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偷偷看了珊瑚一眼,珊瑚已經不知不覺嘴角帶了笑意,一雙美目一直盯在丘誌身上。


    “前兩天詩會大皇子也去了,你好像也去了吧?有什麽發現沒有?”占星走過來,向白若竹問道。


    “好像就是例行到會那樣,他一直坐在評委席上。”白若竹想了想說道。


    占星歎了口氣,“可惜胭脂現在太虛弱了,沒辦法感應到她丈夫的位置,我暫時將她放出了鎖妖瓶,好讓她盡快恢複些妖力。隻是時間不等人,如果拖的久了,一旦煉妖成功,那離峰就失去了心智,以後隻聽大皇子的吩咐,為他做任何的惡事。”


    白若竹有些鬧心,恨不得把大皇子抓來,直接喂了毒藥讓他自己招供了。


    可是談何容易,不說他們會暴露了,就是大皇子背後還有人,哪能讓他們輕易抓了人去?


    現在也隻能等著胭脂妖力恢複一些,再用妖法找尋離峰的位置了。


    “我知道一種法陣,可以加快妖物恢複妖力的速度。”珊瑚突然開口說道。


    占星驚訝的看向她,“你怎麽會知道這種東西?”


    珊瑚坦然的說:“玉塵宮有此法,又不是用來害人的,我們的護山神獸便是妖獸。”


    占星收起了質疑之色,隨即說:“那就麻煩你了,胭脂先放在這裏幾日吧。”


    “好。”


    隨即占星放出了胭脂,胭脂還是虛影,身形淡的快要看不見了。


    “都這樣了還敢施法找她丈夫,不是找死嗎?”珊瑚見胭脂這樣,忍不住說道。


    胭脂虛弱的說:“如果能救出他,我願意拿我的命去換,我不想他被人控製利用。”


    珊瑚聽了歎氣,“你先好好養著,你如果有事,我想他也不肯獨活吧。”


    隨後珊瑚在院中找了一個陰涼僻靜的角落,布起了法陣,將胭脂安放在了其中。


    占星看她做完這一切,才點頭說:“確實精妙,那我就先告辭了。”


    他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一件事,拿出一個折紙風鈴,遞給白若竹說:“白大人,之前說好將這燈贈與你的,一忙碌竟是忘了。”


    白若竹收下,行禮說:“多謝占星大人了。”


    到了夜裏,白若竹就點起了引路燈,照的院子裏一片明亮,大家都覺得十分稀奇,最後白若竹還是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這東西精貴,她還是省著點用吧。


    第二天,鬆田突然上門,有些著急的說:“白大人,住持叫我問問你怎麽最近都沒過去,他喉嚨有些不舒服。”


    白若竹一聽,急忙叫亦紫拿了藥箱,兩人趕去了招提寺。


    不想普如大師身體沒什麽問題,他看了亦紫一眼,白若竹隨即明白過來,拿了一包糖給她,“亦紫,你幫我去找律心小和尚,將這包糖送給他吃。”


    亦紫拿了糖出門,普如大師才壓低了聲音說:“大皇子前幾天回宮了,我昨日找了個機會去見陛下,剛好碰上了,就試了一下。”


    “怎麽樣?”白若竹急忙問道。


    普如大師搖頭,“他也不是不符合要求之人。”


    “這怎麽可能!”白若竹叫了起來,各方麵證據都指向了大皇子,如果他可以繼承天皇之位,又何必多此一舉去焚燒招提寺的藏經閣?


    如果藏經閣不是他燒的,那又是何人?


    白若竹突然覺得腦袋亂了,一時間有些理不清,許久都沒有說話。


    或者說對二皇子下毒的依舊是大皇子,但對藏經閣放火的是另一波人?


    是神宗一?


    “阿彌陀佛。”普如念了句佛號,“白大人莫要鑽進了死胡同,不必給自己太大壓力。”


    白若竹回過神來,急忙向普如道謝,“多謝大師提醒,我會沉住氣再查清楚的。”


    “白大人也要多小心,有需要幫助時,盡管與貧僧講。”普如說道。


    白若竹點頭應下,出了屋門的時候,就看到了正在和亦紫說話的律心。


    律心把那包糖遞回給她,說:“我不愛吃糖,你拿回去吧。”


    亦紫有些無語,笑著說:“你這小和尚真死板,你不愛吃不能分給其他師兄弟吃嗎?”


    白若竹則看著他說:“小孩子都愛吃糖,你總是老氣橫秋的,一點都不像小孩子。”


    律心臉色變了變,到底是把那包糖拿回去了,也不打招呼扭頭就走了。


    “主子,那小和尚好像生氣了。”亦紫笑嘻嘻的說。


    白若竹也笑著說:“沒事,小孩子脾氣來的快,走的也快,我們先回去吧。”


    還沒走遠的律心把白若竹的話聽到了耳朵裏,他默默歎了口氣,還好他心靜如水,否則真要暴跳如雷了。


    等回了驛館,白若竹就把普如大師的發現告訴了江奕淳,兩人又一起分析討論了半天,卻依舊沒有什麽結果。


    “或許我們錯過了什麽細節,就好比我之前見過律心,卻沒有多想,他說話裏其實已經透露出他與我認識了,還是過了好幾天,剛好跟亦紫聊到小和尚,才想起的。”白若竹說道。


    江奕淳摸了摸她的頭,“慢慢想,你也別太著急了。”


    白若竹點頭,托著下巴把之前發生的一件件事都捋了一遍,再串聯起來想了一下,但依舊覺得毫無頭緒。


    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一把抓住江奕淳的手說:“我想起那個仵作了!”


    “什麽?”江奕淳有些吃驚,怎麽扯到仵作了,是關於新野的事嗎?


    “就是我跟鬆田去處理新野沒有處理得當的屍體,不想來了個仵作驗屍,竟還暗中幫了我們一下。後來他摘掉驗屍手套的時候,不小心扯開了手上的一層易容,她手背上有點橙黃色的痕跡!”


    白若竹激動起來,“我都想起來了,之前我在宮裏,看到善子皇妃她們用鳳仙花染指甲,那顏色可能會沾在手背上,不好去掉,就是那樣橙黃色的!所以那個仵作是個女子,還是個才染過鳳仙花指甲不久的女子!”


    江奕淳聽的有些發懵,作為一個沒染過指甲,也沒見過女人染指甲的直男,他完全不知道鳳仙花染指甲是什麽顏色,或許說他就根本沒注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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