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方新身邊空無一人,顯然他的侍衛怕是都犧牲了。


    白若竹同情他的遭遇,但這並不代表她會答應他的請求,一碼歸一碼。


    “所以雪娘告訴了襲擊者江大人不在隊伍?她還說了什麽?”她冷著臉問道。


    一句話就讓方新臉色煞白,他想隱瞞,甚至說謊,但對上白若竹冰冷的目光,他就知道瞞不住了。


    “她哪見過這種陣勢,是嚇的口不擇言,白大人切莫與她一般見識。”他硬著頭皮說。


    “那群人偷襲我們,一來就知道江大人不在,想來想去也有你們告密了。”白若竹冷哼一聲,“如今我們也有傷亡,隻求隊伍平安回到丹梁,沒時間也沒能力去救不相幹的人。”


    “可是……”方新還想說話,卻被不遠處的宋備喝停了。


    “那婦人不老實,又出賣我們,她的死活與我們無關,你回去找其他人求援吧。”


    “即便你不說,我也知道她會和那夥人說什麽,恐怕是什麽壞話,什麽她打探的消息都會說吧。”白若竹有些後悔沒殺了雪娘了,“想保命隻是個借口,故意泄露隊伍的消息,想害死我們才是真的。”


    方新還想說話,孫儒急的去拉他,“你也想被當奸細嗎?快別說了。”


    之前還與雪娘交好的幾名婦人嚇的臉色慘白,尤其是被雪娘挑唆了的趙夫人,她生怕也被當奸細看待了。


    “方新你想在隊伍裏隨我們一同回去,我也不趕你,但不要再提雪娘。或者你自己離開,回家去搬救兵,隻怕雪娘不用你救也能活的瀟灑,你去反倒壞了她的好事。”白若竹看向方新說道。


    方新沒敢再多話,他如今連侍衛都死光了,一個人又能去哪?


    白若竹命隊伍原地修整,她去找了鍾盔一家。


    “鍾叔,影傀儡是什麽?”她記得剛剛鍾盔驚訝的表情,而且那人速度太快了。


    鍾盔重重的歎了口氣,說:“影傀儡是鍾家的一樁秘辛,倒也算不得厲害,隻是已經被禁用了。”


    他慢慢講起來,原來這個涉及到幾代前一樁往事。


    “曾經鍾家有一強敵,強大到生生擄走了鍾家一名孩童,那孩子的生母與強敵交手受了極重的傷,命懸一線。當時她心中有強烈的執念,一定要救回自己的孩子,不能就這般死了,便求她的丈夫將她變成了傀儡。”


    “因那強敵有特殊的輕功,抓了孩子逃走,鍾家即便有他的下落,卻也極難抓到他。後來婦人成了影傀儡,沒有感情不知道疼痛,速度卻快的驚人,終於將孩子救了回來。”


    白若竹聽得心裏難受起來,她也是母親,能明白當年那名婦人的心情。


    “可是……”鍾盔又歎了口氣,“到底是逆天而為,她已經沒了人的意識,沒多久發狂起來,傷了鍾家數人,竟將她的丈夫、孩子都活活打死了!”


    “什麽?”這結局讓白若竹驚詫不已,如果婦人的靈魂尚在,一定會痛苦不堪的。


    鍾盔搖頭,“這種悲劇誰都不願看到,可偏偏那一代的家主是個修習術法的瘋子,他重新煉製了婦人的屍體,讓她變成了更可怕的影傀儡,曾經一度成為他手中最強大的武器。”


    “隻不過之後他再想用死人煉製影傀儡,卻隻有極快的速度,沒有那般強大了。而且,那影傀儡必須用鍾家之人的屍體製作,他為了試驗甚至暗中殺害鍾家之人,他一度以為是因為屍體生前不夠強大,竟暗中殺害了一名長老。”


    鍾盔繼續講道:“你知道以前鍾家每隔些年要給太歲獻祭的,他的行為最終惹怒了其他族人,被眾人圍剿,但他那時候太強大了,竟是誰都奈何不了他。不想最終還是他控製的那婦人傀儡再次發狂,殺了他。”


    “那次之後鍾家元氣大傷,長老們商議下令禁止製作傀儡,否則逐出家門。已經幾代沒出過影傀儡了,他們大概是瘋了,這次顯然是奔著大王子來的,難道他們也想挾天子已令諸侯?”鍾盔氣憤的說。


    白若竹剛剛就想了,那些鍾家餘孽看著陣勢很足,目標卻是大王子,那顯然就一個目的了——和旭日一樣。


    說不擔心大王子是假的,但她不管怎麽考慮,現下都不能去救他。


    首先,她不是一個人,還有孩子和親朋,一日不回到丹梁,她就一日無法安心。


    其次,飛雁城情況不明,如果真有大批突厥兵馬偷襲,她就更不能耽擱時間了。


    再者,就是想救,如今去哪找大王子?


    鍾家那群人如今是喪家之犬,居無定所,也就是根本不知道他們會躲藏到哪裏,但唯一知道的是,他們一定會帶著大王子回到高昌城,隻是時間早晚問題。


    “雪娘被鍾家人抓了,她肯定會把知道的都告訴他們,包括她看到占星的情況。”白若竹提醒道。


    傲鬆氣的罵起來,“就知道她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想著一個普通婦人成不了氣候,真該直接殺了她!”


    白若竹拍拍她的手,“你現在不能動氣,鍾家知道就知道吧,隻是咱們得有些防範。”


    “是我不夠謹慎,我先避一陣子吧。”占星又提出要離開。


    “不行!本來你要走我就不放心,如今他們知道你的情況了,保不準要對付你,你自己一人怎麽行?”傲鬆一聽就急了,“你如果怕影響我和孩子,那我走好了。”


    “胡鬧!”鍾夫人拉住了她的胳膊,“你以為那些老不死的不想抓你嗎?都要當娘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些?”


    “娘,我不能看著他有事。”傲鬆委屈的紅了眼眶。


    這件事白若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讓他們一家人好好商量,她去安排隊伍繼續前進。


    很快隊伍繼續前進,不想沒多久,劍七來報,“主子,銀鷺提出要見你。”


    那肯定與大王子有關,她下了馬車,換去了關著銀鷺的馬車上。


    “你不打算救他?之前不是挺關心他的嗎?”銀鷺陰陽怪氣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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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扁桃體又發炎,又有些發熱,醫生說一定要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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