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不久,衛九就送了人去衙門,途中薛芷沒求求饒,相比坐牢,她更在意咒術被人廢了。


    白若竹他們沒有去管縣令審理的結果,基本是流放關外了,讓薛芷吃些苦頭。


    薛老爺沒再提讓薛芷給薛夫人出殯之事,他想薛夫人在天之靈怕是不想看到薛芷吧。


    薛芷反噬都那麽痛苦了,被詛咒而死的薛夫人又會是何等痛苦?而且連死後都不得安寧。


    白若竹他們也沒參加喪禮,直接離開了臨川城,不想薛茁卻來送他們了。


    “多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家裏已經家破人亡了。”薛茁深深的鞠躬行禮。


    “恨嗎?”白若竹問道。


    “恨,她害死我娘,我無法不恨。”薛茁歎了口氣,“但我更恨我自己,如果我沒那麽粗心,早些察覺到問題,或許我娘就不會死了。”


    江奕淳拍了拍他的肩膀,“保重。”


    他最開始很不喜這個莽撞的少爺,直到薛茁認真下跪道歉之後,總算扭轉了自己在江奕淳心中的印象。


    車隊出發,之後一路很順利,幾天後到了北隅城。


    一到家,白若竹就想爹娘請安,然後抱起了兩個小包子。


    “哼,娘壞壞。”蹦蹦說道。


    “壞!”跳跳跟著附和。


    白若竹忍不住笑起來,“終於不叫哥哥和姑姑了,就學會罵娘了?”


    蹦蹦一著急咿咿呀呀的說起來,誰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小蹬蹬一下子把蹦蹦抱了起來,“蹦蹦弟弟,想哥哥了嗎?”


    “哥哥,壞!”蹦蹦一臉的傲嬌。


    “哈哈,娘,他們是嫌咱們走的太久了,沒陪他們玩。”小蹬蹬笑著說道。


    白若竹也猜到了孩子的心思,眼眶微微泛紅,將兩個小包子一左一右的抱住,“是娘不好,以後一定多陪陪你們。”


    “小妹,你……”白澤浩一開口眼淚就流了下來,小妹能活著真好。但是他們爹娘不知道當時白若竹的情況,白澤浩這話隻能憋了回去。


    汪彩月也悄悄擦了擦眼角,拉了拉他的袖子,提醒他別被爹娘察覺出了異樣。


    白若竹也是感慨萬千,這一次太險了,她差點就再也見不到親人了。


    “老大,你這是多想你妹妹啊,怎麽都抹眼淚了?也不怕你媳婦笑話。”林萍兒察覺到了白澤浩的異樣。


    白澤浩急忙露出笑臉,“我就這一個妹妹,不心疼能行了?要是二弟回來了,我肯定不掉眼淚。”


    大家都忍不住笑起來,反正白澤浩還有個弟弟在身邊。


    一家人重逢,總有說不完的話,他們大人聊的熱火朝天,小孩子那邊坐了一桌,也是聊的熱乎。


    “我有隻貓,叫雪球,特別的好看。”小蹬蹬得瑟的說。


    晨曦羨慕起來,“貓在哪呢?給我看看啊。”


    小蹬蹬最近一直帶著雪球,到家之前竟然讓他娘給收回空間了,白若竹還問他了,他說:“弟弟們還小,下手沒輕重的,我心疼我的雪球。之前跳跳想吃肉,抓著兔兔的耳朵就啃。兔兔的耳朵差點被咬個洞。還有蹦蹦差點把兔兔屁|股上的毛個拔禿了。”


    白若竹當時笑的差點岔氣,家裏那兩隻軟萌小包子也逃不過小惡魔的屬性啊。不過小蹬蹬也逃不過心機boy的屬性。


    “它跑去自己玩了,你跟兔兔玩吧。”小蹬蹬說。


    晨曦一臉的委屈,“弟弟們不給我玩兔兔。”


    白若竹在另一桌聽著,就暗中跟小黑聯絡,讓下次空間裏出了小動物別吃,送給晨曦當寵物。


    至少她空間裏出的小動物智商高,乖巧聽話。


    小黑那邊臉都成苦瓜了,他的口糧又少了。


    “若竹啊,爹買了一大片地,我都去看過了,覺得種棉花最好了,如今我也算是大地主了。”白義宏興奮的說。


    “哪裏的地啊?”白若竹笑著問道。


    “北隅城東邊的,上家全部拋售,說是要去京城和兒子團聚了,也沒空管了,不如全賣了,拿銀子再去京城附近重新購置些田產或者商鋪。”白義宏說道。


    “這倒是好事,家裏做官的?”白若竹隨口問了一句。


    白義宏點頭,“他兒子在戶部,官職好像也不低。”


    一提到田地,她爹就眼睛放光,白若竹覺得挺好的,就說:“爹,手頭再有錢你就多買些地,然後賃出去給佃農種。”


    白義宏看向林萍兒,“聽到了嗎?你那點錢非得存著,還不聽我的,真是不懂得錢生錢。”


    當初白家說好了,每個人都分了股份,白義宏和林萍兒如今也都是土豪,隻是林萍兒喜歡存錢,白義宏喜歡買田地,白澤浩兩口子就是做生意買商鋪。


    “你管我,我樂意!”林萍兒白了他一眼。


    一家人在一起時間總過的那麽快,白若竹他們趕路也累了,大家說了一會兒話,也就回去休息了。


    不想第二天,家裏管事急匆匆的趕來,“老爺,老爺,有人把你給告了!”


    白義宏剛剛吃了早飯,他如今也不那麽怕官了,不急不緩的問:“誰把我告了?告我什麽?”


    “就是你才買的土地,對方說你讓二公子在京中打壓他兒子,令他兒子陷入牢獄,然後逼著他將族中田地低價賣給你,說你夥同二公子搶占他人田產。”管事擦了擦頭上的汗,“大少奶奶的兄長就在官府當差,剛剛找人來報的信兒。”


    白義宏放下了手中吃了一半的包子,他意識到不對勁了,這是有人在下套陷害他們家!


    “去通知澤浩和若竹,叫他們來商量一下。”白義宏說道。


    管事急忙去傳信兒了,林萍兒急圍著桌子轉起來,“這是誰在陷害咱家?會不會影響到二郎的差事?”


    “眼紅的唄,也可能是二郎或者宰相親家那邊的政敵,你擔心什麽,家裏幾個兒女都厲害著的,沒事。”白義宏話雖是這樣說的,但也有些擔心起來。


    他本不想將那人的田地全買了,他手頭的錢不夠,跟林萍兒借,老伴也不肯給。他就說買一半,結果對方說再去找下家太麻煩了,幹脆給他便宜些,讓他全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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