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很好奇,這條消息是怎麽暴露出去的。


    現在知道混江龍沒死的事的,隻有王建國以及他的手下。


    按他對王建國的了解,他應該不會暴露自己。


    那……是王建國的手下暴露的?


    王建國的手下,有內奸!


    秦天賜想著,等會兒得給王建國打個電話,讓他以後做事提防著點內奸。


    監考官冷聲道:“知道嗎?上一個耍我的人,被五馬分屍,扔到了海裏喂魚。”


    “如果你不想落得這樣的下場,今晚之前,我要聽到混江龍死亡的消息。”


    秦天賜道:“如果我不照做呢。”


    監考官:“不照做,我不敢保證能否把你扔到海裏喂魚,但我敢保證,你的參賽資格會被取消,一輩子無緣神秘島嶼。”


    秦天賜:“你在威脅我?”


    監考官:“不,你還沒資格讓我威脅。我隻是在提醒你。”


    啪!


    對方掛斷了電話。


    秦天賜倍感頭疼。


    他現在似乎別無選擇了。


    可就這麽放過蘇家?


    他不甘心啊。


    如果不是因為蘇家,夏夢就不會暴露。


    夏夢不暴露,自己和夏夢也不會分開。


    夏夢更不會被送到那座島嶼上,獨自一人承受相思之苦。


    思來想去,最後他想到了李長生。


    或許,李長生能幫得上自己。


    他正準備給李長生打電話,卻沒想到李長生竟主動打了進來。


    秦天賜立即接聽。


    李長生火急火燎的問道:“小子,你現在在哪兒,趕緊來京城一趟。”


    秦天賜詫異道:“你回京城了?”


    李長生:“沒錯。十萬火急,趕緊過來。”


    秦天賜:“我還有事兒啊,暫時還不能去京城。”


    李長生:“你能有什麽屁事兒。告訴你,除了洞房花燭,什麽事兒都沒老子的事兒重要。”


    秦天賜苦笑道:“師傅,說出來您可能不信……今天晚上我正要洞房花燭呢。”


    李長生:“……”


    “我剛剛說錯了,我重說啊。”


    “別說是洞房花燭了,就算是你要生孩子,也要把你空運過來。”


    秦天賜驚呆了。


    師傅您老人家睜眼說瞎話,都這麽理直氣壯的嗎?


    臉皮簡直比我還厚啊。


    秦天賜歎了口氣:“師傅,讓我去也不是不行,不過您得幫我一個忙。”


    李長生:“隻要你能來,別說一個條件了,就算十個條件我也答應。”


    “行了,你趕緊過來吧。洋子已經在機場等著你了。”


    秦天賜:“那好吧,是關於這次神秘學校競賽的監考官……“


    不過對方卻早已掛了電話。


    秦天賜苦澀笑笑,望向唐倩倩:“唐姐,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今天晚上我可能……”


    唐倩倩打斷他的話:“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從你剛剛講話的語氣上,我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去吧,隻要能活著,我每天都是洞房花燭夜。”


    秦天賜沉重的點點頭。


    為什麽不挽留?為什麽不誘惑我?


    你隻要誘惑我一下,我可以不走的啊!


    ………………


    機場!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秦天賜來到洋子所在的軍用直升機。


    此刻,洋子正在機艙裏享用一份五分熟的牛排。


    她看起來心情不太好,一直板著臉,用匕首狠狠的割肉,用力的咀嚼!


    她在用牛肉發泄內心的憤怒。


    看到秦天賜來到,洋子更憤怒了,把匕首刺在桌子上,直接徒手撕起牛肉來。


    秦天賜尷尬的坐在洋子對麵:“洋子小姐,怎麽了這是?”


    洋子白了秦天賜一眼,扭頭對駕駛員道:“啟程,回京城。”


    司機立即啟動直升機。


    秦天賜更尷尬了。


    為了緩解尷尬,他拿來一個酒杯,倒了杯紅酒,坐在洋子對麵醒酒。


    結果剛醒完酒,洋子一把把酒給搶了過去,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她打了個飽嗝,衝秦天賜冷笑。


    “吃飽喝足,揍起李長生那老東西才痛快!”


    秦天賜啞然。


    你和李長生究竟什麽仇什麽怨,怎麽這麽恨他啊。


    等等,李長生十萬火急的把自己叫去京城,該不會是要自己替他挨揍吧。


    這個認知,讓秦天賜一陣蛋疼。


    ……


    直升機剛飛入京城領空,好容易沉寂下來的京城上流圈子,再次熱鬧起來。


    秦天賜第一次進京城,就鬧出那麽大的動靜,又是炸碼頭又是鬧醫院的,弄得京城雞飛狗跳。


    這第二次進京,怎麽著也得比第一次進京搞的動靜大啊。


    眾人對此很是期待。


    剛進入京城沒多久,李長生忽然又給秦天賜打來了電話。


    “哈哈,徒弟啊,你說巧不巧,師傅我忽然又不需要你幫忙了。”


    “咱們的交易取消,你快回你老家洞房花燭吧。”


    秦天賜怎麽聽怎麽覺得這話裏有貓膩兒。


    “師傅,您老人家到底怎麽了?”


    李長生打著哈哈:“哈哈,沒怎麽啊。就是忽然不需要你幫忙了,你快回家,別來京城。”


    秦天賜:“師傅,我還得參加考核呢,怎麽能不來京城。”


    “再說,你之前都答應幫我一個忙了。就算走,也得你幫我解決了我的問題再走。”


    李長生:“信號不好,掛了啊。”


    秦天賜:“……”


    他怎麽可能就這麽回去!


    必須得請李長生幫忙擺平監考官啊。


    於是他不厭其煩的給李長生打電話。


    一直撥了十幾次電話,李長生才總算接聽。


    李長生有點火大:“你小子,都告訴你多少次了,我不需要你幫忙,你也別讓我幫你忙。”


    “再跟賴死狗似的纏著我,小心我把你爹給揍一頓。”


    秦天賜:“師傅,您要不幫我,這次我可能要嗝屁啊。”


    李長生:“我問你,你是不是讓我幫你搞定監考官啊。”


    秦天賜:“沒錯啊。”


    李長生:“想都別想。那女人太彪悍,我可不想招惹她,我還沒活夠呢。”


    秦天賜立即搞明白了狀況。


    肯定是李長生知道了自己和監考官的事,意識到自己求他幫的忙,就是搞定監考官。


    所以李長生才主動取消了交易。


    那個監考官這麽牛掰的嗎?


    竟然連李長生都怕她。


    看來,自己這次是踢到硬板子上了。


    秦天賜:“李老師,您要眼睜睜的看著您的愛徒就這麽灰飛煙滅?”


    “還有,剛剛洋子放下狠話,說要把你給閹了呢。”


    “到時候我要不幫您求情,您下半生隻能住皇宮了。”


    李長生弱弱的道:“那丫頭真這麽說的?”


    秦天賜:“千真萬確。對了李老師,您和洋子以及九局的頭兒到底什麽仇什麽怨啊,為啥他們都這麽恨你。”


    李長生歎了口氣:“哎,往事難回首啊。”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問你,你小子真能勸他們放過我?”


    秦天賜:“放心吧。現在隻有我能搞定發狂狀態下的頭兒。他就算不聽我的,也得聽頭兒的吧。”


    李長生:“倒也是。那……好吧,這次我就勉為其難,指點你一下。”


    秦天賜:“謝謝師傅。”


    李長生:“說是我救你,倒不如說是你自救。”


    秦天賜:“師傅,怎麽個自救法。”


    李長生:“去找一個純陽之體的男人。”


    秦天賜詫異:“純陽之體?那是什麽?”


    李長生:“說深了,你也不懂,我就通俗易懂的跟你說一下純陽之體的特征吧。”


    “純陽之體的男人,每個月的月中,都會和女人一樣來‘月經’,尿血。”


    “不過,擁有這種體質的人,是億萬分之一,想找到豈是那麽容易的。”


    “為師找了這麽多年,連一絲線索也沒有。”


    秦天賜忽然驚呆了一下:“師傅,為什麽找到純陽之體,就能救我。”


    李長生:“因為監考官是個純陰之體,和純陽之體是正好相對的。”


    “這兩種體質,屬基因突變,算是一種病。基本上都活不過三十五歲。”


    “不過兩種體質的男女交合一下,陰陽互補,非但能順利康複,甚至還能增強體質。”


    “我是受監考官的委托,為她尋純陽之體的。不過至今一無所獲。”


    “如果你能找到,相當於救了她一命,相信對方會放過你的。”


    啪!


    秦天賜的手機摔在了地上。


    他驚呆了,驚的無與倫比。


    因為,按李長生的描述,他就是那億萬分之一概率的純陽之體啊。


    他每個月都會來一次“月經”,之前隻當是毛病,羞於提起,也懶得關心。


    難道,自己真的要和那監考官“陰陽交合”?


    我的天,他細思極恐。


    李長生:“徒弟,你咋地啦,咋不說話了……”


    師傅,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沒臉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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