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訕笑,她還真不好評論什麽。


    淩晨默默站著,也沒再說話,但明顯是盯著風染不要說出什麽不能說的話來。


    白若竹沒打算這麽快就問風染什麽,所以隻是給她下針治病,完事就離開了。


    風染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跟她也不可能太過親近。


    等她帶著馮瀾影回了住處,不想淩晨又跟了過來。


    “右護法,可是還有其他事?”白若竹問道。


    淩晨指指馮瀾影,“我找她。”


    馮瀾影指自己鼻子,“找我?”


    “我想和你切磋一下。”她說道。


    馮瀾影來了興致,擼起袖管說:“打架我最喜歡,就那邊空地吧。”


    淩晨皺了皺沒,“我不喜歡動手,我們比神識。”


    馮瀾影切了一聲,“也行,不過不動手多無趣啊。”


    白若竹沒阻止她們,就在了一邊觀看,雖然她不知道淩晨的實力,但她覺得馮瀾影不會輸。


    兩人對視,神識已經過招了數十次了,最後兩人各退了一步,都停了下來。


    “你實力不錯,我很欣賞你,可惜你是個女人。”淩晨說的很生硬。


    “女人怎麽了?你自己不是女人嗎?還瞧不起女人了?”馮瀾影不爽的叫了起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淩晨垂下頭,神情有些落寞,“我是說你如果是男子,我就嫁給你了。”


    白若竹正看熱鬧呢,差點沒噴出來,這姑娘說的也太直接。


    馮瀾影也長大嘴巴半天才回過神來,“讓你失望了,我確實是女人。”


    淩晨也不尷尬,繼續說道:“族裏沒有男子可以跟我對視,更別說跟我一起生活了,我沒法嫁人,也沒朋友,挺無聊的。”


    白若竹終於明白她的落寞是哪裏來的了,有時候上天給你的天賦並不是好事。


    她過去拍了拍淩晨的肩膀,說:“那隻是鮫人族沒有神識方麵的高手,你問瀾影就知道了,我們九黎族的衛堂裏都是神識方麵的高手,比瀾影厲害的不止一兩個。”


    淩晨抬頭看向白若竹,“真的?”


    白若竹覺得有些眩暈,這姑娘的血脈能力確實挺厲害的。


    淩晨急忙低頭,怕惹了白若竹不快。


    “不會騙你,如果有機會你可以跟我們去九黎看看,或許能碰到和你情投意合的男子。”白若竹說道。


    馮瀾影過去拍了拍她另一邊肩膀,“對啊,回頭跟我們出去見識一番,不說非得去我們九黎了吧,外麵也大把的能人異士呢。”


    淩晨有些高興,但很快她垂下了頭,說:“不行,我不能離開鮫人島,我甚至可能活不過三十歲。而且……”


    她聲音突然壓低了許多,“我們鮫人一旦離開了鮫人島,生的孩子會變成半人半魚的怪物的。”


    “誰告訴你的?你試過嗎?”白若竹覺得這些鮫人被洗腦的很徹底,他們口中的半人半魚的怪物就是他們自己啊。


    淩晨搖搖頭,“十幾年前族裏就出現了一個半人半魚的孩子,後來被驅逐了。”


    白若竹指了指江奕淳和斷念的屋子,說:“看到我那個侍衛沒,高個子的,他是鮫人和九黎人所生,不也是好好的嗎?”


    “除了我們鮫人島,外麵真的還有鮫人?”淩晨問道,“他們都能活過三十歲嗎?”


    天大地大,恐怕還有許多白若竹不知道的人和事,她點點頭說:“天下這麽大,誰能保證隻有你們這群鮫人?而且據我所知,被詛咒的隻是你們鮫人島的鮫人,是你們的先祖當年欺騙了一條龍。”


    淩晨顯然知道的不多,她露出驚訝之色,“我隻知道龍族和我們鮫人是天敵,許多年前有巨龍來搗亂,後來被族中先祖擊殺了。”


    白若竹冷笑,但她不好說的太多。


    “我很想跟你們出去看看,但長老們不會同意……”


    馮瀾影打斷了她的話,“不同意就偷跑唄,以前我爺爺不許我去山裏玩,我不照樣偷偷跑去?什麽都聽那些老古董的,人生還有什麽樂趣?”


    淩晨看向她,眼底多了些光芒,馮瀾影急忙當眼睛,“別對我放電啊,我可吃不消。”


    白若竹忍不住笑起來,淩晨也跟著笑了起來。


    淩晨很快告辭,白若竹和馮瀾影回了屋子休息。


    “吱吱吱……”


    白若竹瞬間睜開了眼睛,這是什麽聲音!


    一個小包子突然鑽進了屋子,“若竹姐姐,我來啦!”


    “四寶,你怎麽上島的?”白若竹抱住了小包子,心底驚訝的不行。


    “鑽進來的唄,不過費了好大的勁,我要是連穿破結界的本事都沒有,又怎麽去的了金宮?”四寶有些得意的說。


    白若竹捏了捏它頭上的雙丫髻,笑著說:“那你跟鬆田打招呼沒?他找不到你得多擔心啊。”


    “當然說了,他還叫我帶了信給你呢。”四寶從懷裏摸出了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信紙。


    白若竹打開看了一下,鬆田在信紙說了下船上的情況,另外說他偶然撞見方羅有些不對勁。


    那天鬆田有些鬧肚子,完後就睡不著了,他想到甲板看看月亮吹吹海風,然後寫首詩什麽的。不想卻看到了偷偷摸摸跑到甲板上的方羅。


    方羅的存在感很低,他平日裏幾乎沒跟方羅說過話,但此刻他就是覺得方羅怪怪的,表情都和平時不一樣了。


    方羅夜裏對著海麵叩拜,還把什麽東西灑到了海裏,有些像是骨灰。後來他還燒了一些紙錢,把紙灰都扔到了海裏。


    他似乎很傷心,又似乎很猶豫,後來他跳到海裏不見了半天,最後又濕漉漉的回到了船上。


    鬆田說自己不是懷疑方羅什麽,就是想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訴白若竹,至於該怎麽定奪,白若竹決定就好了。


    白若竹講信紙藏進空間,捏了捏四寶的臉說:“辛苦你了,但這裏太危險,你趕快出去吧。”


    “不行,沒力氣了。”四寶噘嘴,“你以為鮫人結界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放心我會藏好自己的,他們抓不到我。”


    白若竹看看眼前的小孩子,罷了,它到底是妖,天生就有自保能力,也是她太過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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