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打我?”雅子皇妃此刻的聲音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反倒有些發抖,她眼底露出了恐懼之色,白若竹動手時的殺氣嚇到了她。


    她不過是一個養在深宮的皇妃,一點武功都沒有,白若竹隨便一個動作就能弄死她。


    而此刻白若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可那笑容並沒有直達眼底,她的目光就仿佛看一個死人一般,嘲笑對方愚不可及。


    雅子皇妃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怕了,那種恐懼從心裏升起,讓她不由的後退了兩步。


    突然,白若竹一隻手伸出掐住了她的脖子,雅子皇妃瞬間覺得呼吸困難,脖子上那隻手力氣大的要將她扭斷一般。


    “我再說一遍,不要惹我,否則我不管你是誰!”白若竹臉上依舊帶著笑,話卻說一字一句慢慢說出來的。


    雅子皇妃臉被掐的漲紅,空氣從她身體剝離,她覺得自己真的可能會被殺死,嚇的全身都抖了起來。


    天皇也著急起來,不忍的說:“白大人手下留情,是我教導無方,我讓她繼續禁足抄寫佛經。”


    白若竹冷笑了一聲,手一鬆推開了雅子皇妃,“抄佛經她也不夠誠心,有時候該罰就得罰重一些,否則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錯了,更不知道改正。”


    大穀急忙看了看天皇的表情,心想這個白大人也太囂張了吧,竟然教訓起天皇了。


    “這事確實是雅子不對,我讓她向你道歉。”天皇猛然瞪向雅子皇妃,“還不跟白大人道歉,我們皇室是忘恩負義之人嗎?”


    雅子皇妃被嚇的不輕,她這會兒也沒功夫想麵子不麵子的事情了,一想到白若竹那雙充滿了殺意的眼睛,她就渾身發冷。


    她急忙行禮說:“是、是我不對,以後不會再無中生有的找白大人麻煩了。”


    白若竹冷哼了一聲,“陛下,既然無事,我就先告辭了,我們過幾天啟程返回中原。”


    天皇有些著急,“白大人,剛剛你說的事怎麽辦?”


    “我隻是提醒陛下,陛下可以找人去追查,但我實在愛莫能助。”說完白若竹就大步離開了。


    她如今確實沒辦法,小毛球在沉睡,沒法讓小毛球去確認雅子、文德這些人身上有沒有蠱蟲。


    至於以後,她也不想管了。


    天皇急的原地打轉,對大穀說:“如果是真的,難道我們皇室要任人宰割了?”


    大穀悄悄看了雅子皇妃一眼,心想白大人他們或許能幫幫忙,結果被雅子皇妃這麽一鬧,人家肯幫忙才怪。


    雅子這會兒還處於驚恐之中,也沒開口說話,整個人好像失了魂似的。天皇瞪了她一眼,見她確實被嚇倒了,到底沒忍心再多說。


    天皇想了想,直接去找了善子皇妃,對她說話了事情的經過。


    “你和白若竹熟絡一些,不如你出宮去見見她吧。”天皇說道。


    善子有些不悅,沉著臉說:“陛下,我知道你心軟,但你不是讓她禁足了,怎麽又跑出來了?最近局勢動蕩,我們皇室本來就如履薄冰,她卻總是瞎折騰,闖了禍還要我去善後,誰有那麽多功夫總會容忍她?”


    “善子,我這次一定會重罰她,但事情已經這樣了,白若竹那邊說的情況十分的緊急,估計還有許多細節都沒來得及跟我說清楚,她如今是惱了不想管皇室的事了,我去問也問不出結果。她對你印象很好,就隻能麻煩你去問問她了。”天皇好聲好氣的說道。


    善子皇妃重重的歎了口氣,“好,但人家肯不肯多說,我就不能保證了,換做是我,我肯定理都不想理你們!”


    天皇表情訕訕的,關他什麽事了,雅子那脾氣確實太差了,但不僅是他的皇妃,還是他的妹妹,又是二皇子的親生母親,他還能殺了雅子不成?


    另一邊二皇子的寢宮裏,宮女急急忙忙的跑去報信,“二殿下,您快去看看皇妃吧,她受了驚嚇一直在說胡話,奴婢真怕她嚇出了什麽好歹。”


    二皇子急忙起身,“怎麽受了驚嚇的?這皇宮裏好好的,什麽能嚇到她了?”


    “是皇妃去了陛下那邊,碰到了中原來的白大人,她扇了皇妃耳光,又差點掐死皇妃,所以才……”宮女回道。


    “什麽?”二皇子知道他母妃得罪了白若竹,但宮女隻說了部分內容,他就以為白若竹是因為之前那事記恨,一見麵就要打殺了他母妃。


    二皇子心中惱怒,他母妃已經被禁足受了罰,白若竹怎麽還不肯原諒她,怎麽還要掐死她?


    “我先看看母妃。”


    等二皇子去看到雅子皇妃,她正在驚恐的亂叫,“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惹你了。”


    二皇子看到一向打扮細致的母親蓬頭垢麵的坐在床上,看到他也不理會,就好像嚇傻了一般,心中難受的厲害。


    “白若竹,你怎麽能這麽狠心?”二皇子咬牙說道。


    雅子皇妃眼珠子動了動,快速看了她兒子一眼,隨即繼續抖著身子,做出驚恐狀,“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殺我。”


    “趕快傳禦醫。”二皇子對宮女說道。


    第二天京都就傳起了消息,說中原那個女使臣進宮就打了雅子皇妃,還差點把人掐死了,如今皇妃驚嚇過度,都快瘋了。


    鬆田一聽到消息就到驛館報信,白若竹忍不住笑起來,“就雅子皇妃那脾氣性格,如果這麽簡單就被嚇傻了,她也在該學會老老實實做人了。”


    “大人是說雅子皇妃裝的?”鬆田急忙問道。


    白若竹冷笑,“是我下手太輕了,沒讓那女人長記性,又開始作了。”


    江奕淳在旁邊說:“讓她做吧,你不是說不作死就不會死嗎?看看她怎麽把自己作死好了。”


    鬆田心裏默默的讀了一遍:不作死就不會死,這是中原那邊的諺語嗎?他怎麽沒學過?


    不過這句話說的挺有道理的,他得記下來,多有哲理的一句話啊。


    隻是外麵傳的流言對白大人他們更加不利了,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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