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他們也算是一家人呢,白若竹學的國師的術法就是出自鍾家。


    兩人從最開始的客氣,慢慢成了好朋友好姐妹,白若竹當她是自己的親妹妹一般看待了,操心她的感情,希望她能得到幸福,可現在她卻滿身是血的倒在占星懷裏,氣息越來越弱。


    白若竹空有一身醫術,卻止不住她的流血。


    “為什麽呢?止血都止不住,我學醫還有什麽用?”白若竹痛哭的喊道。


    江奕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別下針了,是反噬,反噬!任何醫術都阻止不了的。”


    “不,我要試試,一定還行。”白若竹甩開他的手,又開始飛快的下針,手已經抖的厲害了。


    江奕淳不忍直視,眼眶也有些發紅,若竹重感情,這一次傲鬆恐怕凶多吉少,對她來說必定是極大的打擊。


    就在這時,占星將傲鬆放在了地上,從懷裏取出了一隻紫色的疊好的六角星。


    他這東西一拿出來,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實在因為那東西帶著很特別的氣息,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


    “那是什麽?”白若竹卻有不好的預感,她急忙問道。


    “救她。”占星就說了兩個字。


    雖然將紫色的六角星扔像傲鬆的額心,一隻手點住了自己的額心,嘴裏念起了口訣。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占星救人的法子好像很高深也很危險,誰都不敢打斷他。


    時間變的格外的幽長,好像一切都變慢了似的,每個人都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可誰都不敢大口的呼吸,生怕影響了占星的專注。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占星的口訣終於念完了,他睜開眼睛看了地上的傲鬆一眼,那一眼充滿了眷戀和不舍,以及深深的絕望。


    白若竹正好站在他正麵的位置,被他的眼神驚呆了,她心中的不安更重了幾分,剛想開口,就見占星倒了下去。


    白色的陰陽師袍子綻放出多多紅梅,然後紅梅擴散開來,變成了一團團鮮紅的牡丹,再之後一片學海,白衣成了血紅。


    就這麽幾息的功夫,占星全身是血,嘴裏也在不斷的吐血,而旁邊的傲鬆的嘴裏終於不在流血出來了!


    “他把傲鬆的反噬轉移到了他自己身上!”高璒驚呼出來。


    白若竹腳下一軟,跌在了地上,江奕淳急忙去扶她,她幾乎是連爬打滾的過去,直接將一把止血的藥丸都塞進了占星嘴裏。


    她瘋了一樣的救一個,還沒救活,現在又要救一個,她心裏一抽一抽的痛起來,她要怎麽跟師兄交待?師兄和占星兄弟倆重逢才多久啊。


    銀針取出,飛快給占星止血,可是地上的血卻越來越多,和之前傲鬆流出的血融匯在了一起,好像兩人永遠不會分開了。


    白若竹忍不住哭了起來,她舍不得傲鬆有事,也不希望占星死去,就不能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嗎?


    另一邊傲鬆慢慢睜開了眼睛,她看到一身是血的占星,發瘋了一樣爬向了他。


    “為什……麽……為什麽要……”她還很虛弱,聲音斷斷續續的,眼淚混著鮮血一起流了下來。


    可惜占星已經睜不開眼睛了,也說不了一個字了,他最後說的兩個字就是:救她。


    傲鬆痛苦的嚎叫起來,再次昏了過去。


    高璒急忙去給傲鬆檢查,她的反噬被轉移了,但是失血過多,人很虛弱。


    白若竹還在不斷的給占星止血,突然她想到了空間裏的泉心,急忙用神識探了進去。


    “你的靈液還有沒?能不能救他?”她問道。


    “反噬怎麽救的了?不過是拖延一點時間罷了。”泉心不滿的說。


    “少廢話,都給我!”白若竹吼了起來,她要救占星,即便真的一切都是徒勞,她都要拚命去試一試。


    泉心嚇的瑟瑟發抖,它不懷疑,如果它現在不同意,白若竹八成會掐死它,或者直接將它扔出空間。


    如果沒有有靈性的溫泉讓它養著,它會直接消失在天地間的。


    所以它老老實實的交出了自己才剛剛攢了一點的靈液。


    白若竹數了下,隻有五顆,她來不及多想,全部喂到了占星的嘴裏。


    靈液入口就鑽入了他的咽喉,流入他的身體,慢慢的散開。


    占星流出的血少了不少,但氣息仍然很虛弱。


    白若竹擦了把臉,繼續給他下針止血,繼續她的治療。


    即便是無用功,她也不會放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占星的氣息慢慢穩了下來,雖然依舊虛弱的厲害,但至少不會像剛剛那樣瀕臨死亡了。


    “拖住了,但還要想辦法,隻是不知道還能拖多久。”白若竹聲音沙啞,說完這句,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


    她隻記得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是阿淳,是她熟悉的氣味。


    她這一晚上心神俱疲,情緒又一直起伏的厲害,傷了心神。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


    她一睜開眼睛就猛的坐了起來,結果頭痛起來,身子又晃了晃。


    江奕淳急忙扶住了她,“慢一點,他們都沒事,你別急。”


    還是他最明白她的心思,白若竹紅了眼眶,“阿淳,占星不會死吧?”


    “不會,傲鬆已經醒來了,說一定會救占星,要帶他去鍾家。”江奕淳說道。


    白若竹掙紮著爬起來,她看到身上衣服已經換了,之前她給傲鬆和占星治療,身上都是鮮血,如今已經換成了幹淨的細棉布衣服。


    她拿了外衫披上,“我去看看他們。”


    江奕淳扶了她,“慢點走,我叫人把給你準備的湯也端過去。”


    “阿淳,有你真好。”她一說就哽咽了。


    江奕淳心裏很難受,“我隻恨沒好好學醫,幫不了你。”


    白若竹使勁搖頭,“學醫有什麽用?我也幫不了他們。”


    “是你救了占星,否則他已經斷氣了。傲鬆說轉移的反噬會更猛烈,如果不是你,占星撐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江奕淳說道。


    白若竹又是一陣心悸,幸好她當時想起了泉心靈液,否則再慢一點,占星就真的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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