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煊總覺得麵前的褚玉墨是在故弄玄虛,他眉頭越發深鎖了,連帶著落在褚玉墨身上的視線也有些不善了,再三思索之後,淩煊如此跟雲淡風輕的褚玉墨說道,“既然本就是故人,公子你又何必兜圈子呢?”


    淩煊還是想要激將一次褚玉墨,如果某人能夠幹幹脆脆地報上大名,也能省去他不少麻煩不是?


    因為先前已經讓一個來曆成謎的黑衣人給‘陰了’,所以這會兒,淩煊不是很想‘重蹈覆轍’,他對於那些老是喜歡借用‘無名氏’之名‘逞凶鬥狠’的人那是各種‘深惡痛絕’。


    淩煊的意圖,黑風寨的大當家豈會不懂,但褚玉墨就是想要吊著淩煊,他隻是故作高深的笑了笑,卻還是不鬆口,反正就是不打算主動承認自己的身份就對了。


    淩煊為之氣結,偏生又無計可施,他冷哼了一聲,而後就兀自喝著悶酒,那架勢就好像酒也跟他有仇似的。


    坐在淩煊對麵的褚玉墨心裏也開始犯起了嘀咕,按照自己原先在黑風寨‘惡補的功課’來看,武林盟主淩煊不至於如此沉不住氣啊?


    麗娘他們一再耳提麵命,說什麽淩煊是個詭計多端的老狐狸,如何如何狡猾,如何如何陰險,麗娘為此一再囑咐自己,說什麽,若是遇到淩煊,盡量不要跟他正麵較量,要保存實力雲雲。


    可如今被影帝龍無涯給附身的褚玉墨卻沒有從淩煊身上看出任何跟‘心機深沉’掛鉤的東西來,他真心覺得很幻滅啊草。


    當褚玉墨心思有些飄忽的時候,淩煊猛地將杯子重重擱在了桌子上,而後就霍然起身,淩煊突然鬧出如此大的動靜,自然也打斷了褚玉墨的深思。


    黑風寨的大當家皺了皺眉,表情有些嫌棄地看著淩煊,淩煊險些被氣出個好歹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褚玉墨,似乎想要將某人的樣子‘篆刻’進心裏,好方便日後……尋仇。


    很快,淩煊就冷哼了一聲,而後就一身煞氣地從酒肆走了出去。


    看著淩煊那冒火的背影,貴公子扮相的黑風寨大當家隻是幽幽地輕歎了一聲,“想不到,堂堂武林盟主居然還打算賴賬?傳出去也不怕鬧笑話?”


    褚玉墨這話讓淩煊的腳步生生頓住了,他臉色一片鐵青,垂落在身側的雙手也跟著寸寸收緊,很顯然,褚玉墨是真的惹惱了淩煊嗬。


    當兩個大佬突然就不分場合地‘正麵杠’時,周圍的酒客看苗頭不對,早就呼朋引伴地撤了,他們哪裏敢呆在即將發生……‘凶案’滴現場呢?


    雖然眾人還是不是知道白衣貴公子到底是什麽來頭,但就衝著褚玉墨敢正麵叫板武林盟主,這貨都不會是省油的燈好嗎?


    有了這樣的覺悟,誰還敢跟個無事人一樣看戲呢?


    有些戲,想看恐怕要付出‘繩命’的代價吧。


    為了保住自己那金貴的小命,眾人趕緊溜了,溜了,畢竟他們是真的怕了,怕了。


    可憐的是,做著小本生意的酒肆掌櫃,掌櫃也一把年紀了,他倒是想有樣學樣,跟著那幫腳底抹油的食客一道離開,可這裏是他的家啊,離開這裏,他又能去哪裏呢?


    想到這裏,覺得自己各種可憐又無助的老頭兒隻能站在角落裏,一邊看著淩煊跟褚玉墨之間那越發劍拔弩張的氣氛,一邊瑟瑟發抖,同時還在無聲地祈求上蒼,希望眼前的災難早些過去。


    或許是老天爺見小老頭可憐,或許是淩煊根本就不打算跟一個來曆不明的褚玉墨鬥氣,最終淩煊還是相當財大氣粗地從自己身上掏出了一錠金子,重重地擱在了身旁那個一片狼藉的桌上,而後就霸氣側漏地離開了酒肆。


    淩煊身影剛消失,酒肆掌櫃這才鬆了一口氣,小老頭覺得自己又能活了。


    將淩煊給氣走之後,黑風寨的大當家也沒有繼續久待,他也動作優雅地起身,徑直朝著方才淩煊擱下的那錠金子走去。


    褚玉墨將金子拿到了手裏,掂了掂,而後就轉身,對著臉色還有些微微發白的掌櫃說道,“老人家,這是你的,這就算是賠禮了,畢竟嚇跑了你的客人們。”


    褚玉墨這話一出,酒肆掌櫃當即就衝著某人擺手道,“公子,太多了,酒水錢根本就不值這麽多。”


    店掌櫃倒是很厚道,也很淳樸,絲毫沒想要獅子大開口啊草。


    聞言,褚玉墨當即就勾唇一笑,笑容越發襯托他氣質出塵,酒肆掌櫃又有些看呆了。


    很快,褚玉墨就再度開口道,“老人家,你還是拿著吧,勞動人民都辛苦,這是你應得的,再說了,這也是方才那位盟主賞賜你的,你盡管收著就是。”


    “日後,你也可以逢人就說,武林盟主淩煊曾來你這裏喝過酒,相信對於你家的生意會有很大的幫助的。”


    影帝大人明顯是在告訴酒肆掌櫃如何利用‘名人效應’來提供營業額呢?


    既然褚玉墨都已經這麽說了,酒肆掌櫃還能如何,他隻好畢恭畢敬地朝著黑風寨大當家走去,雙手伸出,從褚玉墨手中接過那錠沉甸甸的金子,而後不斷地跟褚玉墨致謝,“老朽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褚玉墨隻是笑了笑,很快,他就身法詭異一閃,而後就離開了酒肆。


    等酒肆掌櫃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早已經沒有了褚玉墨的身影。


    多年之後,酒肆老板還記得曾經有一個玉樹臨風的俊公子幫過自己,如果不是褚玉墨,恐怕他們家也不可能‘發家致富’。


    在褚玉墨那裏受了一肚子氣之後,淩煊就打算回煊赫樓了,可當他走到玄武長街時,卻意外看到了三道人影,好在淩煊閃得夠快,不然早就跟尊逸王,國師以及沐相打照麵了。


    站在陰影角落處的盟主,這會兒已經出離憤怒了,他在問候自家不靠譜屬下烏綱的祖宗十八代,誰讓烏綱的情報那麽不準咧?


    說什麽蘇君琰,無塵還有沐辰溪都還在虞城地界,丫滴,難道這三個隻是酷似他們三人的遊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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