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男了沒現說話,隻是揮了揮手,小妖怪便被旁邊的兩隻大妖怪給拖走了。


    他是妖王,妖族之主,那個曾將天才除妖師的靈魂關在妖族黑牢中受盡折磨的男人。


    “主上,要不要屬下……”從殿外回來的大妖怪話剛說一半,便被妖王抬手打斷。


    他第一次派人追殺到東曜國的時候,那個女人的靈魂便已經找到了寄體,一種是運氣,還有一種是她的背後有高人相助!


    而他,寧願相信是後者。


    此番派了黑白童子,本就是知道那位天才除妖的實力絕不可能敵得過他們,所以他才同意了孫曉盈的提議。


    金色琴中劍,普天之下隻有一把,沒想到那個男人也在東曜國!


    如此般看來,要想殺掉除妖師,沒那麽容易,哪怕他把所有大妖怪都派出去,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隻是他想不明白,那個男人為何要幫她?


    妖王陷入了沉思。


    不管怎麽說,黑白童子沒了,對他而言也是一大損失。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


    當夜晚之時。


    東曜京都。


    蘇挽月和百裏燁回到宅院,本是想早些歇息,卻不料,被遠在閣樓中的惡霸給叫住。


    “哎喲喂,你倆可算是回來了,人家等得花兒都快謝光了。”那故意壓著嗓子裝出來的嬌滴滴的聲音,讓蘇挽月抖了滿地的雞皮疙瘩。


    “何事?”百裏燁睨了他一眼。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人家想你了,mua~”惡霸送去一記飛吻。


    “……”


    蘇挽月眉頭突突地跳,一把抓住熱情而來的飛吻,在掌中捏個粉碎。


    惡霸見之,傷心的捂著自己的胸口,佯裝心痛道:“啊,我的心,好痛。”


    蘇挽月無語:“你的心在中間?”


    惡霸低首一看,媽耶捂錯位置了,趕緊換到左邊,再裝出那副傷心的模樣,扭著屁股說道:“你們傷了人家的心,要負責責。”


    下一秒。


    一隻屬於女子的繡花鞋拍在臉上。


    蘇挽月望著惡霸眯眼笑了起來,但那嘴角卻是在不停地抽搐:“大晚上的,不能正常一點?”


    惡霸拿下臉上的繡花鞋,輕咳:“不像話,你怎麽能把你自己的鞋亂扔呢,要扔我幫你扔啊!”


    言罷,他還真就把手裏的繡花鞋扔出了閣樓。


    蘇挽月:……


    故意的,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旁邊,忽然傳來一聲動聽的輕笑,緊接著,蘇挽月便被抱了起來。


    “小月兒,單腳站立會很累,還是到為夫懷裏歇歇吧。”百裏燁低首看著懷中的人兒,眉目間充滿了愉悅之色。


    蘇挽月眨眨眼,看看他,再看看閣樓上的惡霸,忽然覺得自己有種被算計了感覺。


    這兩個人……


    心中的想法還沒落尾,惡霸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單手拖著一個長方形的錦盒,笑道:“蘇二小姐,我手裏有一件寶貝,你可要看看?”


    “什麽寶貝?”蘇挽月不解。


    “呐,這個。”惡霸將手中的錦盒遞給她:“你打開看看便知。”


    蘇挽月狐疑地挑了挑眉頭,猶豫了一會兒,才接過錦盒,並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則是一黑一白兩顆珠子,珠子上麵覆蓋著一層金色的光芒。


    怪了,她未曾見過這兩樣東西,到底是什麽寶貝啊?


    疑惑的目光,看向惡霸。


    惡霸頓時又露出一副賤樣:“誒嘿,你肯定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了吧?人家偏不告訴你。”


    蘇挽月一腳踹之:“滾吧!”


    嘭——


    “哎喲,七王爺,你家王妃欺負人啦!”


    百裏燁挑眉看著趴在地上的惡霸,勾唇:“踹得好。”


    蘇挽月關上錦盒,抱在懷裏,故意說道:“沒收。”


    “誒,別呀。”惡霸趕忙爬起來,一下就把錦盒拿了回來,然後又恢複了正經:“現在就讓我來給你們示範一下寶貝的正確使用方法。”


    錦盒打開,黑白兩顆珠子從盒中緩緩飛出,當覆蓋在表麵的金光吸入珠子裏後,珠子上忽然滲出一串繁瑣的咒文,接著金光乍現,耀眼得讓人無法睜眼。


    然而,在場的人卻都還眼睜睜看著那兩顆珠子慢慢落在地上,然後化為孩童大小的模樣。


    待金光散去,蘇挽月瞳孔倏地一縮。


    “黑白童子?”


    不,不對。


    這兩個孩子隻是長得像黑白童子而已,他們沒有靈魂,也沒有妖氣,就像兩具木偶般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


    可是,惡霸為何要弄出兩個假的黑白童子來?


    一旁,幻妖突然躥了出來。


    它走到黑白童子身邊,抬頭看了看,眸光複雜,即便它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但總感覺……


    下一秒。


    響指聲落下。


    一個金色小法陣分別出現在黑白童子的胸口前,慢慢旋轉著進了黑白童子的身體。


    然後,黑白童子動了。


    他們的目光倏地盯在了蘇挽月的臉上,麵無表情,卻是沒有以前的殺意,甚至有種與世無爭,淡之若水的感覺。


    白童子撇了撇嘴,冷嗤一聲,兩手環胸別過頭去,不爽道:“殺了便殺了,幹嘛還要給我們重塑肉身。”


    惡霸挑眉,先是看了沉默不語的黑童子一眼,然後才道:“你不是舍不得你哥哥麽?”


    “那也不要你的施舍!”


    白童子言罷,拉著黑童子就想跑。


    然而,黑童子卻是拒絕跟他走,並且還將他拉了回來,端端正正站好。


    “哥哥?”白童子不解:“你到底怎麽了?從昨晚開始,你就有些怪怪的。”


    不僅如此,就連今天白天的戰鬥,你都明顯遲鈍了許多,否則你斷不會被傷,我亦不會因為缺失一半的力量而被輕易打敗。


    他真的想不明白。


    黑童子沒有解釋,而是在蘇挽月和白童子詫異的目光中朝惡霸跪了下來,說道:“恩人。”


    啥玩意兒?


    恩人?


    白童子已經不知道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哥哥,你什麽時候多出這麽一個……醜不拉幾的恩人?”白童子別提多嫌棄了。


    蘇挽月無聲一笑。


    總算是有人願意說大實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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