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警察目光忽然落在了地上緩緩要站起身來的村長,仿佛刹那間,他心口已經有所定論了,但他還是又開口問了一遍:“你們誰是村長?”


    地上坐著的村長在看見這群警察進來的時候,心口頓時有些慌了神。


    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就緊張的握緊了指尖,幾次張了張嘴,可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隨即在聽見這第二遍問話的時候,當即他定了定神,開口說:“…我就是村長,怎麽了?”


    話音落下,頓時,那幾個警察就上前來,將地上的村長扶起,隨即便拿起了手銬要往他手上拷去,一邊開口說:“李賢是吧?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隻是,手銬還未落在村長李賢的手上,猛然他就大力的掙紮了起來:“你們什麽意思?!我是村長,你們拷我做什麽?”


    李賢一個激動之下,這一掙紮,竟然還真就被他給掙脫了開來。


    門外的警察瞬間整齊預警的站好,門隻有一個,李賢一時之間也跑不出去,頓時目光就朝著那幾個警察瞪去,說:“你們要拷我,至少得讓我知道我犯了什麽罪,並且你們還要有證據才行吧?!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拷我,別說是我!就是我們村裏的人也不會答應,國家的法律也不會答應的!”


    話音落下,而剛剛拿手銬拷李賢的警察眼眸當即一沉,冷哼了一聲就說:“要證據是吧?好!我就給你瞧瞧這證據!”


    當即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疊好的a4紙來緩緩打開,隨即將紙張麵向了李賢,開口說:“這就是證據!有人拍到你在水井裏投毒,也就是現在村裏人中的所謂的‘疫病!的毒’!


    並且還有人匿名向我們警方寄來了一份你在黑市購買的這份毒品的報告單。


    現在,看完了這些!


    李賢,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眼下,是國家的法律要我們帶走你!


    你們村裏的人也必然會萬分同意讓我們帶走你這個要害死他們性命讓他們家破人亡的畜生的!!!”


    村裏死亡人數出來後才發現,很多家庭直接一夜之間全都死了。


    但也有留下一兩個老人,亦或是年輕的,小的。


    無論死了誰,一個家庭都變得支離破碎,不再完整了。


    村長的臉色在這名警察的一字一句話中,逐漸變得越來越慘白……


    而這麽大的動靜,門外也引來了一些村民,在聽到這名警察的話後,頓時就有人驚怒出聲!


    “李賢!!!你他媽不是人!!!”


    “你個畜生!!!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來?!”


    “你可是我們的村長啊!!!”


    “李賢你個惡人!!!”


    “李賢!你還我父親命來!!!”


    “還有我姥姥……”


    “你不得好死!!!”


    “………………”


    越來越多難聽的話從那些村民的嘴裏傳了出來。


    隨即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村裏大多數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隨即,即便是拖著病體,也都氣衝衝的趕來了這裏,家裏隻剩下了一些病的較為嚴重到起不來床的人和照顧這類人的人了。


    李賢蒼白著麵色,此時在那名警察說完之後,卻忽然冷冷的笑了起來。


    他也不過才三十二歲的年紀。


    大學畢業後,就在外工作了五年,最後卻選擇回到了村裏當起了幹部。


    在經過了一年多的努力,因為他能力卓越,又給村裏帶來了不少財富,而老村長又到了退休的年紀,於是他們當時便選了他當這名村長。


    而他不斷給村裏帶來的財富,也讓他坐上村長這個位置變得理所應當,沒有人因為他年輕而有任何的意見。


    可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回村當村幹部!


    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回來的目的,不過是想報複他們!


    他也想讓他們嚐嚐無力等死的滋味!!!


    可是即便是這樣,那個人……卻也回不來了……


    李賢陰沉著眼,目光淒冷的瞪向麵前的那些警察,緩緩後退著,一邊說道:“你們這不是證據!你們是在誣陷我!!!


    你們若是真有那麽能耐,為什麽當年又那麽無能的讓犯人逍遙法外!!!


    我做錯什麽了?


    我不過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有什麽錯?!你們也別想抓我!!!”


    說著,李賢突然自口袋中取出了一把短刀來!


    而他早就察覺到離他最近的許微然,覺得是找到了機會!


    當即,他揮著匕首就朝著許微然而去!


    許微然此刻一動不動,眼眸卻是悲涼的看著村長。


    在他手中的刀揮舞過來,那些警察震驚的要朝李賢撲來的時候。


    當即,她一個抬腳上前,一隻手,就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李賢的手腕,隨即用力一拽,當即,李賢的手臂便脫了臼,從而手中的短刀也落向了地麵上,發出了一道‘叮鈴’的聲響!


    而警察已經衝過來將李賢給製服了。


    但李賢此時卻忽然抬起頭來,目光陰冷的朝著許微然這邊看來,忽然諷刺的笑了起來:“你這恩將仇報的毒婦!是你報的警對不對?你會不得好……啊!!!”


    李賢一句話還未說完,猛然他的臉就被靳連沅用力的踹了一腳!


    當即,他腦袋偏到了一邊去,眼前一陣烏黑,幾欲昏迷!


    而靳連沅此時已然冷聲說道:“你算是什麽東西?膽敢對她動手,出言不遜?”


    警察根本沒反應過來,李賢就已經被踹了一腳了!


    當即,幾個警察過來要拉開靳連沅,防止他一個激動把人給踹死了!


    而莫名的,他們都有一種,李賢在對方眼裏,就已經是個死人的那種感覺……


    隻是,他們的手還未碰到他的身體,靳連沅就已經退開了,避開了他們的動作,隨即來到了許微然的身邊,將她牽過了手,開口說道:“放心,這種垃圾,我動手隻會髒了我自己的手腳。


    你們還是快些帶走他吧,不然,我怕我到時忍不住也顧忌不了那麽多,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手腳了。”


    幾名警察聽及眉心全都不約而同的輕皺,他們剛剛都聽見了李賢那一句惡毒的話。


    即便沒說出口,但後麵是什麽話他們也猜得出來。


    不得好死!


    化作是他們,被人這麽罵自己的老婆也受不了。


    何況,他們抓的這位,即便有再大的理由,卻也還是毒害了全村的惡人!


    也就沒再多說什麽,壓著已經接近昏迷再也說不出話來的李賢就出去了。


    而外頭,村民早已站了不少的人在。


    見到李賢出來,當即拿那些雞蛋爛菜葉丟向李賢,但最後都被警察給製止了。


    最終,李賢被帶到了警局接受調查,而最終的判定還得等過些天徹底確定了才能判定。


    在李賢和那些警察走後,那些村民們也離開了。


    今日這件事對村裏人的打擊頗大,同時這件事對他們而言也比較震撼了。


    卻不知道李賢究竟為什麽這麽恨這些人,竟然想要將他們全部都殺死?


    在他被揭穿時說的那些話,究竟又是什麽意思……


    許微然神色凝重,靳連沅回過身來,當即就將她抱進了懷中。


    許微然隨即也緩緩回抱住了他的腰,開口說話時,聲音也是悶悶的:“你什麽時候看出來村長有問題的?”


    她竟然都沒有看出來……


    靳連沅沉默了一瞬後,才開口說:“在昨天,他給我們送飯來的時候。”


    許微然渾身一僵,頓時她從靳連沅的懷中抬起頭來:“那……飯菜有毒?而剛剛他不過是來確認我們死沒死對不對?”


    那他們現在豈不是已經中毒了?


    靳連沅見她麵露擔憂,手中不由更加用了些力的握緊了她的手,說道:“別擔心,飯菜昨天就已經被我們的人給換了,李賢還不知道自己送來的飯菜是沒毒的。”


    話音落下後,許微然頓時便鬆了口氣,隨即她又有些氣憤的咬牙說:“還有昨天的山體滑坡!他憑什麽也要害我們?我們和他又無冤無仇的!”


    那一次,害她險些也就失去了靳連沅!


    “確實,我們和他無冤無仇,我們從頭到尾,從他故意在路上放釘子讓我們的車胎爆胎,最後引我們不得不來這座村子開始,就不過是他下的一步棋子罷了。


    一個用來見證這個村子的隕落是一場疫病引起的劇情!


    在暴雨襲來的時候,他利用道具切斷了村子裏的通信源,裝作是暴雨引起的故障。


    但他沒想到的是,我會決定出去找人來救助。


    所以最後他不得不改了主意,決定趁著大雨來襲時,假借山體滑坡的因素,來建造一個我被埋而死的畫麵。


    可他也漏算了你,原本他想借我的死訊,在你心灰意冷的時候同樣傳達這個村子疫病的消息,最終再製造一個你也受疫病而死的結局。


    但他沒想到,你會直接衝出去。


    最後他覺得我在裏麵那麽長的時間,絕對活不成了,便帶了人和工具來挖車。


    可他卻發現,竟是兩個都漏算了,我竟然還活著。


    並且沒多久,還真的有人出現救助村裏的人。


    但他篤定,這份毒素不被發現,而那些人也研究不出來解藥。


    於是,當天下午他便讓人做了一頓飯,他覺得這麽多人看見了疫病,也就不需要我們的見證了。


    從而,為了讓疫病看起來真實一點,他就想著在給我們的飯菜裏也下疫病的藥,企圖製造一起我們也沒忍過疫病也命不久矣的現象。”


    許微然落在身側的手,指尖此時已然緊緊的握起,聽完不由緊緊咬著牙說:“他還真是步步為營!!!若非恰好車內有氧氣麵罩,還真得讓他得逞了!!!”


    靳連沅眼眸忽然變得幽深。


    他沒說的是,即便是沒有氧氣麵罩,他也一定有辦法出去的,隻不過是最後被她先了一步。


    他的下屬在那麽多人出現時,在知道他們可以找到他才默默的躲到了暗處等待。


    說到這裏,許微然頓時又忍不住沉沉的吸了口氣,說道:“隻踢他一腳真是太便宜他了!!!我剛剛應該出手狠一些打的他哭爹喊娘的!”


    靳連沅卻揉了揉她的手心,將她緊握著的手緩緩鬆開,說:“這種事,交給我就好了。”


    靳連沅淺淺勾著唇,眼底刹那間劃過了一絲陰暗,抬手便輕揉了揉她的發絲。


    許微然垂下眸來,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那些村民身上的毒素怎麽辦???”


    似乎並沒有研究出藥物來,隻是暫時壓製住了罷了!


    他們還是很危險!!!


    想到這裏,許微然腦海中第一時間的,卻是冒出了容祁的麵容來!


    有三個多月接近四個月沒有見到容祁了。


    似乎從那次,他丟下她一個人在原地自生自滅,而他自己卻帶著昏迷的靳連沅和那群手下一起離開後,他們就沒怎麽說過話了。


    之後再次見到他,還是她昏迷幾天後醒來時的時候。


    但那之後,她也極少再看見他了。


    隻是不知道,過去了這麽久,現在的他,對她成見還是那麽大嗎?


    此時靳連沅麵上卻是帶著一絲淺淺的微笑,開口說:“放心吧,已經有人研製出了解藥了。”


    許微然注意到了靳連沅口中的有人,腦海中刹那間也就認定了一個人來。


    隨即她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是……容祁嗎?”


    靳連沅緩緩點了點頭,猶豫了一瞬,他說:“即便他時常一根筋,做出了讓我恨不能原諒他的事。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好人。”


    隻是,容祁把對他的這份情誼放的太重,甚至是比作了他的唯一,從而也讓他變得偏激而衝動許多……


    許微然聽及也勾了勾唇,對這句話沒有開口否決,因為她心裏也這般認為著。


    她並不怪容祁曾經讓她自生自滅的舉動。


    因為她帶給靳連沅的災難,更讓她覺得愧疚。


    而正是這份愧疚,讓她消散了所有的其它情緒……


    …………


    容祁研究好藥物後,當即便讓他的手下去趕製大批量出來了。


    除卻這些‘疫病’的毒,他還給村裏人檢查出了不少的其它的病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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