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詫異:“也就是說,無論什麽病,隻要用你一滴精華就能夠治好?”


    蠍子翹了翹它的尾巴,“當然!隻要把我的精華往半碗水裏麵滴一滴喝下去,包除白病。”


    唐槐把手掌伸過來,“到我這裏來。”


    蠍子還蠻聽話的,身子一躍,跳到唐槐的手掌來了。


    唐槐捧著它,笑咪咪地端詳它,“還不錯啊,越看你越可愛。”


    蠍子前麵兩條腿揚了起來,看樣子應該是被唐槐說可愛高興了。


    唐槐輕輕地戳了戳它的背,問:“你是尾巴分泌精華嗎?”


    “是的。”蠍子點頭。


    “上次你跟我說,你左腿藏著輕微的毒,那右腿呢?”


    “劇毒。”


    果然!


    唐槐開心一笑,月亮下,她的笑,美如仙子。


    她開玩笑地道:“以後我看誰不順眼,就讓你去蜇一蜇。”


    “沒問題的,我很樂意為你服務。”


    “你吃花生嗎?”唐槐指了指地上的花生。


    “我隻吃肉的。”蠍子說道。


    “現在要吃嗎?”


    “要吃,我分泌了精華,就要補充能量,下個月十五才能分泌更多的精華。”


    “我帶你到廚房吃肉,今天殺了一隻雞沒吃完!”唐槐興奮地說道。


    她帶著蠍子,興衝衝地從樓頂衝下來。


    她跑得很快,腳步卻不重,不會吵到劉小玉和唐麗她們。


    廚房跟正屋不連體,要打開客廳大門出去。


    為了不影響劉小玉和唐槐睡覺,唐槐是打著手電筒不開燈的。


    客廳的門一打開,看到院子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時,唐槐以為見鬼,嚇得後退半步。


    她差點要把門砰地關上,當她看清對方時,直拍胸口,“嚇死我了,以為見鬼了。”


    穿著棕色休閑裝的景煊盡顯他英姿勃勃的風采,月色下,身上像鍍了一層薄薄的金色,謫仙帥氣,俊美無匹。


    那雙如鷹隼的雙眸,狹長深邃,漆黑如墨,這雙眸子,正緘默地看著唐槐。


    男人緊抿完美的薄唇,精致的五官堅毅深沉,好像不開心。


    唐槐咽了咽口水,抿了抿嘴,輕步走出來,而她手掌裏的蠍子,早已自己藏了起來。


    “景煊哥,大半夜的,你不睡覺,來這裏做什麽?”唐槐走到景煊麵前,仰起頭,好奇地看著他。


    為什麽,她覺得,沉著臉,不說話不笑的景煊哥更帥氣?


    突然,想到景老太罵自己的話,唐槐又抿了抿唇,在心中腹誹:“醜死了!”


    “拿了東西就上樓。”景煊淡淡的開口,然後繞過唐槐,大步進屋。


    “……”唐槐轉身,愣愣地看著他挺拔如鬆的背影,暗忖:“他什麽時候來的?我跟蠍子說的話,他是不是聽到了?不然怎麽知道我要拿東西?”


    唐槐感覺腰間有棉瘙癢感,是蠍子藏在裏麵了,它的爪子抓著她皮肉,弄得癢癢的。


    “唉”唐槐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然後來到廚房,拿出雞肉,對蠍子道:“雞肉在桌上,你留在這裏吃。”


    見到肉,蠍子倏地從唐槐身上出來,跳上桌子,嘖嘖嘖地吃了起來。


    唐槐在廚房翻了翻,沒什麽好吃的,最後拿出今天拜神剩下的米酒上樓。


    景煊已經站在樓頂的邊緣處,他負著手,站姿挺拔,帶著朦朧月光的夜裏,他就像帝君般立在這裏,俯視蒼生。


    唐槐輕步走過來,站在他身邊,舉起半瓶米酒,眼睛清澈地看著他,“景煊哥,喝酒嗎?”


    景煊側過頭,看著她。


    她的眼睛,清澈無比,朦朧月光下,她的麵容尤為光潔美麗。


    景煊落在她臉上的眸光,久久都沒移開。


    唐槐被他這樣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收回手,盤腿就坐在地上,“今晚的月光好亮,你這樣立在這,凡是不睡覺出來走動的人,都能看到你。”


    “我在我家,他們看到就看到。”景煊學她的樣,盤腿坐在她身旁。


    唐槐扭頭,看了他一眼,“關鍵是,我還在你家住,要是被你奶奶知道這麽晚我們還在樓頂待,肯定又要罵我的。”


    唐槐把酒放下,一心想著蠍子,“景煊哥,酒擱在這了,你想喝就喝,不想喝給我留著,我回去睡覺了。”


    正要起身時,肩膀被一隻大掌按住。


    唐槐愣住,狐疑地看著景煊。


    景煊深邃地看著她,嘴角不經意勾起一絲淺笑,“你覺得我會讓你回去睡覺吧?要是我不來,你十二點都還沒睡。”


    “那你來找我有啥事?”唐槐動了動肩膀,他的手溫,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讓她不自在。


    “沒事。”他睡不著,就過來,就是想見見她。


    景煊深邃的目光,像掃描機似的在她身上掃了一圈。


    當看到她手肘處的傷口時,眸光一沉,不由自主地抓起她的手臂,目光灼熱地盯著她的傷口,沉聲問:“怎麽傷的?”


    他這一係列的動作嚇了唐槐一跳,當聽到他的話時,唐槐愣了愣,“摔的。”


    傷口有些嚴重,從自行車摔下來時,手肘先著地,碰到地上的小石頭,它支撐著她整個身體的重量,慣性原因,身體摔下去時,手肘往前磨擦一下,皮肉都破了。


    章霆之買了消毒水幫她清洗了,昨天和今天還一直貼著兩片創口貼的。


    今晚洗澡後,她撕了下來,創口貼用完了,她就不貼了,傷口就這樣涼在外麵。


    “怎麽摔的?”景煊的聲音愈發低沉,他抬眸,目光像鉤子一樣,直勾勾地勾在她臉上,“是唐穎推的還是我奶奶推的?”


    唐槐一聽,怔住,她詫異地看著景煊,他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以為她被她們欺負了?


    唐槐又不是傻子,她會讓唐穎或者景老太弄傷自己嗎?


    “你奶奶推的。”她支著腦袋,眸光閃爍地看著景煊,輕輕一笑:“前天推的。”


    她輕輕一笑時,笑聲溢出,清脆如風鈴吹動時發出的聲音,輕盈悅耳。


    閃爍的眼睛,漆黑明亮,猶如璀璨的光芒。


    景煊偏過頭,靜靜地看著她,突然有種,想要抱住她的衝動。


    不行!


    不能再看她這張越來越好的臉,他趕緊把目光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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