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瑾隨手拿起桌上的書,漫不經心地翻了翻:“還有呢?”


    “還有?爺爺嗎?老人家願意被人畫嗎?”


    盛懷瑾終於繃不住了:“沒有想過給我畫一幅嗎?”


    溫果恍然,敢情他試探了這麽久,就隻是讓她給他畫人物像。


    說起來,盛懷瑾的長相是絕對可以用貌美來形容的,一般好看到無關性別,他們才會用貌美兩個字,盛懷瑾當之無愧。


    他的好看是高高在上的,不容褻玩的,拒人千裏的,和他結婚,溫果總有一種占了大便宜,偷著樂的心態。


    “你想被我畫嗎?”


    以為他高冷對這種東西不在乎的,是她誤會了他。


    盛懷瑾故作淡定道:“你要是實在想畫,我可以空出一天時間給你。”


    得,還挺端著。


    “明天可以嗎?”


    盛懷瑾微挑眉:“可以。”


    “那你想在家裏還是去公司呢?”


    “家裏吧,臥室就好。”


    溫果比了個好的手勢,男人對她招了一下手:“過來。”


    溫果身上還穿著畫畫的圍裙,走過去,男人一拉,她就跌進了他懷裏,吻覆了上來——


    還帶著懲罰性的意味,溫果迷迷糊糊想,所以是因為自己後知後覺沒有主動提出要給他畫肖像畫,所以在懲罰他嗎?


    哎,男人心真是海底針。


    ——


    初蔚回到房間,覺得有些百無聊賴,才九點,時間還早,雖然外麵靜,但她有些睡不著。


    隨手拿起一旁的醫書隨意翻著,師兄的眼睛,一直是她的心疾,放不下,想要盡快幫他找到合適的眼角膜,這樣她麵對師兄的時候才不至於隻有愧疚的情緒。


    眼角膜組織的推動,沒有想象中那麽容易,畢竟國內這個年代的人們思想很傳統保守,‘死無全屍’這種事簡直大逆不道,即便是死刑犯,他的家人也不會讓他臨死還要遭這種罪。


    她想著或許可以上報紙或者電視台發表一些演講,讓人們對於器官捐獻這件事有更深入的了解,器官捐獻對醫療事業的巨大貢獻。


    她想上電視的話,那必然是要以六院醫生的身份,這個事,恐怕還是要和賀聞遠打商量。


    一想到那個男人,初蔚就忍不住搖頭,她是真不想和他接觸的,但沒辦法。


    夜深,賀聞遠靠在床頭,輸液管裏的藥水一滴一滴緩慢地順著透明的細管傳輸進針頭,進入他的靜脈。


    等待初蔚投胎的那千百年裏是怎麽度過的,他好像不太記得了,因為心中有念想,即便是百年,千年,他也從未覺得絕望過。


    如今,心裏突然空了一塊,對未來的不確定性席卷了他的整個腦海。


    如果初蔚永遠不會再記起他們之間的一切,那餘生還有什麽意義?


    活著的意義是什麽?


    初蔚出現之前,那漫長的歲月好像也沒什麽意義,隻有她出現了之後,他整個人生才鮮活了起來。


    他是享受過她帶來的歡愉的,所以一朝又重新剝奪了他這些歡愉,落差才會大到讓他……痛不欲生。


    墨辭,是不是解決了墨辭,他就可以奢想一下重新和她在一起。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七零,神醫媳婦有點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丁嘉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丁嘉樹並收藏重生七零,神醫媳婦有點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