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動了。


    玄覺快速地跑到陳夢恬的身邊,望著她顫抖站不穩的身子,直接將人撈入懷中。


    這是直接從朱雀與拾一手中,將人搶了過來。


    玄覺的動作是那麽的自然,如此的隨意,直接將人攬入懷中。


    落入想了七年的懷抱,陳夢恬也沒有多想,伸出了雙手摟住了對方的脖子。


    他們兩人之間的動作,是如此的自然,配合的非常默契。


    朱雀與暗衛,拾一等人見此都已經習慣了。


    隻有清遠,寧兒,安兒瞪圓了雙眼,盯著那緊緊相擁的兩人。


    玄覺將人攬住後,這才發覺他竟然因一時著急,不受控製地將人接住。


    之前看到對方吐血的時候,他內心的焦急如焚,心痛的滋味兒,讓他至今還清晰感知到。


    那一刻,他恨的是自己的這張嘴。


    如果不是他的直白,女人也不會受傷,這分明是氣急攻心。


    同時在他接住對方的時候,他也察覺到陳夢恬對他的熟悉,動作十分熟練地依靠在他懷,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師兄!我們是出家人!”


    清遠這時候一聲怪叫。


    玄覺再一次,在清遠的聲音中回過神來。


    他連忙將懷中的人放下,不等陳夢恬站穩,他立即慌亂後退。


    玄覺雙手合十,聲音十分理智與冷靜,“貧僧逾越了,施主勿怪。”


    被放下的陳夢恬聞言,冰冷充滿殺意的目光直射清遠而去。


    就連一旁的寧兒與安兒,也紛紛露出不悅十分凶的目光瞪著清遠。


    對上這母女三人的視線,清遠就是再白癡,也感覺到了不妙。


    他顧不得其他,趕緊後退,跑到了不遠處的樹後麵藏了起來。


    玄覺這邊已經開始默念金剛經,他的心亂了。


    被一個人女人攪亂,如同沸騰的溫泉水一般,讓他怎麽也冷靜不下來。


    陳夢恬望著他緊閉的雙眼,嘴中吐露出神聖的佛語,眸子的暗光閃了閃。


    就在剛才,玄覺接住她的時候,她給對方號了一把脈。


    原來,她的阿澤一身武功盡廢,如今的他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平常人。


    而這一切,都是已經滅國的突厥國師造成的。


    雖然薑澤北還活著,可陳夢恬一想到這七年來,對方所受的苦難,她就恨不得將突厥國師的亡魂翻找出來,再將人狠狠痛罰一場。


    可惜,當年她用地獄火焰將人直接燒死,中間是給了對方一番懲罰,可終究是太便宜了他。


    在陳夢恬咬牙切齒的時候,安兒拉了拉她的手,“母親。”


    陳夢恬垂眸望著兒子,眼中的傷感神色並沒有全部消退。


    安兒見此,摸了摸她的手以作安撫,“母親,你低下頭來。”


    陳夢接收到兒子的安撫,再一聽他的話,知道兒子有話跟她說,她蹲下-身來,將耳朵湊了過去。


    安兒將之前所發生的事,包括懷疑大白正是發現了父親,這才不停地嗥叫之事,全都告訴了陳夢恬。


    聽到兒子的一番話,陳夢恬先是給了大白一個獎勵的眼神,隨即看向不遠處,躲在樹後麵的另一個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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