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賜回過神來,匆忙想走出去。


    不過男子卻哢嚓一聲,又把門給鎖上了:“白癡。”


    秦天賜:“……”


    “不是我說大哥你啥情況。”


    男子:“我是這裏的獄卒。”


    秦天賜:“……”


    合著剛剛我跟獄卒坦白我要越獄的計劃了?


    不是我說大哥你一個獄卒,在牢籠裏麵呆著這像話嘛這!


    秦天賜是無語又無奈。


    沒多久,那獄卒又折返了回來,手裏還端著一盤子。


    盤子裏盛著一份烤肉排,外酥裏嫩,賣相還不錯。


    獄卒打開門走進來,秦天賜牟足了勁兒,想撞開獄卒衝出去。


    不過,他撞在獄卒身上,感覺像是撞在一座小山上,被反彈回來,身體疼痛。


    而獄卒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秦天賜:“……”


    他有些淩亂了。


    連一個獄卒都這麽強的嘛。


    那這鬼影的真實實力,究竟是有多強大。


    想要逃出去,有點難啊。


    獄卒生氣的白了秦天賜一眼:“你幹什麽。”


    秦天賜尷尬笑笑:“我說我替你解悶兒呢,你信不信。”


    獄卒:“當然信。來,繼續撞。”


    秦天賜:“算了算了,身體吃不消,明天吧。”


    獄卒:“白癡。”


    他鎖上門,把烤肉排丟到秦天賜麵前:“吃吧。”


    秦天賜餓壞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獄卒則繼續蹲下,打坐。


    秦天賜一邊吃,一邊偷偷打量著四周。


    他想找個硬東西,把獄卒給敲暈,奪走鑰匙,偷偷溜了。


    他身體再硬朗,也扛不住板磚吧。


    還好,這裏麵的床鋪是用堅硬的青磚砌成的。


    他小心翼翼的拿下來一塊板磚,趁其不備,凶猛的朝獄卒腦袋上砸去。


    砰!


    沉悶響聲過後,板磚破碎,秦天賜被震的虎口發麻。


    那獄卒依舊紋絲不動,隻是睜開眼,憤怒的目光看著他:“你到底想幹嘛。”


    秦天賜欲哭無淚。


    這大哥的腦袋……是鋼鐵鑄成的嘛?


    也太特麽硬了吧。


    秦天賜:“我……我拍蒼蠅呢。剛剛有個蒼蠅落你腦袋上了。”


    獄卒:“滾。這裏是地下十五米,哪兒來的蒼蠅。”


    說著,獄卒不管他,繼續打坐。


    秦天賜樂了,這哥們兒脾氣倒是挺不錯的,應該是心軟的人吧。


    不知道能不能用嘴皮子說動他。


    不過他還沒動嘴,天鬼卻來了。


    他看了眼打坐的獄卒,頓時冷嘲熱諷道:“喲,掃地僧,還練氣功呢,有沒有練出氣勁啊。”


    獄卒眼睛都沒睜開,沒搭理對方。


    天鬼笑道:“記住了,別讓那家夥死了。”


    “咱們唯一活命的希望,可都在這小子身上呢。”


    獄卒依舊無動於衷。


    天鬼離開。


    秦天賜笑眯眯的看著獄卒:“哥們兒,你在練氣功?”


    獄卒淡淡的點點頭。


    秦天賜說道:“你這瞎練,不擔心走火入魔啊。”


    “這樣,咱們做筆交易。你放我出去,我回去之後把練氣功的秘籍給你,怎麽樣?”


    獄卒:“白癡。”


    秦天賜無奈歎氣。


    得了,懶得搭理這貨。


    這貨估計就是個神經病,一心想著練氣功。


    氣功,那是電視和小說上才有的玩意兒,現實中哪兒有啊。


    秦天賜剛想躺下,那獄卒忽然動了。


    他的無名指和中指合攏在一塊,猛的朝前方一探……


    距獄卒四米左右的油燈,燈光忽然晃悠了一下,似被風給吹過。


    獄卒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繼續閉目打坐。


    秦天賜並未注意到油燈。


    他慘淡笑笑。


    這貨看來真的是想練氣功想瘋了!


    他累壞了,暫時也沒逃出去的頭緒,幹脆躺下休息。


    休息好了,腦子才更靈活。


    過了不知多久,秦天賜蘇醒。


    那股冰涼氣息,並未消失,反倒是溫和了許多,隨著血脈在體內運轉。


    非但不痛苦,反倒是冰冰涼涼,十分舒坦。


    他舒展了一下懶腰,目光無意間瞥見了獄卒。


    那獄卒依舊如雕塑般,在原地打坐。


    秦天賜驚了一把,他該不會是一整晚都沒休息吧。


    他剛想開口,那獄卒忽然動了。


    他食指和中指並攏,猛的探出。


    一道肉眼不可見的氣息,迅速衝擊向煤油燈燈芯。


    燈火瞬間熄滅。


    黑暗中,表情一直古井不波的獄卒,終於露出欣喜的笑容來。


    氣勁外放,終於成功了。


    閉關結束,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


    秦天賜不滿的牢騷道:“你這人什麽毛病。”


    “我睡覺的時候不熄燈,我醒來了又吹滅燈,誠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說著,他在房間裏摸索出火柴,把煤油燈點上。


    獄卒氣的有點肺疼。


    好好的氣勁外放熄滅燈,愣是被他說成嘴巴吹滅的……沒見識。


    他罵了一句“白癡”,便準備離去。


    不過走到門口,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停下腳步,問道:“小子,你是從哪兒被抓進來的。”


    秦天賜沒好氣道:“京城。”


    “哦。”獄卒頓時來了興趣:“你在京城,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秦天賜的家夥。”


    “聽說那家夥在京城很有名啊。”


    秦天賜頓時警覺起來。


    這貨打聽自己幹什麽?


    自己好像跟他沒什麽交集啊。


    出於謹慎,他沒有直接承認。


    “恩,倒是聽說過。你找他做什麽?”


    獄卒冷笑道:“小王八犢子竟敢冒充我徒弟,四處招搖撞騙,我出去得好好收拾他。”


    秦天賜心頭忽然浮現出一股不詳的預感來:“你是誰?聽說秦天賜很厲害的,怎麽會亂認師傅。”


    獄卒淡然道:“人家都叫我狂龍。”


    噗!


    秦天賜真的想吐血三升。


    狂龍!


    麵前這獄卒竟是狂龍!


    臥槽啊,亂認師傅果然要遭報應的,狂龍果然盯上自己了。


    …………


    市政大院裏。


    身為京城boss的林峰,望著麵前一大摞的文件,欲哭無淚。


    他真的要忙瘋了。


    “該死的,一開始就該把秦天賜拉入黑名單,不讓他進京城的。”


    “現如今,好好的京城,愣是被他搞成了一鍋爛粥,氣死老子了。”


    “蘇家幾乎被滅口,這件事甚至捅到了最高層!”


    “鬼影的雇傭兵現身鬧市,濫殺無辜,現在全國都在關注此事。”


    “還好,那姓秦的被鬼影給抓走了。鬼影最好把那貨給殺死,好好替老子出口惡氣。”


    此時,辦公室的電話響起。


    林峰看了眼來電號碼,情緒頓時緊張起來。


    他拿起話筒,恭敬的道:“頭兒,您找我。”


    幾分鍾後,林峰掛斷了電話。


    他表情悲憤,絕望,咬牙切齒。


    “該死,為什麽要讓我全力去救那個混蛋啊。”


    “那個攪屎棍,死了多清淨啊。還救他……這不是給自己心頭添堵嘛。”


    而實際上,救援秦天賜的力量,可遠不隻有他。


    李長生和東方月雲從那座島嶼上請來的支援,五虎為首的狂龍突擊隊,洋子和羅鳳為代表的九局力量……


    再加上林峰,四支頂尖力量,同時營救秦天賜。


    這麽多能量同時聚集在京城,京城更亂了。


    林峰忽然想辭職,回家種田,找個山花燦爛的地方,放聲大笑,釋放全身的壓力。


    此時此刻,東方月雲,李長生,五虎,洋子和頭兒羅鳳,正在一秘密指揮中心調度支配手下力量。


    白眉虎說道:“根據我們探查到的線索,鬼影的天鬼挾持秦天賜,進入了天方原始森林。”


    “那片森林人類尚沒有踏足,荒蕪的很,而且麵積巨大,想要從中找到鬼影的蹤跡,難度不亞於大海撈針。”


    “當然,這還不是最大的困難。”


    “咱們最大的困難是,那片森林實在太大,到時候戰線會拉得很長,到時候恐怕連最基本的幹糧補給都做不到。”


    “再加上鬼影實力強大,而且潛藏在暗中,這一仗注定會打的很艱難。”


    東方月雲咬牙道:“找,無論多麽艱難,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一定要找到他。”


    白眉虎說道:“還是大家舉手表決吧,畢竟這一仗可能會有很大的犧牲,不能聽你個人片麵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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