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哥,這至尊區,一直有四大天王之說。分別是沈青鴻、君墨白,淩壁兒還有聶衝這四大天才。沈青鴻和君墨白,都是元境巔峰,號稱半步聖境。淩壁兒和聶衝,都是元境九重。其中淩壁兒是淩惠兒的同胞姐姐,走的都是性感路線,而且丹道天賦最強。其他一些人,和四大天王有不小的差距。”


    木高棋傳音說道。


    江塵忽然表情有些古怪,而木高棋,似乎也察覺到一些不對勁。


    因為,忽然間,那些閉目之人陡然都睜開了眼睛,眼神淩厲,不約而同地朝木高棋這邊射來。


    那一道道眼神,便如一下子發出來的劍氣一般,讓得木高棋全身一寒。


    沈青鴻微微一笑:“高棋師弟,忘了告訴你,我這宮殿,名叫君子殿,有特殊禁製,不可以傳音。一旦傳音,便會通過各種路線,進入大家的耳中,和平時說話沒什麽兩樣。”


    木高棋大為窘迫,他這是第一次來沈青鴻的洞府,哪裏知道這些東西?一時間才知道為什麽大家會齊刷刷朝他看過來了。


    敢情這一席傳音的言語,都叫大家給聽得明明白白了?


    尤其是那淩壁兒,美豔不可方物的臉上,罩起一層寒霜,冷傲地盯著木高棋,仿佛要用眼神殺死他一般。


    木高棋尷尬一笑。


    倒是江塵,灑脫一笑:“君子殿,君子殿,好這樣很好。君子殿中,若都是真君子,倒是千古佳話啊。”


    “嗯?江塵,你什麽意思?是諷刺誰不是君子呢?”一名元境八重的天才,帶著挑釁的意味,盯著江塵。


    江塵卻渾不在意,淡淡笑道:“是否君子,不因我這一句話而改變。”


    那人一拍椅子,聲音變厲:“好狂的小子,今天你能坐在這裏,那是你的榮幸,是青鴻師兄抬舉你。別以為你就真有資格和我們這些人平起平坐。記住,濫竽充數的人,早晚有一天會露餡,早晚有一天會被轟出至尊區。”


    這分明就是影射江塵和木高棋了。


    木高棋有些如坐針氈的感覺,倒是江塵,依舊雲淡風輕:“說的很對,所以閣下要保重。”


    此人先是一愣,隨即才明白江塵這是反譏他是濫竽充數之人。不由得勃然大怒。


    “江塵,你什麽意思?”


    此人雖然沒有列為四大天王,但好歹也是入住至尊區很多年的天才,屬於至尊區原來八人團的人物。


    對江塵他們這些人,他天生就有心理優越感,而且從心底裏,就很排斥江塵和木高棋他們。


    他覺得,至尊區洞府,就不應該擴張。應該永遠保留八個名額,這樣才能體現出他的尊貴和與眾不同。


    一下子加入四個人,讓他覺得至尊區洞府的含金量,一下子就大打折扣,讓他覺得很丟分。


    尤其是看到江塵和木高棋之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因為,江塵和木高棋,竟然以小元境的修為,和他這個天元境的人平起平坐,和他享受同樣的待遇。


    這讓他如何接受得了?


    其他那些人,見這人跳出來,非但沒有勸阻,反而有種幸災樂禍的樣子。眼神中,還帶著煽動的意味。


    江塵如何會看不清楚這一點。


    “原來所謂的至尊區月會,就是為了給我們新來之人一個下馬威?青鴻師兄,這就是你所謂的待客之道麽?”


    江塵這番話,讓得眾人都是大吃一驚。


    這江塵,竟然這般大膽,不但頂撞那元境八重的戎子峰,更是公然質疑沈青鴻的待客之道。


    這讓得其他人,都是大感訝異,忍不住朝江塵多看了兩眼。


    沈青鴻眉頭微微一皺,顯然,以他的地位和平素的霸道作風,就算是四大天王剩下那三個,也沒有這氣魄質問他。


    這江塵,一個外來天才,就算有些靠山,竟然膽敢如此無禮?


    陡然間,一名身穿黑白道袍的年輕秀士微微一笑:“諸位都消消氣,大家都是至尊區弟子,代表的是丹乾宮臉麵。若因為這些小事,鬧的麵紅耳赤,卻是大大的不雅。我君墨白提議,大家就此品丹論道,暢談萬象疆域大勢,如何


    這君墨白,一身黑白袍服,看起來,倒更像是一個飽讀詩書的秀才,看起來文質彬彬,給人一種儒雅睿智之感。


    四大天王中,也唯有此人,會給人一種隨和親近之感,不像其他三大天王一樣,或高高在上的霸道,如沈青鴻;若冷若冰霜的冷豔,如淩壁兒;或鋒芒畢露的淩厲;如聶衝。


    聽到君墨白表態,木高棋忙道:“還是墨白師兄說的有理,既然是一宗之人,理當和和氣氣,團結一致。”


    “木高棋,你算老幾?這裏有你說話的份麽?”之前挑釁江塵的戎子峰,冷笑望著木高棋,“丹道天才,是很了不起。但如果天才夭折了,那便屁都不是。慢說你現在還沒有成長到那一步,就算到那一步,在真正武道天才麵前,也得給我靠邊站,沒有你說話的份。”


    這話,簡直就是直接打臉。


    木高棋脾氣好,不代表他可以接受這種羞辱。


    麵色也是一沉:“戎子峰師兄,你說的有那麽幾分道理,不過,似乎你也不是什麽真正的武道天才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都三十五了。而我今年十九。你比我足足大了十六歲,你焉知我十六年後,達不到你現在的武道修為?”


    江塵見木高棋發火,不但不反對,反而大感爽快。


    他便是希望木高棋多多發火,有時候,威嚴和地位,正是靠這種發火的方式來建立的。


    你總是笑臉,你總是和氣,別人會覺得你沒脾氣,覺得你好拿捏,不會對你有多尊重。


    你越是有脾氣,別人有可能越是忌憚你。


    輕輕鼓掌,江塵笑了起來:“高棋師弟這話,深得我心。正所謂莫欺少年窮,以戎師兄這一把年紀,本就不該和少年人爭鋒鬥狠。贏了,你也沒什麽光彩的;輸了,除了丟臉還是丟臉。”


    戎子峰這種貨色,江塵是真沒好感。


    彼此又沒什麽仇恨,這戎子峰非得跳出來踩他們,江塵豈是那麽容易就讓他踩的人。


    戎子峰麵色一沉,年紀稍微大一些,這是他在至尊區最大的汙點。


    因為,至尊區的這些天才,普遍都在三十歲以下。而他戎子峰,卻是三十五歲之多了。


    那穿著性感的淩壁兒,陡然皺眉,語氣清寒:“戎子峰,廢話就不要再多講了。首先,你也不算多麽了不起的武道天才;第二,誰說丹道天才在武道天才麵前,就得靠邊站,就沒有說話的份?”


    在四大天王中,淩壁兒丹道天賦最高,所以,戎子峰那些話,對她而言,同樣是莫大的冒犯。


    戎子峰聽淩壁兒發話,驚得一身冷汗:“壁兒師妹,我……我沒有譏刺你的意思啊。”


    淩壁兒沒好氣:“退下,我不想聽你廢話。”


    戎子峰被女人嗬斥,心頭大怒,卻不敢發作,隻得低著頭退開。


    戎子峰在這至尊區,最大的靠山就是沈青鴻。


    見戎子峰被淩壁兒喝退,沈青鴻淡淡道:“淩師妹,我倒覺得,子峰的話,雖然偏激,卻也有幾分道理。在神淵大陸,終究是武道立世。真正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強者,幾乎都是武道天才。”


    淩壁兒冷冷道:“那我就預祝沈師兄你,早日走出丹乾宮,呼風喚雨,光大我丹乾宮門楣了。”


    四大天王之間,顯然也不是一團和氣的。


    這淩壁兒,更是冷傲,顯然連沈青鴻的麵子,也是不給的。


    沈青鴻矜持一笑:“這一日,總會到來的。”


    淩壁兒淡漠一笑,嬌豔的臉上,一道鄙薄之意,一閃而過。卻是沒有再跟沈青鴻再辯論什麽。


    “好了,言歸正傳。”


    沈青鴻一擺手,霸氣十足:“人已經來齊,根據老規矩,品丹論武,這是至尊區月會的慣例。”


    戎子峰嗖的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我拋磚引玉,想會一會新晉的幾位師弟。一對一,倒是欺負你們了。不如你們四個,一起上吧。”


    這戎子峰,的確是不會做人。


    一席話,不但把江塵和木高棋得罪了,還把另外兩個武道新晉的至尊弟子也給得罪了。


    那兩個武道奪取洞府的天才,因為初來乍到,一直沒有說話,也知道自己沒有什麽發言權,所以很低調。


    但這戎子峰,卻是咄咄逼人。讓人家想低調都不行。


    “戎師兄,你這話,未免欺人太甚了吧?你一個,對我們四個?”


    戎子峰傲然一笑:“一對一,你們不是我的對手。一對四,你們也未必能抗得過我十招八招。”


    江塵和木高棋,都是丹鬥奪取洞府,麵對戎子峰的武道挑戰,他們麵子上的受損程度,顯然不如這兩個武鬥奪取洞府的天才那麽大。


    這兩人大怒都感覺受到莫大侮辱,手摁劍柄,大有一言不合,就和戎子峰性命相拚的架勢。


    所有的目光,都是射向江塵和木高棋。


    顯然,大家都想看看江塵和木高棋,到底有沒有勇氣一戰。


    雖然他們是丹鬥奪取洞府,但武道世界,如果被人挑戰,連迎戰的勇氣都沒有,那就未免太懦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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