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同為公子的下屬,雖每天都有小打小鬧,但無一不是對公子忠心耿耿,可你也知道公子的脾性,他若是無情起來,即便再信任的心腹就會毫不心軟的殺掉。


    歸虞,公子極度討厭招惹事端、頻繁挑戰他底線的人,但願你能管得住你自己,否則將來誰也救不了你。


    再者就是……


    寒夜的目光落在那兩抹小小的鬥篷身影上,不由蹙眉。


    聯盟賽高手如雲,並非什麽人都敢來參加,可是對方居然還帶著兩個孩童?


    而且看他們的著裝,不像是來玩的!


    也罷,反正公子也說了,隻需多關注著南暮國的人便可。


    寒夜轉過身,剛準備離去,耳邊便傳來一道調戲的話語:“嘿嘿,小美兒,你別跑呀,來陪哥哥玩會兒。”


    “不要!你給我走開!”


    “……”


    寒夜回過頭,隻見鬼邪滿臉享受的追在人家姑娘身後,像塊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他輕歎,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舉步走了。


    歸虞兩手環胸,異常嫌棄的撇著嘴。


    要她說,公子當初怎麽就招攬了這樣一個臭不要臉的東西?簡直拉低了整個隊伍的智商和聲譽!


    她突然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公子談談,讓公子暫時將鬼邪囚禁起來,不然聯盟賽還沒開始呢,他們隊伍的名聲就被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敗光了!


    樓道上,少年即月雙手枕於腦後,和另一名男子一起緩步走下樓梯,看著窮追不舍的某人,他玩味挑眉:“我就想不明白了,他為何總喜歡追在人家姑娘屁股後麵不放呢?”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鬼邪不過是比常人嚴重了點。”莫離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


    “莫離,你在逗我玩呢?就他這樣,哪裏叫嚴重了點,分明是已經病入膏肓,沒得救了!”即月指著鬼邪說道。


    “用他的話來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人家樂意。”莫離擺出一副略賤的表情。


    歸虞雙手環胸,冷笑:“依我看,他早晚會死在女人手裏!”


    聞言,即月看著她,也學著她的姿勢,嫌棄的說道:“人家樂意,你管得著嗎?”


    “你!”歸虞氣結。


    每當在公子麵前,這群家夥就像個孫子似的,個個乖的不行,可私底下就是這德行!


    她就想不明白了,為何他們全都要跟她過不去?三兩句聊不到一塊兒,就要開始窩裏鬥,誰欠你們的!


    蘇挽月靜靜站在樓道口,目光異常平靜的望著樓下那幾抹爭論不休的身影。


    身為你們的對手,我自然是喜歡看著你們內訌,不過今天浪費在你們身上的時間有點多了。


    思及此,蘇挽月和章婉之等人緩緩走下樓梯。


    她看著站在樓梯口遲遲不讓的幾人,淡淡道:“幾位,要吵可以,別擋道。”


    擋路?


    歸虞兩手叉腰,充滿輕蔑的目光落在蘇挽月身上:“想過去啊,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還未說完,一隻玉手迅速在她身上點了一個穴道。


    緊接著。


    “哈哈哈哈哈!”歸虞笑得直不起腰:“你、你居然點我笑穴……哈哈……你、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哈哈哈……”


    蘇挽月淡淡睨了她一眼,直接將人推開,頭也不回的離去。


    章婉之四人也跟著走了。


    唯獨黑白童子留了下來。


    白童子蹲下身,看著笑得滿地打滾的歸虞,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姐姐,你怎麽了呀?需不需要我給你請大夫?”


    “……”即月兩人一致沉默。


    為何他們總感覺這小鬼是在扮豬吃虎,應該是裝的吧!


    “哈哈哈!臭、你這個臭小子,快給我解……哈哈,解穴……”歸虞感覺自己要笑斷氣了。


    “可是姐姐,我不會呀!”白童子咬著手指:“但既然這是姐姐求我的,我就勉為其難試一試,或許能幫到你呢。”


    說著,他不慌不忙地伸出手,在歸虞腰上戳了戳。


    然而,歸虞依然笑得像個智障。


    “奇怪,怎麽沒效果呢?難道是我下手太輕了?看來得加重力度才行!”白童子自言自語,模樣無比認真的在歸虞全身上下使勁戳著。


    即月莫離見此,心裏已經確定這小鬼就是在玩歸虞!


    但,他們非但沒有阻止,反倒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當許久之後。


    歸虞成功笑暈過去,而白童子也像是玩累了。


    他站起身,笑眯眯的看了看旁邊的黑童子:“哥哥,咱們走吧。”


    黑童子點頭不語。


    看著那兩抹小小的鬥篷身影,即月吹了一記口哨:“那小子倒是有意思,隻不過……”


    刷——


    話還未說完,即月突然渾身一僵,隻感覺一股冰冷犀利的寒流躥遍全身,密密麻麻的冷汗不停自額間滑落。


    完、完蛋了!


    即月和莫離機械般的轉過頭,果然瞥見樓上走廊間,那一襲黑衣蒙麵,寒眸中醞釀著風暴的男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這下玩大了。


    即月驚恐地咽了咽口水,然後和莫離互視一眼,兩人下意識便抬起笑暈過去的歸虞狂奔上樓。


    至於鬼邪,早就不知去向了。


    南暮國的京城內,熱鬧非凡,各種吆喝聲,嬉鬧聲交織在一起,匯成一道和諧安定的景象。


    黑白童子出了竹月客棧,很快便追上了蘇挽月等人。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白童子問。


    “隨便走走看看,熟悉一下南暮國的環境,你們大可不必跟著我,想去哪兒便去哪兒吧。”


    蘇挽月話音剛落,耳邊忽然傳來嬰兒的哭聲和大人的吵架聲。


    “你這個jian婦,還不快鬆手!你想害死我們全家嗎?!”一男人懷中抱著一名尚在繈褓中的嬰兒,對著跌坐在自己腳邊的中年婦女大聲辱罵。


    那婦女滿臉淚痕,死死抱著男人的大腿不撒手,張了張嘴,可是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原來是個啞巴。


    周圍的圍觀者都用奇怪的目光盯著這兩人,但更多的卻是在指責那名中年婦女。


    這是怎麽回事?


    蘇挽月停下步伐,抬眸望去,隻見中年婦女目光黯淡,眼神中透著絕望和傷心,那雙抱著男人大腿的手,也正慢慢鬆開。


    淚水,無聲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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