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項心理學的研究,說人的細微表情會出賣自己的內心,剛剛你說不能有所隱瞞的時候,他的眼睛朝左邊看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白若竹答道,“另外,還有女人的直覺吧。”


    江奕淳點點頭,“可能不是太關鍵的事情,他這次是真的怕了。”


    白若竹縮了縮脖子,“我也怪怕的,你看這弄的都什麽啊。”


    她取了一點血放進了小瓶裏,江奕淳要幫忙,卻被她製止了,“你的手別碰那些,不然我嫌棄你。”


    “你自己碰就不嫌棄了?”江奕淳不滿的說。


    “反正我的手是用來碰你的,而你的手是來碰我的,你當然不能動了。”白若竹說道。


    江奕淳忍不住笑起來,這都是什麽邏輯啊?


    不過說他的手是用來碰她的,這話他愛聽。


    她又戴了手套去檢查小廝阿旺的屍體,江奕淳就湊在她身邊玩她的頭發,“你最近太累了,又有頭發開叉了,我給你剪剪?”


    白若竹白了他一眼,“你太閑了就去一邊玩,別破壞現場,回頭官府的人發現到處是我的頭發,我還說的清嗎?”


    江奕淳嘿嘿的笑起來,“你的頭發就是剪下來的,我也會收好,貼心口放著。”


    白若竹也忍不住笑了,“就你嘴甜。”


    兩人開了開玩笑,感覺氣氛好了不少,否則在這詭異的靈堂裏實在讓人壓抑又恐怖,難受的很。


    江奕淳說是不上手,但也仔細檢查起了留下的痕跡。


    “這個腳印是阿旺的,你看這裏,如果是滑倒,腳印不可能這麽完整,至少有一隻腳是滑出去的,但現在看,更想是他雙腳同時離地,頭撞到了棺材角上。”


    江奕淳繼續說起來,“就算他中了邪,自己雙腳跳離地去撞頭,也跳不了那麽整齊的,隻可能是他被猛然的大力打到飛了過去,而且是整個身體打飛起來,然後狠狠的撞到了棺材角,才會直接斃命。所以,是他殺,動手的人內力不俗。”


    “晚點官府驗屍,看看身上有沒有痕跡之類的。”白若竹說道。


    “未必會留下,就比如你姑父鳳九就喜歡用袖子甩過去,幾乎留不下什麽痕跡。”江奕淳說道。


    兩人看的差不多了,一起離開了靈堂,等出了薛府,白若竹暗中吩咐劍七派人去盯著薛府的靈堂。


    另外,江奕淳叫暮雨去查薛老爺那個小舅子段斐。


    二人則回了客棧休息,第二天一早,暮雨那邊就有了消息。


    “在另一家雲來客棧住著,住的是上房,出手聽闊綽的。”暮雨說道。


    白若竹挑了挑眉毛,“不是破落戶,卻要盯著一個自己都不一定知道的傳家寶,這就奇怪了。”


    “走,嚴刑逼問去。”江奕淳拉了她起來朝門外走去。


    暮雨左手摸了摸自己右手,啊啊啊,他也想拉媳婦的小手,要不是這一路耽擱的,他都能去見嫃嫃了。


    白若竹和江奕淳出門不久,就收到盯梢的暗衛稟報,說段斐偷偷摸摸的出去了。


    “會不會是見幕後之人?”暮雨高興的問。


    江奕淳給了他一個白眼,“幕後之人如果這麽不小心,不早被我們發現,又豈會這麽麻煩?”


    暮雨撓了撓頭,“哦,也是。”


    很快他們找到了段斐,小心的跟在了後麵。


    “貨帶來了嗎?”和段斐接頭的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看著像個打手,眼神格外的凶狠。


    “帶來了,說好的錢呢?”段斐問道,他長的白淨,可以看出年輕時候也是個帥哥,就是眼神有些猥瑣。


    他說著拿出了一個瓷盒,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露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五大三粗的漢子伸了根手指沾了一點,放到了嘴裏。


    “還挺純的,你還有多少?”


    段斐低聲笑起來,“這東西可不好弄,朝廷管的嚴,可不多了。”


    “少廢話,還有多少?銀子少不了你的。”五大三粗的漢子說道。


    段斐笑著伸出了三根指頭,“我這次來是辦事的,帶不了太多,如果價格合適,我可以長期給你們供貨。”


    漢子笑起來,“什麽辦事,還不是來奔喪的搶嫁妝的,城裏人都快全知道了,段斐你還真是厲害,親姐姐都死了,還得撈一筆。”


    “就是以後都撈不著了,現在不撈就沒機會了。”段斐陰笑起來,“如何,貨還要不要?”


    “行,明天還是這裏,把貨都帶來,錢少不了你的。”漢子說道。


    “好嘞。”段斐高興的應道。


    不遠處白若竹臉色陰沉的厲害,衝江奕淳做了個口型:五石散。


    五石散就是古代的毒品,會讓人上癮,朝廷已經下令禁止五石散在市麵流通了,誰敢販賣五石散,輕者流放關外,重者斬首示眾,甚至連帶族人,沒想到如今還有人在交易五石散。


    貨不多都有四大盒子,如果貨多呢?


    買家看著也不是好人,買了五石散還不知道要毒害多少人了。


    等兩邊散了,白若竹他們沒驚動買方,而是悄悄跟上了段斐。


    這個段斐拿了銀子就自言自語的說要去青樓找花姐,這大白天的,他還真是急不可耐。


    白若竹和江奕淳跳上屋頂,在他頭頂灑了些藥粉下去。


    很快段斐就坐到了地上,神情有些呆滯。


    “你五石散哪裏來的?”白若竹問道。


    “朝廷管的嚴,我買了幾個仆人在承水國栽種製造的。”段斐答道。


    “就你自己在做嗎?”白若竹又問。


    “是,我從不跟人合夥。”段斐毫無意識的回答。


    白若竹和江奕淳相互看了一眼,中了這種毒都會交待事情,這個段斐自己能想出這樣的生財之道,也是本事了。


    “你來討的傳家寶是什麽?”


    “不知道,死老頭到死都不肯說實話,我隻知道他傳給了他的嫡女。”


    “誰讓你來的?許了你什麽好處?”


    “有人給我報信說她要死了,我自己想來的,既然是傳家寶,肯定值些錢。”


    “誰給你報的信?”


    “不知道,就一支箭矢帶著信射到了我床頭,我本來不太信,擔心想著反正要做買賣,來看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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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中午還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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