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才是皇後所出的嫡子,可天皇的母妃心機沉重,用個死嬰代替了我,還派人將我扔進河中。幸而有忠良之人救起了我,讓我成了岸本家的兒子,否則這世上哪有我?”岸本說的咬牙,白若竹離了老遠都能聽到他牙槽緊咬的聲音。


    “我憑什麽不能謀劃?這天皇位置本該就是屬於我的,屬於我的兒子的!”他張狂的說道。


    “你知道真相後,可以告訴前任天皇。”白若竹冷冷的說。


    岸本冷笑起來,“我和公主相戀,她卻要嫁給即將登位的天皇,我打算帶她私奔,這才從我父親口中得知了真相。可他登位在即,我如何撼動他半分?但我不甘心,即便不恢複身份,我也能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可惜你現在沒機會了。”江奕淳開了口,“你不該惹上我們,更不該傷了普如大師。”


    岸本這時神情倒是平靜了幾分,歎了口氣說:“我沒想傷普如大師,否則我有那麽多忍者,早就能取他的性命了,隻是沒想到他差點葬身火海。”


    扶桑人對佛十分重視,對僧人也格外的敬重,可以看出岸本確實不想去殺普如大師,但這並不能抹殺他的罪行。


    “好了,我人也來了,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什麽時候可以放了玲子?”岸本話鋒一轉問道。


    白若竹嗤笑了一聲,“人交給你,好讓你立即鏟平這裏嗎?”


    岸本眯起了眼睛,“你以為她在你手裏,我就不敢動手嗎?不過是個女兒罷了!”


    “你大可試試。”江奕淳笑了起來,一掌一伸,一道水汽直接纏住了岸本的脖子。


    “你……”岸本脖子被掐住,後麵的話說不出來就了。


    白若竹一把毒藥撒出去,朗聲說道:“誰敢動手,現在就掐斷他的脖子!”


    暗處的人不敢妄動,隻能退到了一邊,這時有一名忍者跳上牆頭,問:“你想怎麽樣?如果你敢傷我們家主,你們也別想或者離開扶桑。”


    江奕淳笑起來,伸手一拉,將岸本拉到了跟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背對他的岸本眼底卻閃過精光,他就是要尋這種近身的機會。


    “我不介意試試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江奕淳說著手上力度加大,岸本痛苦的漲紅了臉,手指卻悄悄的從衣袖中伸出,對著身後的江奕淳彈了一下。


    不想一道流光閃過,一個白影嗖的一下躥了過去,一口吞掉了他彈出的藥粉,還狠狠的在它指尖咬了一口。


    “啊!”岸本參加了一聲,出來說話的忍者臉色大變,急忙說:“住手,不要傷了家主。”


    江奕淳見岸本快要窒息了,手上才鬆了幾分,笑著說:“岸本大人,你就是太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我們。”


    “不可能,你們怎麽不怕我的毒?剛剛那是什麽?蠱蟲?”岸本吃力的說道。


    “說吧,你把《毒經》藏哪了?想活命就叫你的手下拿《毒經》來換。”白若竹也懶得廢話,直接開了條件。


    岸本臉色大變,“你怎麽知道……”


    話剛剛問出,他就已經想明白了,他研究了《毒經》多年,怎麽會不知道他手中的隻是一小部分?


    他終於知道自己大意了,竟然碰上了一個同樣有毒經的人,甚至對方可能擁有的是更多的那部分。


    一時間岸本是既懊惱,又生了貪婪之意,他要得到所有毒經,一部分就能讓他如此厲害了,還有機會控製了培養影子忍者的人,為自己培養出了一批比天皇手中還龐大的影子忍者。如果再得到更多的《毒經》內容,他想統一扶桑便不是難事。


    可是,他現在還在敵人手中,除非讓他逃出去……


    “我怎麽知道東西給了你,你是不是真的會放了我?”岸本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白若竹挑挑眉毛,“一手交書一手交人,如果我們不遵守承諾,你叫你手下毀了《毒經》就是。”


    岸本想了想又說:“其他人不知道東西藏在哪裏,讓玲子去取。”


    “你沒有談條件的資格。”江奕淳手上緊了緊,岸本的臉再次漲紅,等江奕淳鬆開些許,他痛苦的大口的吸氣,感覺自己肺都快被抽幹了一般痛苦。


    白若竹朝一邊看了看,說:“讓玲子去取,免得他的手下拿了書自己跑了。”


    屋裏玲子被亦紫點了穴道,但她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外麵的對話,早已淚流滿麵。


    剛剛她的父親說她不過是個女兒,完全不在意犧牲掉她。他父親現在能來,也不過是怕白若竹破壞他的布局,公布他的惡行。


    她從小就聽從父親的安排,父親讓她學習忍術,她便拚了命的練習,甚至幾次骨頭都斷掉,她也咬牙沒有喊我一聲痛。


    父親讓她學習易容術,她就認認真真的學習,她十三歲就能扮作一個小老太太了,可也因為年紀小皮膚嫩,她易容摘去,臉上皮膚起滿了紅疹,甚至還留下了些疤痕。


    她一直暗他的要求去努力,甚至打算以後成為另一個人,活的沒有自我,隻為了她的父親大人能誇讚她一句,能以她為榮。可到頭來,她不過是個可有可無,隨時就能犧牲掉的女兒。


    玲子腳步十分沉重,出了屋子就對上了她父親的目光,那雙眼睛裏沒有慈愛,沒有擔心,隻有深深的厭惡和憤怒,顯然在指責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把東西拿來,你知道該怎麽做吧?”岸本說道。


    玲子木然的點頭,“是,我這就去取。”


    很快她離開了驛館,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另一邊,埋伏起來的馮瀾影悄悄問袁立誠,“你說她還會回來嗎?”


    袁立誠倒無所謂,“不回來就把她老子宰了唄。”


    “可是若竹想要那《毒經》啊,真的不要派個人去跟著她?”馮瀾影有些不放心。


    “她的忍術一流,曾經就在我們身邊,我們誰也沒看出她會武功吧?跟著她反倒會讓她警覺。”袁立誠說道。


    馮瀾影點點頭,又看了白若竹一眼,“萬一玲子拿了《毒經》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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