小的怎麽跟其他客人交待,小的求求您了,您今天就先回去,明天再來喝好不好?我們掌櫃也說了,今天的酒錢給你免了。”


    杜仲書一把打開小二扶來的手,憤怒的說:“免什麽免,本王爺給不起酒錢嗎?是不是白若竹不肯來?她到底要我怎樣她才滿意?為了她的名聲,她讓我納妾我就納妾,讓我撿她二哥不要的女人,我也認了,她為什麽不肯來見我?”


    看熱鬧的人都瞪起了眼睛,呦,這是猛料啊。


    別看住宿的都是外地來京城的客人,可無奈於之前白若竹給杜仲書送妾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啊,他們怎麽會沒聽說?如今聽過來杜仲書的“醉話”,立即覺得直到了什麽天大的秘密一般。


    “哎呦,這大晚上了,我們哪敢去白府啊,江大人不得砍了我們?您老行行好,趕快回去吧,別耽誤我們打烊啊。”店小二繼續求到。


    “不走,白若竹不來我不走,你去找她,就說我讓的,有本事江奕淳來跟我算賬!”杜仲書大聲叫道。


    店小二想拉他出去,可無奈他會武功,根本拉不動他,一不小心還被他給扔到了一邊。


    掌櫃沒出麵,在後麵發愁的對另一名小夥計說:“你去杜王府通知他們總管來接人,要是沒人來接,今天打烊就讓他睡這裏算了。”


    “可是沒空房了啊。”小夥計提醒道。


    掌櫃瞪了他一眼,“我的房間給他睡啊,我去跟你們擠擠!”


    “是,是,辛苦掌櫃了,我這就去杜王府。”小夥計說完就跑了出去。


    掌櫃卻歎氣,嘟囔道:“人接走最好,否則晚上也未必能安寧啊。”


    好在沒多久杜家的總管趕了過來,但杜仲書已經借酒吐真言,說了好多勁爆的內容了,比如他是為了白若竹才收了陸婉,又比如他們曾經合夥做生意,情分不比一般人,隻可惜白若竹原本失蹤的丈夫回來了,他隻能放手祝她幸福。


    這話就給人遐想空間了,這兩人原本關係不一般,在白若竹失蹤的丈夫沒回來之前,他們是不是有什麽男女關係了?


    杜府的總管一看杜仲書就哭了起來,“王爺,您怎麽喝成這樣了,喝酒傷身啊,我們趕快回家,你打仗受的傷還沒好利索,不能這樣不愛惜身子啊。”


    他說著去扶杜仲書,不想杜仲書使勁把他推開,自己也沒站穩摔倒在了地上。


    突然,杜仲書吐出了一口鮮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圍觀的人忍不住驚呼起來,這喝酒都喝吐血了,得喝的多厲害啊。


    “王爺,王爺您醒醒,你不能有事啊!”總管叫了起來,“這才剛剛打完仗,您要是出了事,皇上得多擔心啊!不行,我得找人救你,對了,白女醫長,白女醫長一定能救你!”


    說完他看向小二,“還愣著幹嘛,趕快找輛車,幫我送王爺去白府啊!”


    小二暗暗叫苦,大晚上不能睡覺,但他不敢有半分怠慢的,如果人死在他們酒樓了,誰都脫不了幹係,杜王爺可是月丘部的軍師,是皇上跟前的功臣啊。


    很快馬車被趕來,昏迷不醒的杜仲書被抬上了馬車,不久後被送到了白府門口。


    響亮的叫門聲在夜晚的街道上回蕩,一下子吵醒了附近的不少人家。


    “開門!開門!請白女醫長救救我們王爺啊!”總管一邊拍門一邊大喊大叫起來。


    白府的門房被驚醒,急忙問了情況,轉身就報給了府裏的總管。


    這時白府裏的人基本都被吵醒了,劍七已經弄清楚情況了,過去給白若竹和江奕淳匯報了。


    江奕淳咬的牙齒咯咯作響,“他死不了,肯定是裝的。”


    白若竹眼底寒光閃現,她猜到了杜仲書睚眥必報,也猜到他會找麻煩,卻不想還是小看了杜仲書,不想他跳過了江奕淳和白澤沛,寧願自殘也要找她這個內院婦人的麻煩。


    “我知道他死不了,但如果再鬧下去,隻會讓他們的境地更加被動。”白若竹眯起了眼睛,“不過他這次又失算了,這苦肉計也白費了。”


    她說著笑了起來,那笑容帶了些壞壞的味道,看在江奕淳眼裏卻覺得邪魅而勾人,忍不住說:“以後不許在別人麵前這樣笑!”


    “啊?”白若竹還在得意呢,被他冷不丁一說,完全沒反正過來什麽情況,瞬間就懵逼了。


    “你這樣笑太勾人了,不能讓別人看到。”江奕淳繼續霸道的說。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打了他一下說:“先說正事,你去跟爹說一聲,有他這個醫聖出馬,不是比我更有效,比我更合適?”


    江奕淳忍不住笑了起來,難怪白若竹說杜仲書的苦肉計也白費了,感情是瞬間想到了對策。


    他們這次回來高璒一直沒進宮,他本來就是個閑散人士,加上唐胤已經知道他真實身份,以及馬上要出海了,他也沒心情進宮,幹脆到了白府就埋頭練功起來,他哪怕實力提高一點點,出海時也能安全一點,麵對鮫人時,也不會差的太遠。


    所以外人幾乎沒看到他,不知道他如今人在京城。


    江奕淳立即去跟高璒說了一下,高璒雖然不爽,但還是戴上了人皮麵具,扮成了醫聖的樣子去了白府的大門外。


    “大晚上的我義女不方便見外男,我被聖上封為醫聖,幫你們看看病應該不是問題吧?”高璒不客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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