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神不守舍的被帶回了客棧,之後昏睡了三天,江奕淳迫不得已還是給她吃了寧燃留下的藥。


    “若竹醒千萬不要提,她心裏過不去這個坎,知道吃了寧燃的藥定會更加生氣和自責。”江奕淳和其他人交待道。


    “就說我和你娘聯手救治的她。”高璒歎了口氣,“若竹這孩子重感情,也好也是不好啊。”


    江奕淳看向床上躺著的白若竹,目光越發的溫柔。


    “我倒覺得很好,就喜歡她的真誠。”


    “行行行,你媳婦怎麽看都好。”高璒笑著說道,然後拉著小蹬蹬退出了房間。


    這三天三個小家夥格外的乖巧,就是最小愛哭鼻子的跳跳都安靜了許多,即便他們年紀小,也知道擔心自己的娘。


    小蹬蹬像個大哥哥一樣帶著兩個弟弟,每天都去白若竹房間看他,但他們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想他們娘好好的休息一次。


    第三天晚上,白若竹終於睜開了眼睛,她眼底都是紅血絲,瞳仁沒有焦距,看起來迷惘又痛苦。


    江奕淳一把摟住了她,“若竹,你嚇死我了。”


    “嗯?”白若竹茫然的看著他。


    江奕淳心裏咯噔一聲,“若竹你怎麽了?哪裏還痛嗎?”


    白若竹突然捂住頭,“我的頭……”


    她臉上一瞬間白的像紙一樣,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江奕淳心中大驚,急忙抱住了她的頭,對著門外大喊:“爹,你快來看看!”


    他剛剛喊完,白若竹就慘叫了一聲昏死了過去。


    高璒和初霜已經睡下了,驚慌的披了外衣就衝了過來。


    “怎麽了?”


    “若竹剛剛醒了,但是說頭痛,又昏過去了。”江奕淳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他不相信若竹是經曆裏傷痛和打擊而影響了神誌,他們夫妻一起經曆的太多太多了,他相信若竹是個堅強的女子。


    而且她還有他,還有孩子,她不會就這麽倒下了。


    除非是寧燃的術法有什麽反噬,或者那個藥……


    “爹,你再看看藥有沒有問題。”江奕淳將藥瓶遞給了高璒,手指關節捏的太使勁微微有些泛白,暴露了他此刻憤怒的心情。


    “怎麽會頭痛,不是內傷嗎?”高璒有些擔心,“我先給她看看再說。”


    高璒過去把脈,“內傷未愈,但是不應該頭痛啊。”


    “我給她唱一支安魂曲,她能舒服些。”初霜說道。


    “麻煩娘了。”江奕淳衝他娘點了點頭。


    初霜笑的給的慈祥,“麻煩什麽,若竹也是我的女兒。”


    高璒飛快的看了她一眼,心卻沉了下去。


    他們年輕的時候曾說過想要個女兒,初霜說自己最喜歡女兒,後來她有了身孕,還在想是兒子還是女兒,高璒就說即便是兒子,他們還能再生個女兒啊。


    哪知道生了兒子她就被抓走了,一別數年,他們已經過了生孩子的年紀。


    而且初霜之前身體不好,他也不敢讓她去冒險嚐試,隻是他能看出初霜心底的遺憾。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初霜低低的歌聲緩緩響起,聲音很輕,卻鑽入了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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