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眾人都以為影後王爺會被大毛熊一爪子呼死,有些土#匪甚至都不忍心看了,伸手將自己兩眼睛捂住,而後就坐等蘇君琰的淒厲慘叫,但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更加戲劇性的一幕發生鳥。


    跟軟萌絲毫不沾邊的猛獸居然屈膝……‘跪’在臉色鐵青的王麵前,腦袋對著地麵一點一點的,就架勢就跟‘磕頭請罪’似的。


    崖山眾人的心原本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以為影後王爺這次死定了,誰曾想先前還雄赳赳氣昂昂,威懾力極強的大毛熊,氣勢一下子就矮了一截,居然一反常態跟蘇君琰‘求起饒來’。


    大家突然都很想去死一死了。


    其實方才蘇君琰也打算腳踩西瓜皮溜之大吉,畢竟大毛熊的戰鬥力跟武力值,某王還是心知肚明的,但當蘇君琰看到大毛熊率先跟自己服軟,鬆一口氣的同時立刻就嘚瑟起來。


    他先是雙手叉腰,而後冷哼了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自己麵前的猛獸。


    “大毛,別以為你這樣,勞資就會原諒你,你特麽居然敢跟權墨那個小@婊#@砸為伍,你的獸格,你的獸尊呢?啊。”


    逮著機會,影後王爺就開始嗬斥在他看來,完全已經長歪了的大毛熊,甚至一度上升為人身攻擊,啊呸,是獸身攻擊。


    崖山眾#匪看著一本正經教訓大毛熊的影後王爺,都齊齊默了。


    大毛熊可能真滴成了#精,它似乎聽懂了影後王爺的話,抬起碩大的腦袋,可憐巴巴地看了一眼麵色鐵青的王,嗚咽了一聲,而後又低下了腦袋,似乎在……進行自我反思。


    場麵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眾人都覺得自己三觀再度被刷新,除了目光呆滯地看著這越發荒腔走板的一幕,已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郎坤眉心直跳,心情仿佛嗶了狗一般,他伸手扶額,已經不想看影後王爺的糟心之舉了。


    郎坤不止一次追問自己,他為毛會接下這個……苦差事咧?


    當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耳邊再度傳來了影後王爺那喪盡天良的低沉嗓音,“除非你今個兒當著勞資的麵弄死權墨,不然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相親相愛。”


    蘇君琰這話讓郎坤嘴角抽搐,他越發覺得麵前的王腦袋有問題了,你丫堂堂一國之王,身份顯赫,至於跟一猛獸相親相愛嗎?你丫怎麽不上天?


    郎坤許是知道某王沒那麽快訓完他家……前‘萌寵’,索性走到山道的右邊,直接蹲坐在一塊被雨水打磨得很平滑的石頭上,四十五度望天,一副深受打擊,生無可戀的樣子。


    崖山眾人掃了一眼郎坤,而後又‘生不如死’地瞅了一眼搶占了話語權的王,最後也四散開來,給自己選擇了一個最佳看戲點,一邊休息,一邊圍觀一王一熊的‘談判’去了。


    影後王爺壓根就不是跟大毛熊開玩笑,他可沒有放棄弄死權墨的念頭,與其等日後權墨徹底黑化成為反派boss,再來給他添堵,某王寧願將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態。


    可如果大毛熊非要護著權墨的話,影後王爺也知道他的勝算並不多,畢竟猛獸的武力值還是……不容小覷滴。


    其實凶殘的王已經想好了,如果大毛熊真的執行了自己的命令,親自動手,咳咳咳,動爪子弄死了權墨,他還是不會放‘背叛舊主’的熊一條生路,他依舊會去采一把七彩毒@蘑菇……毒@死大毛熊滴。


    別說什麽某王不是人,他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像大毛熊這種無法馴化且戰鬥力彪悍的存在,既然今天能夠跟了權墨,難保日後不會跟了別人,畢竟之前權墨隻是親力親為地給大毛熊洗了一個月的澡,這貨就……義無反顧地叛變了。


    這事兒始終都是影後王爺心中的一根‘倒刺’,他怎麽可能心平氣和地接受如此木有節操的猛獸咧?


    影後王爺的提議似乎讓大毛熊很是為難,它那雙碩大的眼睛明顯都蒙上了一層類似水霧的東西,抬頭看著依舊怒不可遏的影後王爺,兩個毛茸茸的前爪很是‘人性化’地合在一起,對著影後王爺‘作揖’,顯然是希望影後王爺能夠收回成命,放權墨一次。


    大毛熊這前後反差實在是太大了,崖山眾人甚至都有些不忍心了,落在影後王爺身上的視線也帶著些許譴責的意味,總覺得蘇君琰有欺負……獸的嫌疑。


    這會兒,影後王爺的注意力都放在大毛熊身上,所以也沒察覺到崖山眾#匪對他的‘不善瞪視’,他眉心狠狠一擰,雙臂環胸,黑眸醞釀起明顯的驚濤駭浪,語調低沉道,“看來你還是打算護權墨到底咯?”


    雖然影後王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較為平和,俊臉上的怒容也漸漸消失,但大毛熊還是有些抑製不住地抖了一抖,它回頭看了一眼躺在不遠處,依舊生死未知的權墨,而後又嗚咽了一聲,聲音聽起來甚是可憐。


    看到大毛熊這樣,影後王爺目光一寸寸變冷了,垂落在身側的雙手也握緊了鬆開,鬆開了握緊,如此反複了好幾次。


    大毛熊始終都趴在影後王爺身前,腦袋耷拉著,時不時會嗚咽一聲,一副自己被欺負得很慘,無精打采的樣子。


    “好,好,好,你好樣的。”


    影後王爺伸手指著大毛熊,連說著四個好,但觀其神情,卻跟好扯不上絲毫關係。


    某王明顯是被大毛熊給氣得夠嗆,他猛地抓起自己的衣擺,用力扯了好幾下。


    崖山眾人的視線始終都落在影後王爺身上,所以當他們看到影後王爺此舉時,也有些風中淩亂。


    大家完全不知道蘇君琰究竟又在抽什麽瘋啊喂。


    就在眾人麵麵相覷的時候,耳邊再度響起了影後王爺的不悅嗓音。


    “那個大塊頭,把你的劍借本王用下。”


    影後王爺臉色陰沉地指著不遠處,站在自己右手邊的國字臉大漢。


    被榮幸點名的大漢一開始有些懵,醒過神來之後,視線就落在了還在嗚咽的大毛熊身上,下意識就抱緊了自己的劍。


    大漢的舉動已經很明顯了,他並不打算借劍給影後王爺,以免某王手起刀落,就結果了大毛熊的性命。


    這會兒,大漢覺得大毛熊其實也挺可憐的,它不過就是野獸罷了,哪裏能懂人類的鬥爭,就衝著大毛熊如此‘忠心護主’的份兒上,大漢也不想讓影後王爺拿著自己的武器去殺人,啊呸,殺獸。


    影後王爺估計也沒想到大漢會拒絕自己,他嘴角猛抽,低頭看了一眼大毛熊,再瞅了一眼大漢那同情的眼神,當即就秒懂了,某王將拳頭捏得咯吱作響,而後就身法詭異地靠近了大漢,直接搶走了大漢的長劍。


    等大漢意識到的時候,影後王爺已經拿著他的劍……砍自己的衣擺了。


    崖山眾人越發懵逼了,大家都覺得尊逸王可能,也許,大概是……真的瘋了啊喂。


    你丫搞這麽大的動靜,敢情隻是為了砍衣擺,可好好地你沒事砍什麽衣擺啊喂。


    就在眾@匪為影後王爺的心理狀態擔憂時,耳邊再度響起了蘇君琰那嚴肅得不能更加嚴肅的聲音。


    “大毛,既然這是你的選擇,勞資尊重你,但從今日起,我們割袍斷義,日後若再見,毒#蘑菇伺候。”


    說話間,影後王爺就將方才自己割下了衣擺丟給了大毛熊。


    崖山眾人徹底風中淩亂了,他們真心沒辦法理解影後王爺那畫風清奇的腦回路,居然能夠如此正兒八經地跟一頭野獸……割袍斷義。


    原本應該是極其嚴肅的場麵,但由於某王最後那句‘毒#蘑菇伺候’,愣是讓不少圍觀的悍@匪笑出聲來,不少人覺得他們突然get到了影後王爺的……萌點。


    一聽眾人的笑聲,影後王爺當即就惡狠狠地瞪視了一圈,發笑的人趕忙低下腦袋,但從他們那一抽,一抽的肩膀,還是可以看出他們在……憋笑。


    郎坤真心覺得天雷滾滾,他真的沒想到尊逸王私底下原來是這樣的逗比。


    影後王爺的衣擺,大毛熊並沒有接,而是一爪子拍開了,它不再繼續趴在地上,而是慢悠悠地站了起來,後背弓起,喉嚨深處發出了一陣低低的咆哮,目光也跟著變得淩厲起來,明顯是被激怒了。


    可就算這樣,影後王爺還是沒有後退一步,隻是站在原地,繼續跟明顯處於發怒狀態的大毛熊……深情對視。


    就在眾人以為接下來一人一獸又要展開一番較量的時候,大毛熊深深地看了一眼薄唇緊抿的王,而後就轉過身去,壯碩如小山一般的身體徑直朝著權墨的位置走去。


    崖山眾人始終都在戒備著大毛熊,畢竟他們也知道如果真的被大毛熊拍一爪子,恐怕他們也會直接上天見……如#來滴。


    不過,大毛熊這一次並沒有搭理任何人,它將權墨拱到自己的後背上,而後就快速地奔跑,很快就消失在山林深處。


    影後王爺始終都冷眼旁觀著,直到眼簾之中再也沒有大毛熊的身影,某王才各種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我特麽居然養了一頭白眼狼。”


    很快,蘇君琰就皺了皺眉頭,而後快速改口道,“不,應該是白眼熊。”


    這場鬧劇過後,郎坤從蹲坐的巨石上起身,他伸手拍了拍自己那沾上了泥土,草屑的衣擺,而後徑直朝著臉色依舊陰沉的影後王爺走去。


    在距離蘇君琰三步之遙的時候,郎坤停下了腳步。


    “王爺,我們還是趕緊動身吧。”


    這會兒,郎坤隻想盡快將影後王爺送到方霽月麵前,這樣他的任務也算是圓滿完成了。


    郎坤話音一落,影後王爺當即就皺眉道,“不是你說先休整的嗎?”


    蘇君琰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可談不上什麽好,畢竟大毛熊再一次為了權墨而拋棄了他,某王心裏也不好受。


    聞言,郎坤麵無表情道,“鑒於不可控因素太多,我覺得我們還是早點出發比較好。”


    郎坤顯然是在影射方才的事情,而且從他的態度來看,他已經改變了主意,如今也不是在征求蘇君琰的意見,隻是盡通知的義務罷了。


    郎坤的強勢,影後王爺自然看得一清二楚,盡管心裏還是有些不舒坦,但權衡利弊之後,某王還是沒有繼續搞事,畢竟他也想盡快見到方霽月。


    最終影後王爺還是點頭答應了郎坤的提議,一行眾人繼續朝著既定目的地趕去。


    因山路崎嶇,路況明顯不好的緣故,影後王爺途中都跟郎坤抱怨了不下十次。


    “你們又不是修仙,需要確保靈氣,為毛非要將大本營,藏身地都選在山上呢?真是有貓餅,勞資腿都快要爬折了。”


    某王靠著一棵不知名的大樹,哼哧哼哧地直喘粗氣,他一度覺得自己腦子有坑,不然為毛非要跟這幫土#匪玩極限運動呢?


    上山的路都快要呈九十度直角了,爬到這裏已經讓他累成狗。


    跟影後王爺的狀態相比,郎坤等人明顯強多了,雖然他們額頭上也已經冒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但精神倒不至於太不濟。


    畢竟為了糊口,他們早已經將自己身體的潛能開發到極致狀態了。


    爬個山對他們來說不過就是小菜一碟。


    郎坤自動忽略影後王爺的糟心話,他用衣袖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而後給周圍的弟兄們打了一個手勢,示意眾人先原地休息下。


    對此,大家並沒有什麽異議,畢竟再過小半個時辰,他們就要抵達山頂了。


    郎坤徑直朝著表情不善的影後王爺走去,在距離他兩步之遙的時候站定,郎坤眉眼帶著些許冷意道,“王爺,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如果不是官@#家一條活路都不留給我們,非要將我們趕盡殺絕,我們至於非要搬到山上去嗎?”


    “而現在蘇慕連崖山都不讓我們回了,我們又能有什麽辦法?山下我們也想去啊,關鍵官@#兵一看到我們就要圍剿,我們不過就是想活著,何錯之有?”


    影後王爺是皇族顯貴,自然是站在崖山眾#匪的對立麵,而現在這廝居然還敢吐槽他們,郎坤不炸毛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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