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說著就拿了藥丸要喂給劉參軍,劉參軍意識到了那藥會控製自己的思維,激憤的大吼起來,“有種殺了我!你們這些丹梁狗,總有一天我們突厥要打入中原,殺光你們這些虛偽的丹梁人,讓突厥的血脈遍布每一個角落!”


    他說完突然口鼻流血,眼睛瞪的老大,轉眼就斷氣了。


    白若竹伸手去探他的脈搏,都點了穴道不能動彈了,他嘴裏也沒藏毒囊,這烈性毒藥是怎麽發作的?


    不會是提前吃的,這種毒發作極快,提前吃就是自殺。


    “是憤怒。”胡將軍開了口,“我們曾經抓住過突厥人,綁了手腳塞了口,但他突然極為憤怒,然後就毒發死了。應該是他們的一種特殊的法子,將毒藏在體內,格外憤怒的時候就能引起毒發。”


    “難怪我從來沒見過劉參軍發脾氣,記得曾經有次有人看不慣他升職,主動挑釁,還動手打了他的鼻子,當時鼻血都噴了出來,都沒見他發火。”旁邊的王將軍歎氣,“我還跟胡將軍說這小子穩重,能堪大用,眼拙了啊。”


    一個用性命救過胡將軍的人,遇事冷靜,能屈能伸,確實容易得到上司的欣賞,如今看來也不是胡將軍一個人眼拙,而是這劉參軍隱藏的太深了。


    “軍中還不止他一個細作,好好排查吧,後麵就是你們的事了。”白若竹說道,她隻負責提醒,不便再插手軍中之事了。


    沒多久江奕淳帶人返回,軍情是假的,這邊劉參軍一敗露,劍七就發了信號出去。


    胡將軍再次鄭重向兩人道了歉,也感謝他們夫妻的幫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你好好休息養身體吧,我們先去忙了。”白若竹交待了一聲就和江奕淳離開了。


    她這兩天在教兩名軍醫和兩名飛雁城的大夫,主要教他們處理西北軍解毒之事。


    西北軍的慢性毒要分次吃藥,胃傷也得慢慢養,而她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所以安排好人看著,她才能放心離開。


    後續的藥方她都交給了四人,如今教他們的更多是觀察情況,應對突發的狀況。


    比如同樣是吃藥,有人反應很劇烈,可能是身體不適,或者還有其他病痛。


    “後麵有什麽打算?回京複命?”等白若竹忙完回了帳篷,江奕淳問道。


    她笑的有些討好的味道,“我想讓爹娘帶著孩子們先回京,咱們還得去救個人。”


    “咱們?”江奕淳一臉不爽,“我幾時說過會救他?”


    “那就許夫唱婦隨,還不許婦唱夫隨了?再說了,我要自己去,你能答應嗎?”白若竹嗔了他一眼,“別又不高興啊,我答應過銀鷺的,而且大王子或者真的是我兒時的朋友,不救他我無法安心。”


    “即便很危險,有性命之憂,你也要去?”江奕淳問道。


    白若竹頓了頓,最終認真的點頭,“要去。”


    江奕淳半晌沒說話,周身都散發著冷氣。


    “你已經決定了,又何必跟我商量?軍中無事了,我先去陪孩子們。”


    他堵了氣,說完一甩袖子就走了,竟是連輕功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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