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欺騙了我們這麽多人,真是活該!”


    “對,她之前還想誣告那個小姑娘,簡直太無恥了!”


    “……”


    不少憤青的情緒難以平息,尤其是一開始他們曾經同情慧子,這讓他們覺得顏麵無存,所以堵車的行為更為激烈,而就在旁邊的衙門和官差都沒插手,隻要不動手,他們難道還不許民眾言論自由了?


    於是慧子的馬車被堵了近半個時辰才離開,慧子的血都從馬車裏流到了車外,圍堵的人才慢慢散開,讓馬車離開。


    白若竹早就送了芳子離開,隨即和江奕淳到了不遠處的酒樓吃飯,順便看看熱鬧。


    “這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白若竹喝了口淡淡的扶桑酒,笑嘻嘻的說。


    江奕淳已經習慣了她那些特別的言論,笑著說:“對,是她自己作死。”


    “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找上了神宗一,還是神宗一找上了她,沒想到她和神宗一的大兒子還有過一腿,這慧子也是古代的交際花了。”白若竹笑著說道。


    “這種女人不知廉恥,還好沒有進芳子他們家。”江奕淳說道。


    白若竹托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夫君你厲害了,你是什麽時候找上那個跟慧子好過的公子哥的?”


    這聲“夫君”叫的江奕淳骨頭都酥了,臉上的笑容更濃烈了幾分。


    “你不在意這些小角色,但跟你有關的事情我都會早做準備,之前就讓人查到了,也叫下麵的人暗中接觸了一下。今天就派人去慫恿了幾句,倒也不用收買。”江奕淳有些小得意,瞧瞧,他家娘子現在看他的小眼神裏充滿了崇拜之色。


    “那多寶閣呢?”白若竹問道,她可不相信他這麽快就能查到多寶閣也買帛紙。


    江奕淳壓低了聲音,“那是占星私下裏的聲音,我投資了一些進去,今天叫他幫了下忙。”


    白若竹恍然大悟,敢情之前多寶閣未必有那種帛紙,今天拿出的也是江奕淳剛剛送去的,但隻要掌櫃堅持店裏一直有,但買的人少,誰又如何證明沒有呢?


    這京都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誰買過誰沒買過?


    當然,如果非得細查讓多寶閣把買過帛紙的顧客名單列出,多寶閣也完全可以說賣東西不會登記顧客信息。


    “那情信呢?我可是看出了,慧子之前特別的自信,顯然不是她親自寫的。”白若竹心裏高興,湊過去在他臉上輕啄了一下。


    江奕淳揚了揚臉,“這事我辦的漂亮吧?你就這麽點獎勵?”


    白若竹低笑了兩聲,湊過去狠狠的親了一口,還糊了點口水在他臉上,他這才滿意了,笑著繼續講下去。


    “我會模仿筆跡,慫恿那公子哥到衙門說真相之前,我就讓人偷了芳子筆跡,照著重新寫了一封信,然後替換掉了公子哥家裏的情信。”


    白若竹忍不住翹起了大拇指,“厲害了我的夫君,你想的還真是麵麵俱到,這不是顯得我太大意了嗎?”


    “怎麽會?就算沒有這些,她也證據不足,告不了你什麽。就憑你的口才,還不得說的她無地自容?”江奕淳笑著摟著自家娘子的纖腰,“我不過是錦上添花,讓事情結束的更快些,也好讓你出口惡氣。”


    “不錯,那二十大板我甚是滿意。”白若竹笑起來,他們夫妻雙劍合璧,整人無敵,還怕那些魑魅魍魎嗎?


    等兩人吃完飯,外麵也都散了,兩人下樓信步朝驛館走,就當飯後消食了。


    突然,路邊衝出來一個年輕人,一下子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白大人,今天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你不要誤會。”年輕人急匆匆的說道。


    白若竹定睛一看,這不是神宗一家的大公子嗎?也就是剛剛傳和慧子有過一腿的人。


    “哦,好。”白若竹淡淡的答道,她跟這人不熟,有必要解釋嗎?


    江奕淳眯起了眼睛,上前一步擋在了她夫人麵前,“神公子,你和慧子的事情不用跟我們解釋,我們也不關心。”


    神公子臉色難看了幾分,“那都是旁人胡說,慧子是纏過我一陣子,但我哪裏看的上那種女人,真的和她沒有什麽。”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不用向我們解釋。”江奕淳牽了白若竹的手,繞過神公子繼續朝前走。


    神公子卻追了上去,“白大人,我真的不是那種人,你千萬別相信謠言啊。”


    白若竹皺眉,這神宗一家的大公子有毛病嗎?


    她停下了腳步,示意江奕淳等等她,隨即看向神公子說:“你這是向我們示好?你不知道我差點毒死你父親嗎?我跟他之間非得鬥個你死我活不可,你此時來向我們示好,難道是要棄暗投明,六親不認?”


    神宗一中毒之事瞞住了家人,一方麵他不想家人擔心,另一方麵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在白若竹這個小姑娘手裏吃了虧,所以神公子並不知道他父親中過白若竹的毒。


    他驚訝的看著白若竹,神色一時間變幻不定。


    直到白若竹和江奕淳走遠,他才回過神來,急匆匆的回家去詢問他父親了。


    但他隱隱覺得白若竹說的是真的,以為他父親之前還鼓勵他去搶那個中原女使臣,前陣子卻說不用再理會那個女子,那種女人配不上他。


    他已經因為白若竹沒正眼瞧過他,心中生了征服的欲|望,哪裏還聽的進去,卻不知道裏麵還有這種事。


    江奕淳扭頭看了一眼神公子,冷哼了一聲說:“都什麽貨色也敢打我家娘子的主意,小命不想要了。”


    白若竹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他們父子倆有毛病嗎?一個跟我不死不休,一個還想泡我?一對腦|殘!”


    “什麽泡你,他配嗎?”江奕淳不爽起來,就是聽到那個字他都不樂意。


    白若竹笑起來,“我隻是說他想,但也是他癡心妄想,正眼都不會瞧他一下,他連我家夫君一根腳趾頭都不如呢。”


    這話大大的取悅了江奕淳,他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娘子所言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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