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不少人受了傷,桑塔他們帶路去了一處休息地給傷員診治。


    好在被殺的人不算多,最危險的情況總算過去了。


    “你們是如何找到我們的?”高璒問道。


    桑塔笑的很坦然,似乎他已經放下對傲鬆的執念了。


    “江奕淳那家夥之前聯係過我,說有需要會傳信過來,讓我接應你們。我得了信就帶人趕來,差點來晚了,不然真不好跟他交待了。”


    原來江奕淳口中說兩日就能到的援軍並非是丹梁的西北軍,而是蠻族部落的人。


    當初他們和桑塔在鍾家分開,不想江奕淳已經提前和桑塔打了招呼,說未雨綢繆都不準確,這才真的是運籌帷幄。


    之後路上有桑塔他們護送,安全係數高了不少。


    ……


    “不知道他們走到哪了。”忙完手頭的事情,白若竹又想孩子了。


    “算著時間該和援兵匯合了。”江奕淳說道。


    白若竹扭頭看向他,“援兵怎麽這麽快?到底怎麽回事?”


    “算了,我也不賣關子了,是桑塔他們。”


    “難怪……”這樣說她就想通了,桑塔他們是可以兩天趕到,一方麵蠻族本就和高昌離的更近,另一方麵蠻族獸隊的行進速度非常快,比上好的馬兒都快不少。


    她突然想起來,“是在鍾家的時候,你就跟他說好了的吧?你不是一直看他不順眼嗎?沒想到私下裏勾搭到一起了。”


    “說什麽勾搭那麽難聽,他纏著你,我肯定要看他不順眼,但單看他的為人,我還是欣賞的。”江奕淳坦然的說,“何況咱們在西域惹上了鍾家,我必須多做一手準備。”


    “親,我怎麽覺得你形象又高大了?”她開玩笑的說。


    他伸手去捏她的鼻子,“你家夫君一直很高大。”


    她笑著去打他的手,這一路過來,他越發的成熟穩重了,倒是她反倒想的沒以前多了。


    都說真正幸福的女人,會被男人寵成個孩子,不用事事自己操心,她現在算不算呢?


    終於到了和旭日約定好的日子,鍾盔和白若竹他們對了一下,都已經準備妥當了,他們帶了人打算去約定的地點碰頭。


    這時來了一名信使,地上了旭日的親筆信。


    “江大人,白大人,計劃有變,暫不行動。”


    江奕淳把信給其他人看,大家都不由露出了怒色。


    “他是故意的吧?想亂了咱們的計劃?”楚寒氣憤的說。


    白若竹也有些煩躁,她著急去和孩子們匯合,暫不行動那是要等到幾時?一兩天還好說,如果是十天半個月,豈不是讓孩子們難過?


    何況與孩子們分開太久,她實在不放心。


    “那現在怎麽辦?”鍾盔問道。


    “隻能去會會旭日,看他到底葫蘆裏賣了什麽藥。”白若竹說道。


    江奕淳想想說:“我和鍾叔進宮一趟吧,看看防禦殺陣的情況,就算旭日再想搞鬼,也不能拖到陣法完成之後,那他就徹底無法攻占王宮了。”


    “不行,太危險了!”白若竹立即反對。


    鍾盔卻讚同江奕淳的提議,“我和小江一起應該沒問題,我們會多小心的。”


    江奕淳拉住白若竹的手,“你去旭日那邊也要多小心,如果不行就躲起來。”


    他說的躲起來,指的是白若竹的空間,兩人心意相通,她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點了點頭。


    這般說好後,兩邊分開行動,楚寒留下和劍七他們接應,調整之前的計劃安排。


    白若竹一路朝旭日的別苑行去,路上依舊是打砸搶,如今已經看不出到底是官兵在打,還是有心之人渾水摸魚了,街上所有鋪子都關了門,街上一片狼藉。


    她歎了口氣,對百姓來講,沒有什麽比太平盛世更重要了,甚至她現在都不想關心誰做西域國王了,隻想早點結束這場混戰。


    旭日早知道她會來,讓管事在門口迎著,直接將她帶到了後院。


    不想旭日正在後院練功,一套槍法打的虎虎生威,隻是這種時候還在練槍法,明顯是完全不急。


    白若竹壓住心頭的怒火,這種時候她生氣隻會亂了陣腳,讓對方得意。


    等旭日打完一套槍法,做出一副才看到白若竹的表情,拱手說:“讓白大人久等了,罪過罪過。”


    白若竹回禮,“旭日大人風采依舊,讓在下漲見識了。”


    旭日哈哈大笑起來,“白大人謬讚了。”


    果然隻字不提改變計劃之事,白若竹也不開口,直接說去見櫻彤公主,旭日眯起眼睛看了她一秒,隨即答應了下來。


    她不追問,反倒讓旭日猜測她的打算了。


    很快,她見到了櫻彤公主,隻是不想櫻彤公主正在發脾氣。


    “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給我梳這個發飾!”


    白若竹有些吃驚,雖然櫻彤公主以前嬌蠻任性,但對吃穿打扮並不講究,也極少見到她對侍女發脾氣。


    侍女戰戰兢兢的說:“公主息怒,可按規矩,你不能梳以前的頭了。”


    白若竹不熟悉西域女子發型的習慣,心中琢磨一定要梳個代表身份尊貴的發飾?


    這時櫻彤注意到了她,臉色一下子白了幾分,“若竹,你什麽時候來的?”


    她來了,櫻彤不該高興嗎?為何緊張害怕?


    “就剛剛過來的,這發式怎麽了?”白若竹問道。


    櫻彤神色古怪,對侍女說:“你先下去吧。”


    等人走了,白若竹歎了口氣,盯著她的眼睛說:“櫻彤,我的親人、孩子都先離開了,但是一路上危險重重,我不能保護他們,狠心留了下來,你知道是為什麽。”


    “我不要求你感激我,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我心甘情願幫你。我想你也是真心拿我當朋友的,為什麽有事不能跟我好好說說?”


    櫻彤被說的眼淚不斷往下掉,大概是這幾天緊繃的弦被撥動了,她撲到白若竹懷裏大哭起來。


    “若竹,侍女剛剛給我說的是西域的婦人頭,她意思我不能再梳女兒家的發式了。”櫻彤公主哽咽的說。


    白若竹心裏咯噔一聲,雖然之前她有過猜測,但聽到櫻彤公主親口說出,她的心沉到了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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