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的刀輕易不離手,可白若竹卻能輕鬆的讓新野的刀脫了手,可見她如果下狠手,新野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一時間大廳之內極為的安靜,第一武士臉色漆黑,顯然十分的生氣,隻是不知道他是氣新野沒用,還是恨上了白若竹。


    突然,鼓掌聲響起,一個魁梧的男人走了出來,他身穿一身漆黑的鎧甲,走路的時候鎧甲上鱗片相碰,發出輕微的脆響。


    “中原武功果然厲害!”赤鬆將軍大聲說道,說的竟是漢語,雖然口音有些別扭,但已經表示了他對客人的尊敬。


    鬆田露出了尊敬之色,想赤鬆將軍行禮,“見過將軍。”


    其他人也急忙起身齊齊行禮。


    白若竹他們也拱手行了丹梁的官禮,和赤鬆將軍見了禮。


    赤鬆將軍長了一張國字臉,一雙眼睛格外的銳利,一看就是殺伐果斷之人,否則也不會成為權力幾乎超過天皇的人。


    “扶桑人很欣賞中原文化,就是我年輕的時候也夢想去一次中原,可惜海路艱難,距離又太遠,這個願望一直未能實現。”赤鬆將軍又開了口。


    “不想今天還能看到丹梁國來的貴客,本將軍十分高興。”他伸了伸手,“大家無需多禮,都坐下吧。”


    他漢語說的不算好,一些發音不準確,而且說的特別慢,好在白若竹他們能猜到他的意思。


    李進向他行禮,打著官腔說:“赤鬆將軍太客氣了,我國的皇上十分歡迎將軍到丹梁做客,也希望兩國世代交好,開通海上商路。”


    赤鬆將軍大笑起來,“好,有機會我也去看看。至於通商之事,你們還得跟天皇陛下稟告。”


    李進飛快的看了江奕淳一眼,如今得到的消息就是赤鬆和天皇不對付,甚至想取而代之,扶桑也多被赤鬆幕府所控製,怎麽突然這事就提到天皇了?難道是在試探他們的態度?


    李進有些吃不準,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白若竹已經回到了座位上,她匕首收了起來,盤膝坐在江奕淳旁邊,臉不紅氣不喘的,好像根本沒跟人交過手。


    她輕輕在江奕淳腿上點了兩下。


    “我們初來乍到,不清楚貴國的規矩,如有不周全之處,請將軍見諒。”江奕淳開口說道,“至於申請通商的程序,也請將軍多提點一二。”


    江奕淳說的客氣,但語氣卻不卑不亢,很容易吸引了赤鬆將軍的注意。


    他盯著江奕淳看了兩秒,似乎在觀察他,隨即他笑了起來,問:“那婦人是你的侍衛?”


    江奕淳微微皺眉,但很快舒展開來,他隱約覺得赤鬆將軍是想討要侍衛,他根本沒想到白若竹是他的妻子。


    “將軍誤會了,她是我的妻子,也是丹梁朝廷的四品官員,曾經負責宮內的醫療。”江奕淳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摟住了白若竹的肩膀。


    赤鬆將軍故意露出驚訝之色,“原來中原的女子可以當官?”


    江奕淳不急不緩的說:“如今丹梁國、承水國都有女學,女子可以像男子一樣讀書,學宮比試時也會有女子參加,我夫人曾拿過數術比賽的魁首。女子為官或者上戰場打仗都不足為奇。”


    大概是話有點長,又或者鬆田怕其他人聽不懂,主動用扶桑語翻譯了一下,席間的不少人都忍不住發出了驚呼聲,似乎這件事是他們根本沒想到的。


    赤鬆將軍聽了卻點頭,“中原文化發達,果然已經走到我們前麵了,相比之下,我們的婦人就顯得未開化一般,看來要加把勁了。”


    白若竹聽的有些吃驚,如果赤鬆將軍說的是真心話,那他的思想可真是先進,而是個虛心學習,願意接受外來思想的人。


    當然,他也可能是虛情假意的說這麽一番,可以他的身份,他完全沒必須在白若竹他們麵前說這種話來照顧他們的感受。


    或許他們這次到訪,改變了不少扶桑女子的命運。


    在做的扶桑人紛紛響應,赤鬆將軍都發話了,他們自然是表示讚同了。


    隻有甪直一直沒說話,他似乎依舊瞧不起女人,但白若竹剛剛贏了他的得力助手,他實在有些開不了口。


    新野有些失神的跪坐在甪直身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眼神沒有之前的銳利了,顯得有些落寞。


    大概他思考自己為什麽會輸了,或者在想自己和白若竹到底差了多少。


    “一高興說了不少話,都忘開宴。”赤鬆將軍說著舉起了酒杯,“大家一起敬遠道而來的朋友一杯,希望你們能喜歡上扶桑。”


    白若竹他們齊齊舉杯,一飲而盡。


    很快有侍者給他們重新倒酒,白若竹這才注意到,酒杯下麵還套了個木質的盒子,侍者的酒倒滿了沒停,酒水都溢了出來,白若竹差點就出聲提醒,還以為他是分失神倒多了。


    還好她沒開口,因為他發現其他侍者也是這樣的。


    很快,酒杯外麵的木盒也滿了酒,侍者這才停下來,將酒壺放到了一邊。


    白若竹看看這木盒套酒杯,裏外都有酒的做法,一時間不知道這是什麽規矩了,路上鬆田也沒提到過。


    “諸位嚐嚐我們扶桑的酒味道如何,這是我們國內的大貴族神宗一先生研製的。”赤鬆將軍說著朝一放舉杯,做了敬酒的動作。


    白若竹他們看去,那人坐在甪直的右側,剛剛因為發生了甪直找茬的小插曲,加上赤鬆將軍又及時出現,鬆田才沒介紹到他。


    見白若竹他們看了過去,神宗一朝他們微微點頭示意,眼中似乎有些意味不明的光芒。


    這並不能說明神宗一已經知道了一切,但白若竹他們還是謹慎了起來。


    神宗一麵如白玉,下巴有些胡須,雖然是個商賈,但看外表卻想個讀書人,他態度謙和的向赤鬆將軍敬酒,好像性格很好的樣子。


    白若竹心底冷笑,一個可以讓人到海上殺人劫財的人,會是多好的性子嗎?她才不會相信。


    李進反應很快,嚐了一口酒水,笑著說:“果然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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